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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半聊。
秋宴是自君家隨嫁過去的,自小就跟著君顏,對她的事自然分分了解,聽君錦這麼問,不禁嘆口氣,“大小姐的脾氣您也知道,心氣兒高,偏偏遇上了姑爺這麼個不解她的人,本就不順心,咱們君家一倒,劉家長輩又給氣受,不如意的事十之七八,鬱結在心裡,難免撈下些心病,再加上小姐始終沒誕下一男半女,劉家打算另納妾室,大小姐這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身子也就跟著每況愈下。”
“姐夫要納妾?”君錦放下茶碗。
秋宴點頭,“頭兩年就說過,聽說人都找好了,本打算挑個日子迎進屋裡,誰知那女子私下與人跑了,也就沒了下文,如今劉家二老還在挑選,說不準今年就能迎進來。”
“……”原來姐姐的日子也如此不堪啊,可這種事她卻也幫不上忙。
外面的天色漸漸轉暗,至戌時,雨水轉大,君家大姐夫撐傘而來,見到君錦便問妻子的情況,他是剛才知道妻子生病,還以為她們半路下船隻是累了,誰知是妻子半路病了。
“哎呀,秋宴,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劉子巖怪責起秋宴的不是。
秋宴低頭不語。
君錦垂手放下門簾,不打擾他們了。
撐起小傘,提裙步出小屋,沿著卵石鋪設的小道蜿蜒而出,串成珠的雨滴打在竹葉上,悉悉索索,侍衛遠遠跟在她身後,光著腦袋任雨淋,君錦忍不住停下腳步,心想這麼讓他淋下去也不是辦法,命令他回去他定然是不會聽的,還是早早找個躲雨的地方吧,省得把他淋出毛病來。
這周老夫人真是愛竹之人,整棟院子幾乎被青竹淹沒,奇怪的是,置身其中竟不會覺得壓抑,也許是青竹的佈局高低起伏吧。
嚯——
只顧著左右顧盼,到忘了看前面,傘邊差點撞到人,就見那遠跟在她身後的侍衛倏然飄到她身旁,右手的食指、拇指捲成鉤狀,抵在來人的咽喉處,當然,對方的侍衛也沒讓他得到多少好處,劍尖指在他的心口,這場面真是——小題大做!
“周將軍見諒。”君錦給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讓他退下,然後向自己撞到的人福身道歉。
她撞到的正是那位白日裡與羅瞻談笑風生的周蜀,現下,他正一身溼漉,儒雅的氣質早已在雨水下湮滅,剩下的只有那凜凜的眼神,這人——絕對不若外表那般儒雅。
“雨寒風涼,夫人多加小心。”他的聲音有點沙啞,卻也一徑的文質。
君錦不好回答陌生人的關心,只點頭帶過,好在看到他身後不遠處的羅瞻,趕緊走上前去,把傘撐到他的頭頂,低道:“怎麼不撐傘?”
這些男人難道都喜歡淋雨?
羅瞻沒答話,只是抬手接過她手中的小傘,免得她要舉老高——這東西只有女人才會用吧?
“羅老弟,先到草舍更衣,為兄讓人備了桌薄酒,咱們好好聊聊。”
羅瞻頷首。
***
這還是羅瞻第一次穿儒袍,連他自己都覺得彆扭,他本就不是個愛穿新衣的人,往時君錦親手給他做得新衣都是穿在裡面弄舊了,才穿到外面來,而且他穿戰袍的時間更多,這種儒袍長衫根本不入他的眼,要不是身上的衣服溼透,他根本不會換這種衣服,繁瑣的要命,還是北方的長袍舒服又方便。
君錦替他繫好玉帶,上下打量一番,還真有幾分威勢呢,見他頗不習慣,開口讚道:“這長衫穿著好看,回去要給你做幾身。”
“你身子沒事吧?”羅瞻更擔心她有沒有生病。
“我如今可是北方的壯媳婦兒,不過一點小雨,怎會有事。”她的身體比之前做姑娘時可好多了,“到是姐姐,可能要病上幾天了。”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一隻手給他擦拭頭髮,“那周蜀怎會知道我們來了麗陽?”
羅瞻偏一下頭,咬住妻子的小指肚,“到了吳杭地界,他就知道我們的行蹤,恰好他也在麗陽,到省了不少麻煩。”
“你們還要繼續合盟?”從他的口中救出自己的小指,繼續擦拭他的頭髮。
“田序的勢力太大,不合盟,我們會被個個擊破。”
揪著他一縷發纏在指間,“夫君今日好口才啊。”尤其那句“民無狼性,遍地犬吠”,真是罵盡了天下儒士,“得罪了讀書人,他們會讓你遺臭萬年的。”不過相信他也不在乎。
“吃不盡百年穀,我活不了千年萬年,怕他們做什麼?”拿過妻子手裡的棉布,自個擦頭髮——她踮著腳太辛苦。
溼發散亂,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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