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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壞說:“可以直接用信用卡刷嗎?”
那男老師一怔:又是一個貴族,說不定是什麼世家的公子呢。他連忙說:“可以。”接過蕭壞的金卡,在旁邊的機器上一刷,隨後雙手持卡遞還蕭壞。
“請去西校區拿書籍和生活用品。”男老師用上了敬語。
蕭壞接過金卡,便在花徑小路上穿過,他已可以住在園林小區,自然不需要在學校住宿,只消把書本拿過來即可。
在學校裡的湖畔邊小坐一會,蕭壞忽然玩心一動,雙手舒展,頓時從旁邊的樹上飄落下一片葉子,蕭壞雙手一探,已夾在手指之間。隨後將葉子半折,竟已吹起曲子來。
聲音悠揚之極,而在吹曲的時候,他的心漸漸安寧下來。而人斜斜靠在樹邊。
樹邊有許多淡紫色的小花,和南紫露房間裡的花類似,乖巧地手心裡綻放。蕭壞又一把從旁邊掂起一些蒲公英,吹了出去。
頓時,紛紛揚揚的蒲公英在空中飛墜,而同時還夾雜著蕭壞的囈語:
“記得當時年紀小,
你愛談天我愛笑。
有回並肩坐在石條上,
風在樹梢人在笑,
不知怎麼睡著了,
夢裡的花落知多少?”
聲音幾近悠揚,又帶著一絲懷念的憂傷。像是附和蕭壞一般,周圍的那些花叢在風中搖搖欲墜,一陣風來,竟有蜻蜓翩翩飛過。
幾乎在囈語之中,蕭壞落入溫柔的夢鄉。總因為沒有童年的歡樂,所以他才會懷念這首民歌裡的意境。而當他打了一個盹,醒來後發現竟已過了一個小時。
蕭壞不由笑笑,他現在每天只需調息五六個小時即可,不僅可以增加修為,而且根本不需要睡眠,難得這般悠閒,不免心下暢快。
他這便準備去拿書本。在經過大操場時,他忽然看到不遠處悄然而立著的女孩,正是先前的嫻雪。
此刻的嫻雪,悄然立著,如同白雪般溫潤,又如同橋下菊花輕顫,忽然間她像是迎著風微微一笑,更是美得動人。
她那種獨特的美,讓人升起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感覺。然而蕭壞能感覺到,她眼裡一種莫名的憂傷。
蕭壞心頭一動,便走到不遠處,順著嫻雪的目光,看著操場上的一場球賽。
他卻不知道,其實嫻雪根本沒在看比賽。嫻雪是個二年級的女孩,是個感性的女孩。當在校門口,她看到了蕭壞用手指夾住梅花的瞬間,忽然內心預感會發生一些事。她熱衷於藝術,相信自己的靈覺,於是不知不覺便跟在蕭壞身後。
乍然清醒——頓時臉紅起來,自己居然去跟蹤一個男生,好不害羞?
就在那時,她在湖畔邊,聽到蕭壞那懷念般的聲音,那是在象徵著什麼?時光落寞,還是青春不再?
然而她卻在避免著什麼,眼神遊離——記得當時年紀小……她輕輕嘆息著,低下頭凝視著自己的手指,來掩飾臉上的表情。
纖細的手指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白皙。
她輕輕離開了湖畔,當走在操場上,人竟已無法繼續邁出步了……
就在此時,蕭壞竟走到她身邊不遠,和她一起看著球賽。他——他怎麼也來了?是因為我的等待嗎?嫻雪忽然想做點什麼,可是又不知所措。
蕭壞看著球賽,令他奇怪的是,操場上竟是清一色的女孩子,而且帶球技術嫻熟,各個巾幗英雄的樣子。看到那些女孩殺氣騰騰,蕭壞不由失笑。
但他的眼角還是瞟向嫻雪——這個女孩的背影,讓他覺得蕭瑟,憑著他的直覺,他感覺到女孩在默默地憂傷。
便在此時,球場上一個穿短袖的女孩,一個踩單車,隨後迅速向右一扣,晃過防守隊員,也不遲疑,一腳怒射!
她這腳的爆發力相當之大,竟偏出橫樑,飛一般向嫻雪所在的位置撲去。
那嫻雪反應不及,無法閃開,腦海裡頓時一片空白。
說時遲那時快,那球已到了嫻雪面前!
蕭壞見狀,驀然一個騰身,飛一般向五米外的嫻雪撲去。在球即將擊中嫻雪身體的時候,蕭壞單手托出,勉強將那球擊開!
而蕭壞的身體已重重跌在地上。
自然誰也無法注意到蕭壞臉上閃過的一絲壞壞的笑容——以他的能力,本是可以輕鬆拿到球的。
嫻雪發現自己無恙,連忙蹲下來,焦急地對蕭壞說:“你哪裡摔傷了沒?”
若是一般人,恐怕摔傷了也會逞英雄,以圖給女孩一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