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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巴哈哈大笑道:
“綠毛有什麼不好,告訴你,自從服了韓老大的藥後,我那滿身的毛病全沒了,身體比起從前可強多了……”
東方獨孤哼聲道:
“自我陶醉的東西。”
桑巴厲吼道:
“大掌櫃,韓老的大手給你砍了,我是來替他找回場子的,黃玲在我手裡,已經給掛上了,現在,你乖乖的給我伸出手來,讓我削了你的雙掌,否則,那個女孩子就會活不成了。”
東方獨孤瞄了樹上的黃玲一眼,道:
“你沒機會了,有我在這裡,你再也沒機會出手,你應當曉得我的鐵牛角天下無敵,它絕對比你出手快……”
桑巴哈哈大笑道:
“大掌櫃,你可真小看了桑巴,桑巴要殺黃玲決不會親自動手,我只要看住你就夠了,瞧瞧樹上,那樹上還有我老弟桑槐,他的箭已瞄準了黃玲,你的鐵牛角只要一動,那銳利的箭鏃就會穿透了那女娃兒的心口窩……”
東方獨孤手心裡滲出了汗珠,他只顧著樹上被掛的黃玲,卻沒注意到在另一棵樹上正有個綠毛漢子蹲在枝丫上,一枝銳利的箭鏃已指向黃玲,黃玲臉色蒼白的望著對面的漢子,滿面惶恐的一句話都沒說。
東方獨孤冷冷地道:
“說,你有什麼條件?”
桑巴嘿嘿地道:
“伸出手來,我也要砍下你的手……”
東方獨孤沉思道:
“砍了我的手,你會放了黃玲麼?”
桑巴冷冷地道:
“這你放心,韓老大隻是要你的命,對那女娃兒不會怎麼樣,況且,這女娃兒還是甜兒的好朋友……”
東方獨孤堅決的道:
“好,你砍吧。”
為了黃玲,他沒有選擇,桑巴還算個人物,說出的話他不信也得信,他寧可斷了隻手也不能讓黃玲死在桑槐的箭鏃下,樹上的黃玲聞言卻肝腸寸斷,她寧可死也不能讓東方獨孤斷了手臂.她知道東方獨孤只要失了一臂,揹負的血海深仇將永無昭雪之日了。
黃玲顫聲道:
“大掌櫃,千萬不可——”
東方獨孤慘笑道:
“黃玲,我還有選擇麼?—條手哪比得上你的一條命,你放心,斷條手只有稍微的不方便,人死了什麼都完了,只要能救了你,我什麼都不在乎……”
黃玲感動的道:
“大掌櫃,你……”
東方獨孤伸出右手,道:
“桑巴,這隻手給你……”
桑巴哈哈大笑道:
“果然是條漢子,大掌櫃,我佩服你……”
話語未落,背後的一柄鬼頭刀已伸手拔了出來,在嘿地一聲中,那柄大刀帶著冷嘯聲向東方獨孤手上劈來。
黃玲顫聲道:
“不要,我願意死……”
在刀影閃顫下,桑巴的刀還真快,橫直的切下,在這千鈞—發之際,遠處響起數聲厲叱,—道人影迅快的衝向切下的刀影裡。
那是甜兒,甜兒以身撞刀。
桑巴疾快的收刀,但,刀刃還是落在甜兒的身上,—蓬血影滿天飛濺,甜兒在慘叫聲中叭地落地——
東方獨孤的身子如疾矢般的拔起,鐵牛角已隨著那躍起的身子撲向半空的黃玲,手裡還有那柄耀眼奪目的劍刃,桑槐尚未弄清楚怎麼—回事,鐵牛角已如奪命的符令射穿在他的胸骨上,他手裡的箭鏃根本還沒有機會射出來,已從樹上筆直的摔下來,跌在地上悶哼一聲,鮮血已如噴射般的流出來。
掛在半空的黃玲,只覺身子一輕,東方獨孤已削斷了繩索,抱著黃玲飄然的落了下來。
這剎那間的變化太快了,桑巴人已愣在那裡,握著刀,拉著步,卻不知該怎麼辦,眼看著自己砍錯了人,眼看著老弟桑槐濺血,這彷彿一場噩夢般那麼殘酷。
他顫聲道:
“這是怎麼回事……”
黃玲狂撲向甜兒,甜兒肩背上被刀砍的見了骨,那條血疤長有八九寸,兩邊的肉向外翻著,黃玲手已沾上血,抱著甜兒,泣道:
“甜兒,你這是何苦……”
甜兒那蒼白的臉色上綻露出一絲笑容,雖然她受傷很重很重,但,她卻有種永不後悔的笑意,顫聲道:
“玲姊,我活著比死痛苦,能兩眼一閉,還是我的福氣,你卻不能死,你有大掌櫃,而我,永遠不會有人喜歡一個全身沒有四兩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