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殺夫證道(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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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衛映月臉上的欣喜頓時僵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震驚地望著站在她面前高大偉岸的男人。
“夫君……”
老魔醫也是詫異地看向樓厭歸,儘管人族低賤,但怎麼說她肚子裡也懷了魔族的未來,極有可能是下一任魔尊。
他拱手道:“陛下,三思啊。”
樓厭歸淡淡道:“下去備藥。”
老魔醫不敢違抗他的命令,也不敢看衛映月的眼神,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這才老老實實退下準備墮胎的湯藥。
衛映月沒想到樓厭歸真要她墮胎,抄起帳中的軟枕砸到他身上,大吼大叫道:“樓厭歸!”
男人掃了眼殿內的侍女們,“全部退下。”
“是。”她們福身。
寢殿內瞬間只剩他倆。
衛映月從床上下來,連鞋都沒有穿,她走到樓厭歸面前對他拳打腳踢,嘶聲力竭道:“你瘋了是不是?你竟然讓我墮胎,這可是我們的孩子啊!”
男人筆挺地站著任她發洩心中的怨氣,“這個孩子留不得。”
“為什麼不能留?你又憑什麼替我做決定啊?!”衛映月一邊打他一邊哭,哭得眼睛通紅,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樓厭歸垂眸看著她,依舊搬出那套說辭:“你的身子尚未健朗,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百年來你每次都這麼說,可我不還好好的嗎?”她還在哭。
衛映月的手放在平坦的肚子上,嗓音很難受帶著濃濃的哭腔:“我只是想把他留下來。”
樓厭歸默言,視線落到她的肚子上。半晌,他平靜地移開視線。
耳邊依舊是衛映月的哭聲。
一盞茶後,侍女敲響殿門,說是湯藥已經備好,樓厭歸讓她端進來。
侍女將木托盤放在桌上,又將盛好的墮胎藥交於樓厭歸,男人接過,侍女福身退下。
黑黝黝的湯藥散發著濃郁的苦澀味,氤氳的白色薄霧一縷縷往上飄,復而又散去。
他抬眸平靜地望著衛映月,“過來。”
衛映月看著他手中的湯藥,不由得後退半步。
她的眼睛已經哭腫,白皙漂亮的臉蛋上掛著還未乾涸的淚痕,端得是梨花帶雨弱不禁風。
樓厭歸往前走了一步,嗓音沉沉:“阿月,聽話。”
樓厭歸很少叫她阿月。
百年前在小漁村,他救下她,把她帶回魔族,那時他喚她衛映月,後來他們相處久了,漸漸省去姓名,似乎叫不叫都無所謂。
唯有一次,樓厭歸喚過她阿月。
那是他們大婚之夜,她身穿鳳冠霞帔,含羞帶怯地望著他,一雙眼睛有藏不住的愛意。
她怯生生問他可否喚她阿月。
他不懂緣由,只是疑惑地看著她。
那時她緊張的解釋,說在她的家鄉,若是一個男子鐘意另一個女子,便會親暱地喚她小名。
衛映月的小名就是阿月。
而現在,樓厭歸卻是叫著她的小名,要她喝下那碗墮胎的湯藥。
衛映月含淚搖頭,一邊後退一邊央求:“夫君,我不想喝,能不能不喝?”
“懷這個孩子會讓你的身體受不住,必須把他拿掉。”
他施法束住衛映月的手腳將她固定在原地,虎口掐著她的下頷,微抬,迫使她張開嘴,樓厭歸將那碗藥灌進衛映月嘴裡,嗓音自始至終沒有起伏,清清冷冷,不近人情。
“阿月,本尊是為了你好,這百年來,本尊又何時害過你?”
“你應該好好聽話。”
衛映月被嗆著喝下墮胎藥,眼淚混著藥汁沾溼她的衣襟,一碗畢,樓厭歸鬆開她,同時接觸法術的桎梏。
她身子一軟癱倒在地,衛映月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掐自己的喉嚨,那副可憐的模樣似乎要把喝進肚子裡的墮胎藥都吐出來。
樓厭歸居高臨下望著她,看見層層疊疊的裙襬之下氤氳出鮮紅的血跡,他眸色微斂,收回目光,屈膝蹲在衛映月面前,什麼話都不說,拿起一張錦帕擦拭她的眉眼和嘴角。
衛映月吐不出那些湯藥,一把推開樓厭歸的手,“你給我滾,滾啊!”話落,她趴在地上崩潰大哭,哭聲悲慼,化不開的淒厲,似痛到骨子裡。
樓厭歸靜靜地看著她,拇指微微蜷緊,捏得錦帕的一角起了褶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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