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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漠遠看了看時間,離截住言溪已經過去二十分鐘,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言溪還是沒有到。他按了內線,說道:“讓聶沉過來一下。”
聶沉立即推門而進,楚漠遠立即問道:“溪兒怎麼還沒有過來?”
聶沉微微一笑,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已經問過了,那邊的人說,言溪小姐在故意拖延時間。”他輕輕地咳嗽一聲,說道:“讓我們的人去照看言溪小姐,真的是……很無奈……”
一絲微笑微微的在楚漠遠嘴角揚起,他的目光溫和,似乎能想象得出言溪此時正心情不好,肯定會拿他的人當出氣筒。無妨……如果她真的需要發洩氣憤,那就讓她消消氣。
他臉色稍稍溫和,點點頭,說道:“注意她的安全就行了。”他輕輕地扣了扣桌面,又說道:“溪兒這還是第一次來楚氏吧?”
“是的。”聶沉說道。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先生的意思是,找個人帶她熟悉楚氏嗎?”
“不用了。”楚漠遠微微的揮手,“我會帶她參觀的。”
聶沉明瞭一笑,便走了出去。
楚漠遠眉宇之間微微的明朗起來,剛才的陰霾似乎漸漸地散去一般。他開始飛快地工作,將所有的檔案和要簽字的資料看得飛快。
“先生……”寧靜坐在一旁,她忽然感覺到自己好像被輕視,便開口說道:“先生,需要我為您煮咖啡嗎?”
楚漠遠恍然抬頭,似乎才想起寧靜在這裡一般,便開始思考將寧靜留在這裡是否合適?如果溪兒看到寧靜在這裡會是什麼反應?他蹙起眉頭,冷冷的說道:“沒讓你說話,你就別說話。”
“先生不是很喜歡聽我說話嗎?”寧靜聲音輕柔,如同柳絮輕揚。她站起身,從晦明晦暗的角落中走出來,站在明亮的地方,她似乎想要再往前走,卻被楚漠遠一個眼神定住。咬了咬牙,她說道:“先生喜歡的事情,我都願意去做。”
不知道為什麼,許多人都叫楚漠遠“先生”,但是絕對每個人叫出來的感覺卻是大大的不同。他的公司的人,帶著恭敬和欣羨,他組織中的人,帶著敬畏和尊敬,而聶沉,是恭敬和不卑不亢,但是不管是誰,都會從骨子裡生出對他的一種敬仰和敬畏。
那是因為他的地位和行事所致。他是高高在上首屈一指的楚氏總裁、楚氏董事主席,是龐大財閥的掌控者,身在高位。更是他成立的組織的領導人,行事詭異冷絕,嚴厲冷酷。所以讓人既怕又敬。
而寧靜卻帶著一股說不說的依戀,彷彿她每叫一聲,都是粘稠的糖,恨不得要黏在他身上一樣。
而言溪,他突然心裡有些茫然,言溪不過就是把“先生”當做是對他的稱呼而已。
 ;。。。 ; ; 疲憊的眼眸只是微微一閉,再睜眼,已經是冷漠和清冽,他按了內線,吩咐秘書說道:“讓寧靜進來吧。”
他坐在沙發上,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水晶杯正你個,紅酒鮮紅如血,色澤紅亮晶瑩。但是卻泛著冰冷。冰冷的溫度與他冰冷的手指輕輕地觸碰,他感覺手指更加的強硬,不聽使喚。
辦公室中的溫度有些低,楚漠遠靜靜地看著微微泛起一層霧花的落地窗,那潔白綽約的感覺,讓他的心微微一愣。他順著那純白的霧氣看著,彷彿想要看穿什麼似的。他想起昨晚。
昨晚他和言溪站在木槿花的花海中的時候,淡淡的月色輕輕地如紗一般覆在她的身上,為她鍍上一層玉白色的皎潔月光,比此時流嵐氤氳在冰冷玻璃上的霧氣更加純潔白皙。
他狠狠地將酒杯放到一邊,又按了內線,問道:“寧靜怎麼還沒過來?”
話音一落,門便被輕輕地推開。一道熟悉而纖窕的身影逆光而來。楚漠遠順著聲音看過去,先是瞬間的恍惚,連呼吸都感覺要停滯,接著,那身影越來越近時,他的目光微微地暗沉下去,隨即又恢復了清冽。
“先生。”寧靜溫和平緩的聲音揚起,帶著幾分欣慰和喜悅,臉上的笑容洋溢著光彩。看得出來,她精心打扮過,也看得出來,她其實有些憔悴,只是精妙的妝,將那微微的憔悴掩蓋下去了。
寧靜當然是欣喜萬分的,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楚漠遠有一天還會再找她。她原本因為上次讓他中迷情的事情而被楚漠遠徹底厭惡,從此與她斷絕任何關係。她傷心欲絕哀如心死,只能在絕望和寂寞中,靠著每一次和楚漠遠的回憶過日子而已。
聽到楚漠遠再次讓她過來,她竟然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反應過來之後,又欣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