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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她的目光變得清澈,眼底的痛苦漸漸地夾雜著思索和疑惑。
他心裡微微地輕鬆,便立刻又說道:“還有,岑颺分明就在國外,我沒有讓任何人告訴他我們結婚的訊息。他是怎麼知道我們要結婚,而且還這麼快的趕回來,並且就那麼巧的選擇好了跳樓的地方,以跳樓的方式來威脅我們?”
她側首,震驚和駭然,眼底是化不開的疑惑和質疑。
“你的意思是說,是有人故意讓岑颺哥哥來跳樓的?有人想要阻止我們結婚?”
“我的溪兒很聰明。”楚漠遠輕輕地將她的眼淚拭去,“這件事情本身就透著古怪,從言槿的出現,到岑颺的跳樓,都是為了阻止我們的婚禮。”
他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岑颺如果真的跳樓,就算我們婚禮成功了,我們之間也會因此產生芥蒂。”
“到底是什麼人要這麼做?不僅要害岑颺哥哥,還要我們產生誤會。”她的眼珠子轉了轉,“難道是有人見不得我們好?”她立即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緊緊地,“該不會是你曾經留下的風流債,某個女人不想讓我跟你在一起吧?”
楚漠遠頓時全身一僵,不得不說言溪說的這個推想是很有可能的。但是她的思維這麼跳躍,一下子就跳到了他的風流債上。
他哪裡有什麼風流債?
 ;。。。 ; ; 如果她不曾聽到過岑颺的訊息還好,他還可以隱瞞著她。可是偏偏岑颺跳樓的事情就發生在婚禮進行的時候,而且她還聽到了岑颺跳樓的訊息。
他原本擔心岑颺的死亡,會變成她和他之間的溝壑或者隔閡,而如今知道了岑颺是死於意外或者謀殺,他就可以對她解釋清楚,化解她和他之間因為岑颺死亡而產生的距離和愧疚。
更加可以,讓她轉移注意力。
言溪的臉色微微一變,想要迫切的追問,最後欲言又止。
腦海中總是不由自主的浮現起岑颺站在天台上,那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她閉上眼睛,努力地將腦海裡的畫面消除!
雖然已經很餓,但是言溪依舊吃得很慢,食不知味一般,吃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因為在故意拖延時間好讓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去接受岑颺的訊息。
“嚐嚐這個,這個是三鮮豆腐。”楚漠遠為她夾菜,將一塊白白嫩嫩顏色潔白的豆腐放在她的碗中。
三鮮豆腐顏色錯落有致,碧綠的菜葉陪著嫩黃的雞蛋碎皮,白色的豆腐潔白嫩滑,一看就會讓人非常有食慾。
她吃得不是很香,所以楚漠遠就為她夾了這軟嫩的豆腐,比較好消化。
言溪忍著,想要拒絕,想了想之後還是將把豆腐吃了下去。清爽的味道在她的口腔裡慢慢的蔓延,讓混沌的思緒慢慢的變得清晰起來。
終於吃完之後,她放下碗,看著楚漠遠,眼中的清爽已經變成擔憂和害怕。
“岑颺哥哥,他到底怎麼了?”言溪問道。
楚漠遠臉色微微一變,終於還是嘆口氣,拉住她的手,“溪兒,其實你已經知道了結局,為什麼就是要我來親口告訴你?”
她的手微微一顫,臉色明顯變白,眼淚陡然間潸然而下。
“其實你只是不想去聽說那個殘忍的後果,如果你真的想自欺欺人,我可以告訴你,岑颺還活著,活得好好的,我不會告訴你他跳樓身亡的事情。甚至會讓你以為,他被送到某個醫院中進行治療,只是現在不能馬上見到你而已。”
他伸手為她擦乾眼淚,心疼地吻著她的額頭,卻被她輕輕地推開。
“我不想去接受這個事實!”她低聲地說道,聲音哽咽,氣息虛弱,雙手緊緊地抓住身下的床單,指尖泛白,甚至陷入手掌心。她緊緊地抓著,彷彿抓著救命的枕木。
“我明明看見他已經離開了,他明明已經不在天台上了。”她搖頭,一雙眼睛哭得就像兔子,“我當時就應該去看他的,如果他看見了我,就不會跳下去了。”
楚漠遠的雙眼陡然凌厲,他就知道,她會這樣想,他就知道,得知岑颺死亡的訊息之後,她會自責愧疚。
“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去看他!”她目光突然變得怨怪而憤怒,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胸口,“如果我當時去看他了,他就不會跳了!”
“溪兒!”楚漠遠狠狠地抓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壓抑住她不斷掙扎和顫抖的身體。“你聽我說,岑颺不是因為你而跳下去的,他是被人推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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