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的光線,如織如畫一般,灑在教堂中。
教堂鮮花夾道,一絲不苟如火的紅地毯延伸而去,兩邊正襟危坐著的人,面色寧和而期待,靜靜地等候著新郎新娘的入場。
新娘休息室中,言溪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耳畔是教堂中傳來的聖潔歡快的風琴聲,彷彿天籟一般的祝禱,讓人的心寧靜。由於到場的人,大部分都是楚家的人,楚雪兒也被臨時叫去接見。而且,她也很久沒有見到楚家的長輩,回來了,趁此機會好好地敘舊。
而言溪,便一個人靜靜地呆在這裡,心裡,久久都無法平靜。
門口突然傳來好像是爭執搏鬥聲,言溪心裡一跳,快速地起身,防備地看著門口處。
今天是她和楚漠遠的婚禮,楚漠遠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防止意外事件的發生,她身邊所有的人都是楚漠遠特意安排的,不可能發生意外!
而門口的爭吵聲是怎麼回事?
她捏了一把汗,緊張地看著。
“咔嚓”一聲輕響,門突然開啟,言溪一愣,看向門口。
一個男人正站在那裡,逆著光,她看不清他的樣子,卻能夠察覺到,這個男人一身的冰冷和沉靜,彷彿風雨欲來前的安靜和死寂。
明亮的光線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頎長高大的身軀將門框完全堵住,就算她想要逃走,也是不可能的。
“你怎麼……”她話音未落,陡然間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個緩慢抬腳走進來,然後將門關緊的男人。
她的呼吸幾乎都要停滯,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茫、空白,接著,便是震驚和不解。她踉蹌著,雙腿有些發軟,也不知道自己該退後還是該迎上去。
“怎麼是你?”許久之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訥訥地,有些顫抖。
“言溪,”男人微微一笑,眼底盡是暗沉,他黝黑的眸子將言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沒有驚豔,沒有祝福,沒有喜悅,反而是讓人無法承受的沉重和痛苦,彷彿那眼底是一片化不開的濃霧,被沉厚的黑暗包裹席捲。
但是那沉痛和抹不去的深暗之中,帶著巨大的貪婪,彷彿要將言溪一次看夠,將過往和將來,一次性的看進眼裡,鐫刻在心裡。
這樣的眼神,讓言溪心裡微微一痛,她咬了咬牙,輕聲地問道:“葉珩,你是來……”
“言溪,我來,是問你最後一次……”葉珩看著言溪身上那席如天上白雪一般的婚紗,深沉的眼眸閃過絮絮糾纏的痛苦和矛盾掙扎。他靜靜地凝睇著她,目光絲毫沒有閃躲。
那眼神讓言溪突然覺得寒冷,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始終無法面對葉珩深切而堅定的目光,那目光好像是天羅地網,將她困住,逃也逃不掉。她微微縮了縮肩膀,彷彿那樣就可以抵禦住他目光帶來的寒冷和驚痛。
“葉珩,我今天……”
“……言溪,你願意,跟我一起離開嗎?”
 ;。。。 ; ; 今天的聶沉和往日都不一樣。往常他都穿著沉穩內斂,深色系的西裝正服,一絲不苟。而今天,他同樣是西裝正服,一絲不苟,卻不再是深沉的暗色系,而且,還在胸口點綴了一抹淺藍的方巾,如碧海藍天,輕靈好看。
她的笑容更加的深了。
“小溪,上車吧,今天由我來送你去婚禮現場。”聶沉溫柔地說道。
她心裡微微一蕩,卻又微微一陣隱痛。她迎上聶沉帶著笑意和祝福的眼睛,看著他漆黑的眸子如最寬宏最浩淼的星空,心裡蕩起漣漪。
當初,她曾經帶著一份小女兒的依賴一般,要求聶沉不要叫她“言溪小姐”,而是要求他叫她“小溪”,而聶沉卻彷彿在刻意保持著什麼,或者在可以婉拒,或者,礙著楚漠遠的原因,他一直叫她言溪小姐。
今天,她似乎,第一次聽見他,叫自己“小溪”。
沒有多餘的話語,沒有多餘的表示,一句“小溪”已經說明了所有的深情和呵護,一句“小溪”已經表達出了最深切而美好的祝福。
言溪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底生出無畏,那種無畏,可以讓她更加勇敢的走向楚漠遠,更加堅定地和他在一起。
因為,她是被人祝福的,有那麼多人的祝福和期待,她還怕什麼?
“小溪,來。”聶沉伸出手臂,示意言溪挽著他。而言溪卻在此時突然轉身——
所有的人為之一震,驚訝而惶恐地看著言溪,生怕她在此時突然生出些什麼事來……
聶沉的目光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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