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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不是?她除了長得跟槿相似之外,她哪點兒像?她活潑、靈動、單純、幼稚,又有些小聰明,有時候卻很狠辣,對於那些傷害她的人從來不留情面,恩怨分明,愛憎清晰。她敬愛約翰,便真心的對約翰好,與聶沉是知己,便與聶沉心心相惜。她痛恨雪莉和麗娜傷害她陷害她利用她,便一開始隱忍不發,等到適當的時候反擊,叫那兩個蠢女人措手不及。
他想過,在她的心裡,他是什麼位置?不是如約翰聶沉那樣的前者,就是等待她伺機報復的後者。
所以,在某些方面,她根本就不像槿,反而更像他!
都是狼!
他看著她,漸漸地看不到槿的影子,反而更多的是自己的影子!
這個認知讓他覺得不可置信,又難以接受。而越看,又越覺得是他自己,他就越排斥。是不是每個人,對自己都是又愛又恨?所以他對言溪,也是又愛又恨?
“這個劇本哪兒來的?”楚漠遠的聲音低沉下去,卻透著那麼一股子涼,彷彿夾帶著冰霜一般。
言溪無法回答,只是沉默地看著他,她不敢對他說實話,她害怕將莫子寧說出來,會害了莫子寧。他相信,楚漠遠有這個實力,讓莫子寧……
“不說?”楚漠遠不怒反笑,“你知不知道,有些時候你越是想護著某個人,我就越想傷害某個人啊……”他的手輕輕地撫在她的腰間,那種酥麻的感覺,彷彿毒蛇在身上蜿蜒。“溪兒,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對別人的維護,會讓我更加的生氣。”
言溪如鯁在喉,無措地看著他。
一聲輕笑輕描淡寫一般,好整以暇地從楚漠遠好看的唇邊揚起,他笑得極其好看,嘴裡噙著的笑,卻看不出絲毫的笑意。“你以的聰明,不該這麼猶豫才是?難道你不知道,這小別墅無論是誰來過,我都會知道嗎?”
 ;。。。 ; ; 煙霧更加的濃,那一頁一頁紙張被楚漠遠撕得七零八落,在火的吞噬下,變白,變黑,化作塵,化作煙……言溪的眼睛有些刺痛,她眨了眨眼睛,俯身去看楚漠遠手中還未撕下來的半本書……
“啊——”突然而來的疼痛從頭皮上傳來,言溪整個人猛然被一隻大手狠狠地鉗住,她疼痛難堪,身體一顫,突然向下俯身,被壓向燃燒的火盆!
“你給我仔細看清楚這是什麼!”楚漠遠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言溪掙扎著想要起身,身下離她臉部不到十厘米的火舌噴發著,那化作灰的紙屑飛了起來,飛到言溪的臉上,眼睛裡,一瞬間,火辣辣的感覺鋪天蓋地而來,她垂下的頭髮被火燒著,發出刺鼻的焦味。在猝不及防的尖叫之後,她狠狠地咬了咬牙,不再呼喊。
只是她的眼睛全是淚水,被煙燻出的淚水,臉也被煙燻黑,淚水,灰,滿臉都是……
“看清楚了嗎?”肩膀上的大手狠狠地一用力,言溪悶哼一聲,慌亂之下,這才瞪大了眼睛去看火盆裡的紙張。那還未燒完的紙屑上,一個一個正在被火吞噬的字映入眼簾。她長大了嘴巴,呼吸急促,剎那間失去聲音。直到那火舌忽然噴高,差點燒到她的眼睛,將她的眼睫毛都燒沒了之後,她才陡然急切地喊道:“看清楚了看清楚了!”
她慌亂地回答,實在是害怕那火燒傷了自己。
但是她真的看清了那火盆裡燃燒的東西——劇本!
“《月槿舞》,劇本?”楚漠遠譏諷地笑出聲,順便一個用力將言溪給推了出去。
言溪早就料想到他會推人,或者會摔人,早就防備著,他這一推,她立刻就順勢朝著床撲過去,撲到了床邊,倒是沒有摔疼。只是眼睛被燻得很痛很疼,她疼得不停地流淚。
他的聲音彷彿從地獄裡來的,冷得讓人心寒。
這段時間,自從言溪生日之後,楚漠遠便沒有再無緣無故地對言溪發火,而且,葉珩也時不時地送一些東西給言溪。言溪知道,那是葉珩在暗中提醒楚漠遠,如果楚漠遠對言溪不好,言溪大可以選擇去找葉珩。但是言溪知道,楚漠遠對她態度的轉變,一定和生日宴那晚,葉珩和楚漠遠之間的對話有關。
那晚的對話,關係到她的身份,關係到那個楚漠遠心中的故人。
言溪不是笨人,她發現,只有在楚漠遠提到那個神秘的故人的時候,他的性情才會失常,他才會對她冷漠而暴力。
而且,只有對她才這樣!
她堪堪艱難地直起身體,回頭想要看著他,卻發現煙霧繚繞,看不清楚任何東西,而楚漠遠,如老僧入定一般,靜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