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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颳了刮她的鼻子,“你以前叫我先生,現在又叫我全名,總得叫一個跟別人不一樣的稱呼吧?”
言溪愣了愣,沒有想到他竟然跳躍性的轉移到這個問題上,一時間,還沒有怎麼反應過來。
她從來沒有想過稱呼這個問題。小時候,因為所有的人對她灌輸的就是“先生”“先生”,所有的人都叫他先生,她每每聽到關於他的事,都是“先生”如何如何。所以,“先生”對於她來說,根深蒂固。
而後來,她和他之間產生齟齬,她因為她受了很大的傷害,那個在心中值得尊敬和仰慕的“先生”就消失了。
而如今,她和他之間的關係……
她的心又有些悸動,暗自琢磨,到底要叫他什麼好呢?他平時都叫自己為“溪兒”,她總不能學他叫他“遠兒”吧?她暗自笑了笑,好奇怪,他自己肯定也不會接受。
想來想去,沒有想到一個特別合適的稱呼。她思索著,眼睛裡一會兒是笑意一會兒是狡黠。楚漠遠看著她臉上和眼裡精彩紛呈的變化,就知道她肯定在琢磨一個特別的稱呼。
他心裡期待。
過了一會兒之後,言溪那雙大大的眼睛看著他,清亮皎潔,如千里素光。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輕輕地叫了一聲:“漠遠。”
 ;。。。 ; ; 楚漠遠嘆口氣,最後還是替言溪付了錢,只不過……他目光深深地看著那條狗,若有所思。
全球限量的狗嗎?
他替言溪拿著那條狗,感覺這條狗嘴巴咧著,眼睛黑溜溜的,毛長長的。
言溪一直看著楚漠遠手裡的狗,眼睛一直愣愣的。楚漠遠將那條狗放好,將她抱在懷裡,“想什麼?嗯?”
言溪搖搖頭,拉住他的衣服,“楚漠遠,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她的聲音低低的,軟軟的,較弱而讓人憐惜,他低頭輕輕地吻上她的額頭,輕輕地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撫,問道:“什麼事?”
言溪深吸一口氣,猶豫了一會兒。她始終都窩在他的懷中,思索著,到底該怎麼對楚漠遠說接下來的話。
也許她不說,楚漠遠也是清楚的吧。這麼多年,她在他的身邊,他肯定已經將她的一切都弄得清清楚楚的,說不定他比她還了解自己。
“我五年前,”她哽了哽,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道:“我的記憶,停留在五歲。五歲以前的事情,全部都想不起來了。”
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他將她抱緊,一時間彷彿能感受到她的無措和無助,那種沒有記憶的感覺,他不知道,但是那一定和心被剜去一角一樣難受吧?
隨即,他輕輕地捧著她的臉,說道:“小時候的記憶記不清楚,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科學研究表示,能夠記住自己三歲以前的事情的人才是天才。所以,五歲以前的事情記不清楚,很正常。”
“不,”言溪抬頭,看著他,眼裡盡是緊張和茫然,“我不是記不清楚,而是想不起來,而是……”她極力地想要找個好一點的詞,可是內心的害怕和無助還有茫然讓她語無倫次。
“溪兒,想不起來就算了。”楚漠遠看見她如同一隻受傷迷路的小獸,十分的驚恐和茫然的樣子讓他看著心疼。他輕輕地吻著她的眼睛,吻著她的唇,安慰道:“別想了,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的。”
言溪低語,卻斷斷續續地聽不清楚,她突然抬起手來,看著自己的手,微微的蜷起十指,看著自己的手指甲。
她小時候的記憶,就停滯在了那個船艙裡,也許是因為十指連心的疼痛,她把那段在船艙裡的孤獨又疼痛的記憶記得特別的清楚。
船艙底下,木板擋住了視線,她固執的以為木板外就是自由的世界,於是用嬌柔的十指摳木板,摳出來的,卻是刺骨疼痛的木屑,木屑刺入她的指甲中,刺入她的手指中,將她的指甲和十指刺得破損,皮飛肉爛,鮮血淋漓。
她突然被楚漠遠抱緊,被他握住手,“溪兒,別怕,都過去了……”他絮絮地安慰著她,“如果你不想回憶過去,那就讓過去的過去吧,以後,我陪著你。”
言溪沒有回答,只是突然起身,看著放在他旁邊的那條玩具狗。她伸手拿到自己的手上,輕輕地撫摸著玩具狗的長毛,嘴角勾起一絲不明的微笑,似乎是回憶,似乎是苦澀,“可是我剛剛看到這條狗,我突然記起,好像我也有這條狗……我好像……”她閉著眼睛,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麼,如驚雷一般劈過她的腦海——
爭執!爭吵!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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