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今日餘額:993(第2/3 頁)
不如就去她那借宿?
甚爾有自信讓女人白白收留他一夜。
野獸般綠瞳微眯,帶著點兒蠱惑的味道,踏著暮色向女人的住所行進。
如此良夜,風月在側,不可不稱為美事一樁。可鬼這種生物,向來最愛做的,就是把美好吃進肚子裡。
對甚爾來說,不遠處月光下的身影,則是收網訊號。
粉色短髮,再簡單不過的短襟,面上、手臂像是紋滿罪人標記的少年郎站在月光下,憑藉天予的好視力,甚爾看到刻在對方眼球上的“上弦三”。
他定定注視著甚爾,周身升騰起鬥氣:“你居然不是柱呀。”
“啊,通常來講,沒錢的架我是不打的。”真沒想到,大典太那傢伙看起來陰氣沉沉的樣子,繪畫水平居然還不錯,粉毛也好、眼睛和身上的特殊也好,完全跟來者對得上。
之前裝東西用的咒靈不知道丟哪了,現在的甚爾隨身攜帶的武器不多,既然對方是赤手空拳的型別,他也樂意把武器放到最後:“不如你給我錢,怎麼樣?”
“嗯?”猗窩座臉上,再度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表情,“錢?”
“對啊,我最近只對錢感興趣。”甚爾把食指、拇指捏在一起,輕輕搓動著,“你這樣的鬼,應該活了很久吧,連請我比試的錢都掏不出來嗎?”
“踢館的時候怎麼沒看你要錢。”猗窩座沉思片刻,他確實沒錢,這個世界對鬼予取予求,除去太陽,一切唾手可得,“要多少?”
“不多,有三千萬就可以了。”在月光下,一雙綠眼睛似是在發光。
猗窩座沒有錢的概念,“三千萬是多少”他不在乎,但他確實知道這筆錢能在哪找到。
“贏過我就給你。”他已然擺好起手式,“真失望,你的身體分明有成為強者的資格,怎麼偏要故步自封呢?”
標準的起手動作,甚爾最近已經看過許多次了,這附近以拳腳出名的武館大多如此教授弟子。如此搭配那套便於比武的衣著,也就說得通了。
“這話就過分了吧,人生沒錢可不行。聽說你們的弱點是脖子?”用語言引誘著,做出針對頭顱的佯攻。
果然,聽到話語的猗窩座偏移了注意力。
好機會,就這樣折斷他的手臂。
以一抓一掌之力,反向藉助猗窩座回防的力道,甚爾硬生生將他的的右臂折到相反的方向,回應他的,是猗窩座自下而上的一記踢擊。
像條軟骨魚一樣,這記踢擊被甚爾同樣靠雙腿纏住,隨後是固技,短暫交手間把上弦三整個鬼擰成亂七八糟的姿勢。
害得猗窩座不得不自行捨棄被折斷的右臂,迅速脫出後再生一條:“像這樣敢直接纏著我打的人類,你還是第一個。不過也沒什麼不好,這樣才對。”
是強敵。
被強弱支配百年的腦袋嗡嗡作響,爆發出難以自抑的歡愉:“讓你成為鬼怎麼樣?一起追求武道的極致。”
猗窩座很興奮,甚爾只覺得吵鬧:“沒勁。”修得真快,這個再生速度,五條家那個覺醒了反轉術式的小鬼也行?
不過很不幸,現在的甚爾對任何不按照時間常理,順其自然該死的玩意兒,十分反感。
唉,現在他自己也是類似的玩意兒呀。
作為曾經的暗殺者,甚爾最擅長的絕非光明磊落的手法,他不介意使出令人內心動搖、精神受創的下作手段。比如現在,他感受著對方抑制不住的戰鬥欲,聽著對方口中一遍遍出現的強弱論,毫不客氣地嘲諷道:“追求極致,然後呢?”
“然後?”然後永遠對戰下去,直到……
天逆鉾的冷光驟然穿透後腦,緊隨其後是男人似笑非笑的低語:“別分心呀。”冷不丁削去半數頭顱。
被突兀刺透大腦的顫粟,被整個身體銘記,彷彿突然喚醒些什麼。鬼血在那裡瘋狂再生,止住缺損的空洞。
——看來要祛除完整的才行。
甚爾默默記下自己的失敗實驗,重新劃分下一擊的落點。這是難得的上弦對手,他打算用猗窩座好生研究一下,能夠讓鬼徹底死去的最低限度。
下一刻,他看見猗窩座突然地,朝自己不在的位置打過去。
什麼玩意兒?
揍腦子會引發幻覺?
算了,誰管他。
天逆鉾再次揮動,目標是手臂。猗窩座從片刻的虛無感逃脫,習慣性捨棄掉一隻手臂——他現在早已將捨棄融入自身武學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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