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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明晚便要入洞房了,這洞房中勾當,你須與他細細講說才是。”杞人難得的紅了臉,囁嚅著說:“這個……不該是你為師的職責麼?”“扯淡!”冷謙佯怒道:“我又從未婚娶,懂得些甚麼?還是你來講與他聽。”杞人問:“遮莫你還是童子之身?我卻不信。”
冷謙乾笑兩聲:“不怕與你說,我少年時也曾荒唐過來,勾欄瓦社,難道去得少了?只這般事,與洞房中終有不同的。”杞人漲紅了臉:“我雖經過洞房,可……可……綠萼她終是二婚哩……”冷謙不懷好意地笑笑:“難道當年洞房裡,都是她手把手教你的麼?”杞人啐了一口,轉過身不再理他。
凌衝在旁邊聽了義父和父親的對話,更加面紅過耳。若說少年人在這樁事上從不留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就算隱約知道一些,知識來源也實在貧乏有限。他雖然很想義父和師父傳授些哪怕是粗淺的經驗,可是聽他兩個鬥嘴,卻又不好催促。
“罷了,”冷謙道,“便新郎懵懂時,新娘總須有人教的。”杞人搖頭:“雪姑娘早沒了娘,你道這般事,艾布可能講與他聽麼?”冷謙道:“她左鄰右舍,總有好事的嫂子、姑婆,難道不暗中講與姑娘家聽?”
說到了,兩個大老爺們終究不肯向凌衝傳授洞房須知。今天早上,冷謙往外面跑了一圈,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幾張春宮,悄悄塞給了凌衝。凌衝展開一看,立刻羞得面紅過耳。冷謙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你只當這是武功秘笈,又無傳授,要自身細細地領會哩。師父領進門,修為在個人,我這便算領你進門哩。若是不能學以致用,也休怪我未曾教你。”說著話,不等凌衝提任何問題,轉身就走,逃出門去。
此刻在洞房中,凌衝望著雪妮婭,眼前突然又浮現出那幾幅春宮來。他慌得一擺頭,竭力甩脫腦中的念頭,心裡大罵自己淫邪無恥。雪妮婭正好微微抬頭,偷看凌衝,瞧見他古怪的神情,輕聲問道:“你怎麼了?”凌衝聽她問,更是慌得手足無措,急忙站起身來走到桌邊,倒了一碗茶來喝。
此時此刻,凌衝倒有點想喝酒了。若是有三分醉意遮臉,這個幸福而又尷尬的夜晚,想來能夠平穩渡過。可是既然做了穆斯林,喝酒乃是大忌,他不禁輕嘆一聲。
雪妮婭望著新郎的背影,也不知道他在想些甚麼。其實她心中只有比凌衝更慌,街坊幾位年長的女性悄悄教給自己的一些知識,不敢不想,可又不敢多想,越想越是覺得兩頰火燒一般。
凌衝喝了碗茶,自己鼓勵自己說:“罷了,罷了。想那張敞曾雲:閨中之樂,有甚於畫眉者。我今既已與她成親,兩個做了夫妻,有些事情躲也躲不得的。既躲不得,如何不坦然面對?”轉過身來,慢慢走到床邊,張開臂膀,想要去抱雪妮婭,可是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雙臂竟然在微微發抖……
凌衝在大都終於如願以償地成了親,而此時天下局勢,卻已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年十月,徐達攻克平江,活擒了張士誠,用船押送應天。張士誠在船中,連續數日閉目不食,等到了應天府時,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了。士兵用擔架把他抬到中省大堂,相國李善長問他話,張士誠初始不語,問得急了,乃口出不遜之言。那李善長可是個能言善辯之士,當下拍案怒喝,歷數張氏罪狀,講得口沫橫飛,罵得張士誠面色鐵青,低頭不語。
朱元璋倒想要饒張士誠一條活命,也好樹立自己寬仁大度的明主形象。可惜張士誠卻被李善長罵灰了心,當天就悄悄解下褲帶,在囚禁他的屋子裡懸樑自盡了,時年四十七歲。
東吳平定以後,朱元璋立命大將湯和進攻方國珍,周德興南下兩廣,胡廷瑞收取福建諸路。然後,拜徐達為徵虜大將軍,常遇春為徵虜將軍,統率水陸精兵二十五萬,由淮入黃,北伐山東;又使鄧愈率荊襄之兵出河南以牽制元軍,策應主力挺進。元朝這株已經連根爛掉的大樹,是到了砍下致命一斧的時候了。
第六十一章 可憐燈下淡梳妝
元至正二十七年十月,吳王朱元璋派徐達、常遇春統率二十五萬大軍北伐,直取沂州。此時駐紮在山東的元軍,受益都大帥普顏不花統領,總數不足五萬,並且裝備粗劣,士氣低落。而中州軍的脫因帖木兒前此西攻衛輝,遭到擴廓帖木兒斥責,灰溜溜返回山東,才剛奪下貊高的舊根據地濟南,所部十萬人馬也俱都疲憊不堪,難以再戰。因此吳軍進入山東,一路橫掃,如入無人之境。
王保保頭疼到了極點,他自以為鐵銅一般的江山,想不到短短數月內便即分崩離析。先是貊高叛亂,接著笨蛋弟弟脫因帖木兒擅離職守,然後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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