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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顰,不是月寒。”李樹坤笑道:“原來長恁麼大了。來,快來相助大叔殺了這個狗皇帝。”
簡若顰有些尷尬地笑笑,他聽說過李樹坤變瘋的事,於是叫道:“大叔,你錯認了,這個是好皇帝。”一指彭素王:“這個才是壞人。”李樹坤搖頭道:“胡說,小彭如何是壞人?”說著話,直向朱元璋衝來。
這時候,尉遲鶴、夏國堅等人也趕到了,攔住了李樹坤。那龔羅睺卻早被彭素王一掌震傷心脈,再也動彈不得,未能跟來。兩人雙戰李樹坤,和那邊凌衝、周顛雙戰彭素王一般,都是分不出勝負。
朱元璋看看危機還沒有解除,急得連連跺腳,又怕刺客還有同黨埋伏在附近,躲在簡若顰身後也不敢動。又過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李樹坤漸佔上風,剋制得尉遲鶴、夏國堅只有招架之功,無有還手之力。朱元璋心驚膽戰,卻突然看見旌旗招展,數百名士兵從西面山坳裡疾奔過來。
當先一將,遠遠看到朱元璋,甩蹬下馬,一邊招呼眾軍把皇帝保護起來,一邊過來叩頭:“臣恐尋常士卒,對付不了這些刺客,特領了神機營過來,候陛下調遣。”朱元璋大鬆了一口氣,急忙從簡若顰身後閃出來,仔細一看,那將卻是外甥李文忠。
李文忠看眾人鏖戰在一團,想要招呼士兵放銃,又恐傷了自己人。別的還則罷了,凌沖和自己交情甚篤,周顛是帝師一般的身份,都不願累及。當下一伸手:“取銃來我打!”神機營士兵急忙遞上一杆最犀利的火銃。朱元璋重抖威風,拍拍李文忠的肩膀,叫著他的表字:“思本,待朕看你銃法。”
李文忠點點頭,填上彈丸,塞實火藥,吹著了火繩,想一想,瞄準李樹坤。只是李樹坤與夏國堅、尉遲鶴三人身份都極迅捷,左右亂晃,互相遮擋,很難瞄準。眼看火繩要熄,李文忠咬一咬牙關,扣動了扳機。
“嘭”的一聲巨響,那直徑四分的鐵彈疾若流星,正打在夏國堅的肩胛骨上,直接穿透,又嵌入李樹坤的肋間。兩人幾乎同時大叫一聲,倒在地上。朱元璋也不管夏國堅是自己的臣子,鼓掌道:“古人射箭,一箭雙鵰,不過如此!”
尉遲鶴看李樹坤倒了,手中拂塵凝聚氣力,如一支鐵筆般,直點他頸邊天鼎穴。拂塵尖端堪堪觸及,突然斜刺裡飛出一腳來,正踢在他腰胯上。尉遲鶴“阿也”一聲,骨盆碎裂,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原來彭素王聽到李樹坤的慘叫,急忙使個險招,拚著受周顛竹杖刺在肋下,飛縱過去打倒了尉遲鶴。他忍著肋下疼痛,背起李樹坤,轉身就跑,心中想道:“留得青山在,終有殺這狗皇帝的一日。我若折在這裡還則罷了,若坑陷了李大叔,於心何忍?”
朱元璋看刺客跑了,膽氣徒旺,大聲叫道:“趕上刺客,休教跑了。取得此人首級者,賜千兩金,賞萬戶侯!”
彭素王揹著李樹坤逃跑,不能發足狂奔。看看周顛追近,就是一劈空掌打去,將他逼退,但這樣一來,速度只有更慢,跑了不到兩里路,連凌衝也已追到身後了。彭素王知道不料理了這兩個人,今天是休想脫身了,於是把李樹坤放在一棵大樹下,自己轉過身來,凝神戒備。
周顛和凌衝急忙停步。周顛笑道:“饒你是大羅金仙,今朝也逃不去了。快快束手就縛,還來得及救你的李大叔。”凌衝卻說:“何苦如此,你發下一個毒誓來,再不與皇帝為難,我便保你們全身離去。”周顛聽了這話,不由瞟了凌衝一眼。
彭素王笑道:“人莫不有死,我何懼哉。來來,咱們再來大戰三百合者。”長嘯一聲,向周顛撲去。周顛急忙抬起竹杖來迎,卻被彭素王一劈空掌把杖點歪,隨即峻極指點向他的小腹。
周顛就地一滾,讓開來招,身子還沒直起,先是一腿踢出。他的招術從來狼狽難看,好象市井無賴打架一般,卻連彭素王也不敢小覷了,急忙將腰一擰,避開來腿。周顛趁勢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竹杖指向彭素王左眉上方絲空竹穴。
凌衝看周顛先和彭素王動上了手,沒有辦法,只得縱身前躍,一招“天保九如”,打向彭素王胸口。彭素王大袖一揚,將兩人的招術全都震偏,心中焦躁道:“凌衝這小子總糾纏不清,我若再加容讓,恐今日難以脫身哩。”當下拳法一變,進攻招術倒有七成都往凌衝身上招呼。
這樣一來,凌衝壓力增大,出拳踢腳之際,漸漸不那麼靈活了,後心靈臺穴附近的舊傷又在隱隱作痛。他不由心中暗道:“我若此刻舊傷徒發,作不得戰,躺倒在地,則顛仙人定不是彭前輩的對手,他就好逃走了。”心裡雖然這樣想,手裡卻仍不放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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