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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立掌相迎。兩人拳掌一合即分,鬥在了一處。
凌衝定睛看時,不禁又驚又喜:“義父,你如何來了這裡?”原來此人非他,正是沈丘陳杞人。只見陳杞人手使六花拳法,左手一招“地獄變相”,右手一招“天祿辟邪”,合成第七段中一招“天羅地網”,將彭素王逼退一步。
彭素王看他招術精妙,不敢硬接,想要閃身遊鬥。杞人又連出六花拳中第七段的“雲淡風清”、“虎嘯龍吟”兩招,內力激盪處,把對方左右通路堵死。彭素王被迫再退兩步,退回了林中。
杞人一看他退回林中,也就收手不戰,轉頭對凌衝說道:“你娘聽得你往太白山中來,曉得彭素王厲害,怕你不是他對手,故此教我來看顧你哩。”又問彭素王:“我道你是個看得通透的高人,怎糾纏不休,如此憊懶?”
彭素王哼了一聲:“豈是我欲糾纏,這些人先自來尋我哩。”杞人嘆道:“道不行,浮槎泛於海可也。世事非人力所能挽回,你還執著些甚麼?”
周顛在林西叫道:“陳師傅來得好,就勞煩你守備陣北罷。”杞人輕輕搖頭,不再講話,卻把雙手籠在袖子裡,轉身退到兩丈以外。
彭素王愣了一下,突然仰天長笑:“陳師傅講得好。可惜在下是個心胸狹窄的人,與那朱元璋此番仇怨,定要報討回來哩。”說著話,雙掌左右一分,只聽一陣巨響,他身邊兩株徑三寸多的松樹搖搖欲折,林中松針如密雨一般灑落,塵土飛揚,迷朦一片。
待到塵埃落定,早不見了彭素王的身影。只聽鐵冠道人輕嘆一聲:“此人原來也通曉奇門遁甲之術,定是借遁法走了。此番拿他不住,後患更是無窮。”周顛笑道:“牛鼻子休裝神弄鬼,甚麼遁法?陣勢既破,他不管何處,儘可遁走哩。原只怕他跑了,因此設陣拿他,卻不料仍擒此賊不住。這人若為善,造福天下,若為惡,攪鬧乾坤哩!”
凌衝轉頭去看陳杞人,就見他低著頭,臉上卻偶現不以為然的表情。李仲勳從地上爬起來,問道:“師尊、顛仙人,可要往攻那丹楓九霞閣麼?”鐵冠道人還沒回答,簡若顰先叫了起來:“陛下原應允將此莊賜與我的,我一個前往收取便了,興兵往攻,若有傷損,哪個賠來?”
周顛低頭竊笑:“好,好,既如此,咱們回建康繳令去也,此處卻交與簡女士了。”
凌衝領兵在太白山中搜了幾天,卻沒有找到牟玄聖。下了太白山後,他又在長安多停留了三個月,幫助留在關中的徐達清剿張良臣——這張良臣本是關中四大將之一張良弼字思道的兄弟,張思道兵敗西遁,張良臣以慶陽城降,已而復叛。
周顛、杞人等先回江南,凌衝卻直到是年的八月中旬,才返回建康,正趕上常遇春的葬禮。常遇春是從開平還師,走到柳河川附近,暴疾而死的,年僅四十歲。朱元璋大為悲痛,常遇春的靈柩運回建康後,他親自往奠,並賜葬鐘山原,贈他翊運推誠宣德靖遠功臣、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太保、中右丞相,追封開平王,諡號忠武,還準其配享太廟,在功臣廟裡掛上常遇春的肖像,位列第二——第一位雖然還空著,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那遲早是魏國公徐達的位置。
凌衝還沒入城,先往鐘山參加了常遇春的葬禮,想到他百戰百勝,卻英年早逝,不禁傷痛感嘆。御史中丞劉基卻在他身邊輕聲說:“你哭的甚麼?常將軍死得其時,正如人生七十而歿,可謂喜喪一般的,你我當大笑才是。”凌衝瞥他一眼,不知道他在說些甚麼。
等到葬禮結束,凌衝入皇城拜見朱元璋。朱元璋在偏殿召見,凌衝報門而入一看,原來除了徐達還沒回京外,鄧愈、湯和、李文忠、藍玉、馮國勝、傅友德、郭興等各路高階將領,泰半在座。朱元璋看他進來,擺一擺手,示意他免禮坐下,然後向諸人問道:“你們且試說來,當世誰為第一好男子?”
藍玉起身,恭敬地答道:“這個,自然是陛下,再不須想的。”朱元璋笑著搖搖頭:“我問你們,難道教你們面諛麼?朕自身不在議論之列。”大將馮國勝起身說道:“陛下若早一日問時,臣也不敢回答。因臣在常將軍麾下多年,誇讚於他,恐有諂上之嫌,又怕徐大將軍不喜。今天不假年,常將軍已歿,臣可以說了:徐大將軍將兵多,常將軍所部從不過十萬,然而所向克捷,太原城下一戰,殺得元人膽落,這個才是當世第一好男子!”
眾將都點頭贊同。朱元璋卻還是搖頭,緩緩說道:“常遇春未如王保保。朕將兵多年,未嘗遇如此勁敵,若非元朝自毀長城,慫恿關保、貊高叛亂,朕將與其會戰河南,未曉鹿死誰手哩。這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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