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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足精純,但一施展開來,舞得如猛虎爪牙相似,牟玄聖也絲毫不感小看了。
只是牟玄聖對敵經驗豐富,加之劍法精妙,往往後發先至,隔斷凌衝的刀路,迫使他不得不抽身換招。因此往來數十個回合,凌衝沒能傷到對方一根汗毛。他們三個人都是單手兵器,空出一隻左手,或為劍指,或為刀掌,配合器械進襲,鬥得只有比白兵更為好看。牟玄聖一個縱躍,躲開了凌衝的“狂雲漫卷”,右手劍抖個腕花,刺向他的小腹,同時左手食中兩指點向龐明大臂小海穴。
龐明一個撤步撩劍,避開敵招。牟玄聖一點不中,五指合攏,打向他的面門。那邊凌衝看敵人劍來的迅疾,不及躲避,急忙就地一滾,躲了過去,並趁勢一刀挑向牟玄聖膝蓋。牟玄聖身形一側,先前打向龐明的手掌,徒然一晃,已到凌衝肩頭。
凌衝肩膀向後一縮,立掌相迎。龐明怕他不是牟玄聖的對手,一邊長劍劃個圓形,撩開了牟玄聖的劍勢,一邊也一掌拍去。三掌相交,“嘭”的一聲,龐、凌二人紋絲不動,牟玄聖反倒腰部一擰,腳跟向後一錯。
牟玄聖“咦”了一聲,他不知道凌衝修煉沛若神功的事情,只感覺這小子內力大有長進,已非昔日吳下阿蒙。心中想道:“料不到這後生卻是習武的奇才哩,一年不見,功夫如此精進!”
這時候,花車旁邊已經倒下了數十具屍體。那些河南王府的衛士,雖是伸手敏捷,戰鬥英勇,終究寡不敵眾,被迫連連後退,敵人的包圍圈不斷縮小。眼見一名貊高兵手挺長矛,去挑花車的簾幕,突然車中伸出一柄短短的匕首來,“嚓”的一聲,割金鐵如切豆腐般,把矛頭斬為兩截。
一人喝道:“都住手,聽我一言!”只見王小姐手挺著匕首,撩開簾幕,走下了花車。那名貊高軍的軍官把手一揮,吆喝一聲,眾軍全都止步,凌衝等三人也各自跳開,凝神戒備,卻聽王小姐怎麼說。
王小姐望了凌衝一眼,把匕首反轉上來,頂著自己咽喉,冷冷地說道:“你們不過欲挾持我,好退我兄與關保的兵。我隨你們去便了,只放了這些人。若再傷害一個,我立時自斃於此地!”
那名軍官假笑道:“郡主何苦如此。是貊高總兵要見郡主,郡主隨咱們去了,定不敢傷害的。”王小姐瞪他一眼:“你不是沙劉麼?我在濟南見過你來。休多廢話,你放不放他們走?”一個柔弱女子,此時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倒好象怒目金剛一般。
那名叫沙劉的軍官還想說些甚麼,王小姐把匕首輕輕一送,一道淺淺的血泉從白玉般頸項上流了下來。沙劉慌了,忙擺手道:“郡主休要動怒,你若傷了性命,貊總兵定要取我首級哩。便依郡主,放這一干人離去便了。”
凌衝叫一聲:“郡主……”王小姐苦笑道:“凌大哥,你休執拗,速回洛陽去稟告我兄長,教他遣人來救我。”說著,又把眼睛一瞪。沙劉招呼眾軍,讓開一條通路。牟玄聖一指凌衝:“這個是朱元璋的細作,須縱放不得。”凌衝怒道:“惡賊,哪個要你縱放?來來,你我再來大戰三百合者!”
王小姐叫道:“凌大哥,你若不走,我便死與你看!”凌衝無奈,只得手挺單刀,和龐明兩個並肩後退。王小姐對沙劉說:“且待他們南下三里遠近,我自然棄了匕首,隨你們往見貊高去。”沙劉苦笑道:“末將省得,只求郡主休要食言。”
話音才落,突然一個人影晃動,撲上去一把抱住王小姐,左手兩指扣住了她的脈門。王小姐只覺得半邊身子發麻,匕首再也難遞進一分,不禁心中大急。定睛看時,抱住她的不是別人,卻原來是虞候駱星臣!
駱星臣在王小姐耳邊輕聲說道:“得罪了。郡主千萬莫要尋死,駱某拼得性命不在,也要衛護郡主周全。”然後提高聲音,對沙劉說:“將軍放心,有某在此,但縱放了諸人,某定不教郡主自害了性命。但你若別施詭計,某先殺了郡主,再自刎於此。某也學過幾日武功,你須阻攔不及的。”
沙劉還沒回答,駱星臣又對凌衝說:“官人休得延挨,速速回河南去稟告大王,教他遣高手來救郡主。有某在此,定不教那貊高動郡主一枚小指!”凌衝心說:“你有多大本領,吹得好大氣。”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痴心和膽量,當下一拉龐明的衣襟:“快走!”
眾軍抬著受傷的楚雄客等人,脫離接觸,都向南方疾奔,跑出三箭多地去。龐明低聲對凌衝說:“你且領了這幹人往洛陽去稟告大王,須小心賊子出爾反爾,揮軍來追。那些僕役、侍女,若奔得慢,棄了可也。我反身躡回去,尋他們蹤跡。”說著就要轉身,卻被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