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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惜花苦笑道:“自然不在我手中。”
紀小棠今次倒聰明瞭,道:“這倒是,帶著玉器是沒法趕路的。咦?到底……那套玉器是不是……”
“一定不是。”
開口的,卻是許久未曾發話的沈白聿。眾人看著他淡然的面孔,都呆住了。沈白聿靜靜地道:“若那套玉器便是馮府失盜的貢品,那關捕頭便不會拿到‘玲瓏翟’親筆證詞了。”
這下,叫眾人又呆了呆,還是關晟先自反應過來,他指著溫惜花道:“難道說是你——”
不知為何,聽沈白聿開口,溫惜花溫公子就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樣,笑眯眯地道:“不錯,那是我讓老翟特地寫了候著的,我一個人雖然盯不住無憂公子一行。但珍玩會如此招搖,不久後必定驚動有心人會來追查此事。只是,可沒料到最先來到的人是你。”
關晟恍然撫額,朝溫惜花苦笑道:“那證詞裡只寫明是大理出產的美玉,其餘一律含糊,也定是你故意為之了。”
溫惜花道:“無憂公子處得來的,確是上好的美玉雕成的九龍杯盞,論外觀,和失盜那套恐怕幾無分別。但經‘玲瓏翟’驗明,那並非大理翡翠玉,卻是回疆和闐玉——我逼他寫那假證,還費了老大功夫。”
眾人誰也未曾見過失盜的九龍套杯,但大理與回疆何止相去千里,朝貢這是何等大事,如何欺瞞得了。玲瓏翟這樣說了,便是想弄錯也錯不了的。
紀小棠托住兩頰,皺起好看的小臉道:“我現在覺得越想越想不透了,照你們這樣說,今日無憂公子明知‘玲瓏翟’的證詞不妥,他為何不直接指明?”
沈白聿目光閃動,眼斂低垂,慢慢地道:“也許,他怕顯得欲蓋彌彰;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此事;甚至也許……”
紀小棠睜圓了眼道:“甚至也許什麼?”
沈白聿忽然笑了,道:“甚至也許,他本來就想讓人這樣以為。”
紀小棠的小臉現在不止是皺起,簡直是揉成一團了,苦著臉道:“沈大哥,你不說明白我不懂啊!”
溫惜花哈哈一笑,道:“你若不懂,還是去問無憂公子吧。這事我們猜了也沒用,倒是小白,你這幾天可查到什麼沒有。”
紀小棠才要開口,就給沈白聿淡淡地瞧了一眼,馬上縮了回去。後者慢條斯理地道:“我什麼也沒查到。”
葉飛兒和關晟不解地看他,溫惜花心頭打了個突,只是沈白聿打定主意不開口,怎樣也再沒說一句話。
第十四章
諸事暫畢,眾人這才發現都餓了,沒下幾箸,葉飛兒臉色忽然變得蒼白,胸口疼痛欲裂。沈白聿給她把脈,這才發現小快的內力甚是奇怪。雖威力不強,卻始終有股陰寒之氣在督脈和足太陽經一帶遊走,幾周天下來,葉飛兒風門穴附近已然閉塞不通。萬幸這真氣雖陰險惱人,修煉者卻尚未大成,以葉飛兒的內力,只需每日靜心調息便可無恙。
看天色慾暮,溫惜花道:“葉神捕傷在心肺,暫不宜動,不如今天就住在鳳凰集吧。”
葉飛兒雖冷汗直流,卻噗哧笑出來,道:“鴻雁樓?”
溫惜花打個哈哈,道:“神捕放心,今次我定不敢跑了。”
葉飛兒需人照應,又是女兒身,紀小棠便喜滋滋地一齊留下了。關晟掛在公門,不可擅離職守,只能先行告退回了定陽,去向雷廷之紀和鈞報信。
把葉紀兩人安排在鴻雁樓僅有的一間上房住下,又吩咐店小二多多照拂。溫惜花見後者傷勢並無大礙,心下微定,只閒話了幾句,便轉身出來,進了自己的房門。
不知為何,沈白聿大敞了裡外的窗戶,獨自坐在窗邊望著夜色,面容無波,若有所思。溫惜花順手閂了門,走到他身邊嘆了口氣,沉聲道:“小白,這兩天究竟出了什麼事?”
沈白聿對他的話仿若未聞,眼波低轉,片刻後才抬起頭安靜地望向溫惜花,淡淡地道:“溫惜花,我做了一件極大的錯事。”
溫惜花挑眉待問,沈白聿卻揮揮手讓他少安毋躁,一字一句地道:“二月十四上午,我先同小棠去了城西那有地道的民居。在那裡,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現。”
他最後一句說的很慢,感覺說不出的異樣。溫惜花的眼睛卻亮了,追問道:“什麼也沒發現?”
沈白聿道:“沒有。地道里有腳印,四壁有浮土。至於那宅子和周圍住家,卻什麼也沒有。”
“什麼也沒有”又出現了一遍,溫惜花眼裡現出淡淡的疑惑,忽然笑了,目光再復清明,道:“這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