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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想要縱火殺人,殊無可能。所以,你也有個同夥。這人也不是別人,自然就是這位能幹的馮夫人。”
他口氣漠然,聽到‘馮夫人’三個字,溫盈身子微顫,望向兄長的雙眼裡,已有了悽然的淚水。事已至此,縱有多少往日情分,也已重重染上了血跡,再難分辨是仇是怨。溫惜花心如鐵石,不為所動,道:“左風盜若不想給人知道他們有個內應,便絕不會先自內縱火;反之,那晚就不需自西廂房硬闖。以我猜測,這矛盾的情形該是這樣。馮夫人先去東廂房放了火,待夫婿出來,便將夜行衣給他換上,自己回到屋內。不過片刻,卻見馮二公子氣急敗壞地回來,才知道事情有了變化,兩人商議之下,馮夫人就有了個主意。”
“這主意說難也不難,就是‘替罪羔羊’四個字。那晚你突發奇想叫馮二公子去叫藥兒來陪,根本不是因為害怕。你早覺藥兒有些異常,打算藉此扣了她在身邊,若有危機,立刻下手滅口,把所有事都栽贓到她身上。”
馮允詞根本未料到箇中有如此變數,當時緊急,只記得還覺不耐,溫盈力勸之下,才不情不願地去叫了。此計甚是毒辣狠心,其中打算,溫盈自然不會細說了惹來夫婿猜忌。想到此,馮允詞暗暗倒抽口涼氣,望向妻子的目光中,不由就多了絲驚疑懼怕。
溫盈卻根本沒有看他,只是靜靜地瞧著兄長。許久許久,才自嘲地一笑,輕輕地喚道:“二哥,你可知自己並沒有證據。”
她這聲“二哥”卻與方才溫惜花口中的“馮夫人”截然相反,其中有淡淡柔情幽思,亦有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悲傷。
溫惜花被她喚起了往日兄妹之情,心中一軟,道:“我是沒有證據。但我卻有動機。”
溫盈淺然一笑,端麗淡定,卻有七八分像極了溫大姐鎮定非常的模樣,道:“動機?”
溫惜花此時對這妹子還真多了幾分欣賞,點頭道:“動機。也就是目的。事實上,我也是直到想明白了這動機,才敢肯定之前的猜測都是真的。畢竟馮家世代為官,馮二公子也有大好前途,這竊寶一事一旦被發現,便是滿門株連的大禍。這件事我想了又想,也覺得不合理。”
溫盈嫣然道:“這本就不合理,因為允詞根本就不曾做過這事。”
溫惜花眨了眨眼,道:“在此案中,不合理的事並不止這一件。然而,集合這諸多不合理,其實都卻有個最最簡單的解釋。”他笑了下,道:“不知各位可還記得,第一日見諸位時,沈白聿最後所提的疑問?”
此事牽涉重大,莫小王爺亦不能裝傻,不由沉聲道:“你是說居古軒之事,難不成,其中還有什麼內情?”
溫惜花頷首,道:“我們人人都以為居古軒關門,乃是朝中各黨鬥爭之下的一樁異事,其中干連無數,千絲萬縷。卻沒人想到,或許這件事的目的本就清清楚楚,只是我們並未去深想。從最明白的來說,有人費勁心思,叫天下間最大的當鋪同一天關門——為什麼不能僅僅只為了叫居古軒在那天沒法做生意?”
沈白聿淡淡地道:“人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被盜的珍寶,打從一開始就錯了。只因任左風盜再怎樣膽大包天,也不敢拿那般價值連城的寶物前去最大的當鋪銷贓。”
溫惜花一口氣續道:“那麼,有人不想叫居古軒做的生意,必然是為了珍寶之外的物事。這樣想來,那晚馮二公子膽敢放火行竊,有恃無恐。自然不是神機妙算,曉得左風盜會來背黑鍋;而是吃準了即便偷天換日,亦不會被人發現。只因尋常人都不會注意,在價值連城的貢品之外,那皇封寶箱中另有更大的玄機。”說到這裡,溫惜花手裡不知何時已多了份薄箋,上面密密麻麻的是物品和市價,道:“這乃是莫小王爺你曾提供的失盜禮單,沈白聿默了出來,請看一下,可有差池?”
莫小王爺草草掃視一遍,肯定地點頭,道:“並無錯漏。”
溫惜花將之攤在左首小几面,道:“答案便在這份禮單之上。這裡面有樣東西,莫小王爺你們隨行押送的人絕不會細細查驗;居古軒的行家卻可能從中看出與某事某人牽連的端倪;更聚合了一個能叫無數宮中高手出生入死的秘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之下,這秘密一旦外洩,有人甚至可能立刻因之萬劫不復。正是為此,那主使之人才不惜冒險盜寶,不惜盜用御印,不惜殺人滅口。”
他話說的清淡,卻叫人心頭油然一股寒意。紀小棠也跟眾人般睜大了眼去看,掃到禮單尾,忽地靈光乍現,驚道:“是摺扇!”
溫惜花欣然道:“何以見得?”
紀小棠見在座幾人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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