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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搖頭,他微笑道:“想我回答?”
紀小棠趕緊點頭,滿臉興奮。
沈白聿又悠然道:“你想聽什麼樣的答案?”
紀小棠一愣,詫道:“什麼樣的答案,跟我有關麼?這是你們兩人的事,真即是真,假即是假,旁人怎麼想,與你們有何相干。”
沈白聿嘆了口氣,笑道:“不錯,旁人與我何干,我與旁人何干!若世人都有你半分心胸,也不知可以消弭世間多少爭端。”
紀小棠見他不似生氣,便大著膽子,小聲問道:“那……是真的囉?”
沈白聿微笑回望,目不轉睛地輕輕頷首。
得他信賴,紀小棠大是歡喜,又道:“你……你們在一起,開心嗎?”
沈白聿思量片刻後,苦笑著又點了點頭。
紀小棠臉上緋紅,半晌才又諾諾地道:“那、那……你們算是……兩情相悅……了……”她自己說的雙頰發燒,沈白聿不知怎麼也尷尬起來。在一起這麼久,有些話從未出口,他也未曾細細深想過,這問題卻怎麼回答。
見他沉吟為難,紀小棠又換了個問法,口齒含混地道:“你……喜……喜歡……”
大半句話卡在喉間,沈白聿倒是聽明白了,前後思索良久,才遲疑地點頭。
紀小棠長舒口氣,這才覺得原來逼供也非是件易於之事。還好一回生二回熟,紀大小姐臉皮也不薄,是以終於能流利地問出口,道:“他也喜歡你麼?”
沈白聿呆了呆,忽然覺得心中微有所動,修長的睫毛低垂下來,他淡淡地道:“我不知道,這問題你該去問溫惜花。”
只差這最後一問就功德圓滿,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答案,紀小棠幾乎要跳起來。卻見沈白聿又抬眼望向桃林,視線落在正在勤練不輟的凌非寒身上,瞳孔中倒影一片幽遠。春風忽然大作,紀小棠打個寒戰。
不知何時太陽已給陰雲掩蓋,上午晴朗的天氣再不復見,定陽城裡,又是陰鬱連綿、小雨欲來的陣勢了。
果然沒過盞茶功夫,雨點就稀稀拉拉地打了下來,春雨料峭,兩人趕緊叫了凌非寒就逃往城內。買了紙傘拿在手裡,凌非寒道清早出門,要回去知會杜素心一聲,以免姑姑擔憂。於是三人告別,旁邊紀小棠又是耍賴,又是哀求,硬要共乘一傘。沈白聿無奈,只得擎了傘,兩人往醉花樓過來了。
莫小王爺果然識趣得很,竟真的乖乖在醉花樓坐到他們回來,他和朱遠塵都在月門頂樓上座。沈白聿跟紀小棠進去時,花欺欺正手中拈了只白子,和莫小王爺兩人對弈,見兩人掀簾入室,就展顏一笑,隨手放落。
沈白聿走到他們身邊,莫小王爺正在苦思,他是個中高手,看了眼便淡淡地道:“再走兩子,花老闆便輸了。”
莫小王爺這些天愁事上身,卻不止沒瘦,反倒胖了。抬起越發功德圓滿的臉,苦笑道:“我也知道再走兩子便可贏她,卻總不知這手下在何處才是最好的。”
沈白聿微笑道:“棋奕之道,寸土必爭,自然是先穩住地勢,再謀定天下。”
莫小王爺大笑起來,拍手道:“好,好個寸土必爭。”他啪的將黑子落下,道:“花老闆,這回你可又輸了。”
花欺欺白天精神比晚上更是不濟,懨懨地打個呵欠,她嘆氣道:“反正我從沒贏過小王爺一盤,輸個十次跟八回又有何差別。唉,陪你們乾坐了一大早上,困也困死,幾位慢慢請吧,我去稍事休息。”
她走到門口,被紀小棠拉住說了幾句悄悄話,兩個人又是竊笑又是咬耳朵,低聲嬌笑不止。莫小王爺看著花欺欺,卻笑道:“若是真下注賭錢,花老闆哪裡會輸我。我看你分明是嫌這桌上沒有彩金,盡全力虧本了。”
花欺欺笑盈盈地轉過來,道:“沒錯,就是這個理!”說完也不管莫小王爺臉色,嫣然含笑,乾脆利落地轉身出去了。
沒料到她這麼不給面子,莫小王爺先是愕然,再大笑出聲,讚道:“好個花欺欺!這樣心思高妙、不染纖塵又入世至深的女子,我莫宗如還是平生第一次見到,果真是井底之蛙,井底之蛙啊。”
花欺欺的厲害,領教的不止一人,沈白聿笑而不答。紀小棠頭回見到皇親國戚,滿心好奇地躲在他身後打量莫小王爺,難得沒有跟話。
倒是旁邊左右無事,坐著喝了老半天悶茶的朱遠塵大笑著過來拱手,道:“沈公子來得正好,我看這兩人下棋已看到飢腸轆轆,求求幾位想要風花雪月,也先填飽肚子再說罷。”
這邊就有丫鬟進來說花欺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