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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明白過來,凌非寒也是恍然大悟,幾乎同時脫口而出,齊齊道:“潭州彭家!”兩人說完,都有些錯愕,又同時去瞅對方,一望之下又同時覺得不好意思想臉紅,最後只得同時轉了頭,做若無其事狀。
杜素心尚沒注意這些小兒女態,點頭苦笑道:“不錯,仔細想想,左風盜出手四次,只有朵雲坊最少血光之災。那彭老闆卻是大大識相的聰明人,知道舍財救命的道理。”
溫惜花微笑道:“天下間這樣的聰明人已然不多,不過若非有這樣的人,那這日子實在無趣得多了。”
凌非寒對此大感興趣,道:“溫公子,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
溫惜花道:“明早,快馬加鞭,兩日內可打個來回。”
他言下之意乃是不希望有人拖累了行程,這下不止凌非寒,連原本也想跟去湊熱鬧的紀小棠也露出大失所望的神氣,不禁埋怨道:“這麼趕做什麼?”
說到這裡,沈白聿就想發笑,溫惜花摸著額頭嘿嘿一笑,道:“因為只得十天。”
見三人不解,溫惜花只好指著自己道:“——誰叫我誇下海口,答應了人要在十天之內破案?”
紀小棠瞪大眼睛道:“十天?!你真的能在十天裡就破案嗎?”
溫惜花只管嘻嘻笑,笑得眾人發毛,才得意道:“自然是會破的。”還沒等紀小棠升起似崇拜,已大笑出聲,道:“若是十天之期案子沒破,牛皮也吹破了。”
告辭凌非寒杜素心從別情水結帳出來,溫惜花好說歹說勸走紀小棠,約了明日一早讓她來找沈白聿。溫惜花看著她的背影直嘆道:“小白,今次……”
沈白聿淡淡地道:“我明白,你一個人比我要快得多。這邊可以查的事,我自會著手。倒是你什麼時候打定主意去潭州?”
溫惜花微微笑道:“見到凌非寒他們的時候。”
沈白聿思慮一轉,已然明白,道:“不錯,若是他們沒有來到這裡,定該去江陵。其實現在看來,潭州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溫惜花忽然笑嘻嘻地道:“不知幸也不幸,江陵一夜的知情人竟全在定陽。”
沈白聿道:“想從紀和鈞口裡撬出什麼可不容易。現在跟你說也無妨了,七年前他將要金盆洗手時,我曾見過棠姐,當時她容顏蕭瑟,卻無怨憎。”
作者: 黃瓜太狼 2006…11…6 02:21 回覆此發言
54 回覆:吳鉤第四折 作者:沈純
止這一點,已和當年傳聞不符,溫惜花即刻來了精神,道:“棠姐說了什麼?”
沈白聿搖頭,道:“她也沒有多提,只有一句我始終記得,說到有人感嘆武林盟主金盆洗手,從此江湖又添腥風血雨。棠姐便冷笑道:江湖哪一日少得了風雨,只恨的是有人身猶未乾,卻忙著豎牌坊,尚以為自己遍體的血跡世人見不到。”
溫惜花將這句話想了半天,道:“這麼說,七年前紀和鈞去查左風盜之時,其中定有極大的內情……”他話沒有說完,兩人幾乎同時想起方才杜素心驚怖的神色,忽覺心寒。
深深撥出口氣,沈白聿緩緩地道:“即便紀和鈞真的隱瞞了什麼,只要與此案有關,他已不可置身事外了。”
說說走走,醉花樓出現在前方,依舊是花紅柳綠,燈火通明,遠遠就聽見姑娘們迎來送往的調笑聲。溫惜花拉了沈白聿去找花欺欺,才往後院走了幾步,就看見七八個花枝招展的姑娘簇擁了個船孃打扮的女子出來,一路上言笑嚶嚶,嬌聲不斷。
其中個黃衣的俏姑娘道:“三娘子,上回你帶來的一品堂香粉,下次也給我買點兒。”
另有兩個姑娘就齊聲介面,道:“我們也要!上回你就給花老闆帶那麼一盒,她又老不愛用,全給了染青姐,把我們眼紅死了。”
這下七嘴八舌,這個要胭脂,那個要香包,硬生生在走廊上鬧成一片,迎來多少人側目。那被喚作三娘子的女子,雖打扮尋常,又不施粉黛,卻也算嫵媚豐饒,朗聲笑道:“哎唷我的姑娘們,你們饒了我罷,這麼嘰嘰喳喳個個都跟麻雀似的,我怎麼記得下!”
就有姑娘哧哧笑,道:“秋三娘說的哪裡話,這沅江上下誰不知你是出了名的精明一世,莫要說什麼湘水幫臭水幫對你是服服帖帖,就連官府衙門也不敢動你半分。”
三娘子笑也不是笑,罵也不是罵,卻去擰那姑娘的面頰,哼道:“虧你還是風月場裡打滾的粉頭班,說話也不知輕重!什麼官府衙門的,不過是我那死去的男人也大小算個班頭,三湘地界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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