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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小棠心情正好,一點不在乎地道:“誰讓你去那麼久,我都回家打了個轉,還不出來。喊得嗓子都痛了,嘻嘻,我就說大叫幾聲真的有用吧。”
作者: 黃瓜太狼 2006…11…6 02:21 回覆此發言
49 回覆:吳鉤第四折 作者:沈純
她話的到後半句,卻是洋洋得意向沈白聿講的。沈白聿只裝作沒聽見,向馮允詞告了聲罪,幾句交待了她的來歷。往外間走時,溫惜花把沈白聿拉到旁邊去咬耳朵,低笑道:“虧我還特地提醒,你真是半點沒放在心上。現在多了個小尾巴,要怎麼辦?”
看見他笑,沈白聿就發毛,只好嘆息道:“我說不出拒絕的話。”
見溫惜花皺眉不許他避重就輕,知道這招沒用,沈白聿只得說了實話,嘆道:“溫惜花,這不止是你我的江湖,更將是他們的江湖。”
兩人都把目光投向紀小棠歡天喜地的側影,見到他們看過來,紀大小姐立刻奉送個大大的笑臉。
她笑起來又好看,又純淨,就像春天最美最好的陽光。可以讓人對一切都充滿了希望和勇氣,正是最絢爛無畏的模樣。見了這樣的笑臉,心頭只覺暖洋洋地,提不起半分責難。
溫惜花忽地憶起自己初入江湖時,滿懷憧憬地眺望過桃李春風的江南,似乎就是這樣明媚無雙的春天,似乎也是這樣絢爛無畏的時節。自今日之前,至今日之後,多少子弟像他們般踏進江湖,身上披澤這樣的陽光,臉上帶著這樣的笑臉,心中豪情萬千,腳下義無反顧。
剎那間,他已能明白沈白聿面對紀小棠、甚至凌非寒時感受到的情懷——這正是江湖之所以為江湖,而溫惜花始終為止戀戀不捨的原因。
笑眯眯地挑起眉,溫惜花在沈白聿耳畔吹氣道:“我懂了。”沒等沈白聿鬆口氣,他又笑道:“可惜想要藉此過關是不成的。各算各,這筆帳我今晚會慢慢討回來,連本帶利。”
……果然是家國淪喪。
沈白聿頭皮發麻,滿心無奈地長嘆了聲,開始撫著額角直揉太陽穴。
旁邊紀小棠已跳起來,道:“在說什麼悄悄話,是不是跟我有關?”
溫惜花放開沈白聿的肩,哈哈大笑起來,道:“和你沒關係,我們在說去找人討債。”
紀小棠奇道:“找誰?”
溫惜花嘿嘿一笑,悠悠道:“找天下間最識時務的一個老闆。”
吳鉤 第四折(中)by 沈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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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者名稱: 寒卿
第八章
“別情水”這家酒樓在城西邊,店面不大,修得古色古香。挑了個高高的酒幌子,非白非藍非紅,卻是一色湛青的絲緞,幾個隸書大字,在風中如水波流動不息,夕色裡分外飄逸。酒肆的老闆姓仇,叫仇天敵,名字取得呲牙咧嘴恨海難平,卻生就了張霜打過的苦瓜臉。配上他瘦瘦弱弱的身子,莫說與人有仇,倒像是踩個蟑螂腳也怕得罪了人似的。
見了這位老闆,再聽說過他名字的人,莫不不開顏而笑,倒也算“別情水”多少熟客常來常往的一樣風貌。
紀小棠領著二人走過來,一路上不少人和她招呼,上至掌櫃老闆中至相士小販下至小二走卒,竟彷彿全定陽城沒有紀大小姐不認識的三教九流。眾人都似習慣了她的男裝,對這少女也頗為迴護,說話都極有分寸,只隨口問好,那落在溫沈兩人身上的眼神卻都別有深意。
溫惜花此刻心情大好,找了個臨窗的桌子坐在,朝紀小棠笑道:“沒想到你這丫頭竟是個十足十的地頭蛇。”
沈白聿在他對面坐下,紀小棠坐在兩人中間的椅子上,揚起下顎得意道:“那是自然,我在這定陽城泡了近十年。即便不是無所不知,若溫公子想要知道什麼,要我紀小棠打聽不到也不容易。”
這麼說完,仇老闆就正好端著他日出鬥金的苦瓜臉過來了,紀小棠也不含糊,直接點了幾個招牌菜。仇天敵給三人上茶,向紀小棠笑道:“小棠,好久不見你來了,爹孃還好麼?”
這人連笑起來也帶著三分勉強五分委屈,紀小棠道:“你要問我娘就直接說,何必拐彎抹角,她回孃家去了。”
仇天敵咳嗽聲,不好意思地下去了。溫惜花已經一邊笑得要命,道:“這位老闆倒長了好張千般哀怨,萬種不幸的苦情臉。”
他說得損,紀小棠當時就一口茶噴出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