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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忘記你也是做過官的。也許你對,重要的在事在人,不在地方。”
沈白聿道:“說起地方,倒是想起來了。”
溫惜花眼珠一轉,道:“你說的莫非是居古軒兩處分號關門的內情?”見沈白聿點頭,他忍不住大聲呻吟道:“求求你莫要再勾我了,現在我已經對左風盜好奇得要命,再加這麼一件事,還怎麼得了。”
沈白聿大笑道:“真真此地無銀三百兩,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這時前路已經盡,眼前出現一家小酒肆,也建得別緻。屋子緊靠江沿,高出普通民房些許,吊腳梁挑了一邊出去,倒突出了丈許架在水上。左側幾個燈籠在風裡忽忽悠悠,襯得不知是藍還是綠的酒幌子漆黑一片,只能勉強辨別出“響水鋪”三個白字。
溫惜花已經笑起來,道:“真是說什麼是什麼,正愁剛剛在鴻雁樓還沒有喝夠,居然就轉到這麼一家酒鋪。”
沈白聿禁不住撫額嘆道:“溫惜花溫公子,你確定你最大的毛病只有一個麼?”
說歸說,他還是給溫惜花連拉帶哄地拖進了酒肆,坐在臨江的桌上。店裡已經坐滿了客人,比鴻雁樓還熱鬧得多,鳳凰集地方小歸小,通衢之地的名聲倒不欺人。這間酒鋪的老闆娘是個四十不到的女子,不說八面玲瓏,也眉目間一團和氣。大約是常見來往客商和漁家,忽然見到這麼丰神俊朗,卻又文不似文,武不似武的兩位公子,也有些慌了手腳。
溫惜花笑嘻嘻地道:“老闆娘,這裡叫做‘響水鋪’,定有什麼拿手的好東西,你儘可以將最好的酒拿出來,我們也算沒有白來鳳凰集這一趟。”
老闆娘笑道:“客官真是明白人,我秋二孃這裡最好的,就是響水酒。是以上好的響水稻米歷經三載製成,冬天河面未曾冰凍的時候吊在水下,烈而不辣,別的酒喝多了傷身,響水酒喝多了可能暖胃活血。厚著臉皮吹一句,這賣響水酒的鋪子,天下間也找不出第二家。”
她這麼一說,連向來不好杯中物的沈白聿也來了興致,溫惜花便笑道:“既然如此,就煩勞秋老闆給我們上一壺酒,幾個下酒的小菜吧。”
片刻後酒菜上來,菜也沒什麼,只是茴香豆香乾花生米四個小碟。秋二孃也是會拿捏分寸的人,上好酒菜問了兩句就知趣地離開,還特意招呼旁邊兩桌相熟的客人莫要太大聲,以免驚擾了兩人。沈白聿體寒卻受熱毒所侵,不擅酒力,所以極少飲酒。這響水酒卻有獨到之處,入口冰涼,細品而溫,再品則纏綿入口,溫惜花拍案叫絕,連沈白聿也忍不住多喝了兩杯。
幾樣下酒菜雖然都是尋常之物,但一碟滷花生卻做得又香又絮,兩人都很是喜歡,說笑間不知不覺只剩下淺淺的一個底兒。花生本來難挾,溫惜花又好玩貪多,一筷子下去挾起五六粒,還不到嘴裡已經掉得只剩兩粒了。
沈白聿看他,只得搖頭道:“溫公子,斯文,斯文。又沒人跟你搶。”
溫惜花聽得玩心大起,反而以筷為指,使出成名絕技靈犀指就去偷沈白聿筷子中正夾的那粒花生。沈白聿立刻變勢,手腕輕抖,改夾為挑,從筷間將花生微微拋起,再立刻抽出被阻截的筷子,化尾為尖,準備去夾落下的花生。豈會讓他如意,溫惜花立刻將竹筷轉了小半圈,猛地在沈白聿筷心敲了下,讓來勢受挫。自己卻手腕略提,筷子直直地就撲向那快要落入碟中的花生。沈白聿也毫不相讓,左掌拉後碟子寸許,右手迅雷不及掩耳地變招為刀,堪堪掃過桌面,硬是和溫惜花一人一半,把花生夾在兩雙筷子當中。
作者: 黃瓜太狼 2006…11…6 02:19 回覆此發言
17 回覆:吳鉤第四折 作者:沈純
兩人相視而笑,又同時撒手拋高花生,空出筷子去攻擊對方。溫惜花知沈白聿身無內力,故而手上絲毫不動真氣,這麼以筷為兵器,純以招式較量,你來我往了十幾招,竟然不分高下。可憐那一粒受盡榮寵的花生,在桌上筷間幾起幾落,始終找不到個投奔終身處。
花生再次被丟到半空,溫惜花眼珠一轉,右手做勢去夾,左手卻鬼魅般襲出,一把抓住空中的花生,洋洋得意地放進了嘴裡。
沈白聿漆黑的眼眸裡流露出孩童般不服的神色,哼了一聲,驀地出手將整個花生碟拿起,將花生全數倒入茴香豆盤子,然後啪的反手蓋上碟子,竟是:既然你賴皮,大家都不要吃的架勢。
溫惜花也傻眼了,瞟了瞟反扣的碟子,又立刻寸土不讓地盯著對方。
這麼你也不讓我也不讓,大眼瞪小眼的較量了半天,沒過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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