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溫惜花笑嘻嘻地道:“少來這套,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明裡暗裡的我怎能不知。小關,你在外面瀟灑得志,怎麼到了地頭卻這麼畏畏縮縮。”
關晟這才放開懷抱,哈哈笑道:“這叫好話不傳內耳。”湊近溫惜花壓低嗓子道:“聽胡縣令說,案發第二日就信鴿快馬八百里加急送進了京城,這些天朝廷正因為立嗣的事爭得厲害。其中景王派抓住關節大做文章,景王之母段貴妃是大理人氏,丟的是大理的貢品,刑部尚書和從前的刑部侍郎馮老爺都是肅王派的……其中到底有什麼花花腸子我也不知究竟,反正是為了此事兩邊糾纏不清。刑部本欲徹查,卻又知左風盜乃是霍神捕也抓不住的悍匪,真怕到時候查不到丟了臉面,變成把柄。是以雷捕頭帶來刑部密令,務要想方設法延請江湖中人暗訪,左風盜不重要,能追回東西是第一的。”
聽得七七八八,雖以關晟的官職位置,也肯定難窺全貌,溫惜花卻多少明白了點事情的來龍去脈。回到偏廳跟沈白聿一說,兩人都是又好氣又好笑,沈白聿冷哼道:“若能追回東西,再想辦法栽贓個名頭給景王派,不管皇帝信或不信,左風盜是誰自然毫不重要了。馮府裡死的幾個人,自然更不重要了。說回頭,出了這麼大的事,光憑刑部要壓也壓不住,倒不知道皇帝老爺心裡是想的什麼,只怕樹欲靜而風不息,一頭脫擔兩頭空。”
溫惜花悠然道:“不管他靜不靜,反正我是要動了。嘿嘿,小白,你說我們該不該找雷廷之敲敲邊鼓,平白趟進這樣的混水,總該撈上點兒什麼。”
這人最近怎麼掉進錢眼裡就出不來了。沈白聿定定看他,好會兒才道:“是誰要在雷廷之面前拿架子擺姿態的?”
溫惜花老老實實認了,道:“是我。”
沈白聿又道:“是誰當眾答應接下這案子,還必盡全力的?”
溫惜花已經撞起天屈來,道:“還是我。——可是前後你都沒反對!”
沈白聿冷冷地道:“那些可都是你說的,要敲邊鼓你獨個兒去,我不陪你一起丟臉。”
聽到這裡,溫惜花哀怨地瞅著他,把沈白聿看得汗毛直豎,才控訴道:“小白,你一點兒也不體諒我操持家計的辛苦。”
這是演的哪一齣?此人最近越來越會賴皮,已到了出口天地變色,飛砂走石的地步。沈白聿頭皮發麻,撐不住似的直撫額,道:“溫惜花,求你下回開腔之前多少通個氣,我也好做些心理準備,少受點兒驚嚇。”
作者: 黃瓜太狼 2006…11…6 02:21 回覆此發言
36 回覆:吳鉤第四折 作者:沈純
溫惜花捧腹笑道:“小白,其實我們倆若真的混不開,可以去當街賣藝說相聲。想必能大紅特紅,風靡大江南北。”
沈白聿板著臉道:“溫公子,這個笑話不好笑。想討賞錢,先把段子換過。”
溫惜花笑得前仰後合,道:“放心,我怎捨得你去拋頭露面……哎,君子動口不動手!”
正在不可開交間,外面腳步聲響起,馮二公子馮允詞和朱遠塵相攜來到,總算才讓兩人沒上演全武行。他們後面跟著的還有葉飛兒,溫惜花詫道:“怎麼不見雷捕頭?”
葉飛兒道:“他一早去拜會馮大人,稍後就來。”
馮允詞也道:“我出門的時候雷神捕才到,若是家父不拉他喝酒,定不會費太多時間。”見幾人不解,葉飛兒又道:“馮大人還任刑部侍郎的時候,就認得我們夫妻兩個,我夫君乃是他的門生。”
這麼說來,才回想起昨天雷廷之始終以學生自稱,馮於甫也直呼其名。和溫惜花當時猜的也差不多,他點點頭,道:“既然葉捕頭在,也是一樣的。朱將軍,馮公子,還請你們把那晚發生的事,事無鉅細、一一講來。”
馮允詞和朱遠塵都點頭,幾人落座。馮允詞先道:“事情還是從莫小王爺取道定陽,住在我馮府上說起。莫小王爺和家父頗為投契,便在定陽多盤桓了幾日,後來擬定初十出發至江陵府,家父就打算初九那晚設宴餞別。”
眾人肅容而坐,都聽得十分入神。馮允詞又道:“酒宴開始得晚,從戌正起,在座的除了我,還有家父、莫小王爺、朱將軍、徐師爺,我府上西席清客,莫小王爺手下偏將侍衛共十三人。酒過三巡,賓主盡歡,不知不覺到了亥正,忽然聽得有人喧譁,下人們都在大叫走水了。我不知究竟,立刻起身告退去看情形,到了後院,方才發現是柴房失火。雖說春寒溼潤,但竟一燒不可收拾,趕忙吩咐再多調幾個人手來滅火。後面則是些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