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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三天。就在這日晚上,有位叫做韋無佑的公子,拿了一套玉器杯盤託賣未成。不知這一位韋公子,閣下可曾識得?”
無憂公子不知怎地露出絲苦笑,坦然道:“認識。所謂韋無佑韋公子,即是不才在下我。”
他直白承認,關晟卻毫無欣喜之意,又逼問道:“那套玉器經天下最好的玉工‘玲瓏翟’辨認,乃是產自大理的極品美玉,賣主估價太高,最終並未賣出。請問無憂公子,這套玉器如今何在,可否一觀?”
無憂公子現下乾脆苦笑連連,大搖其頭道:“關捕頭若是為那套玉器而來,可以說是來得不巧,昨夜它已給人偷走了。”
關晟忽然也嘆了口氣,道:“那可真是來得不巧了。既然如此,今日說不得就要得罪閣下,請往定陽衙門一敘。”
這言下之意,竟是擺名了要捉拿無憂公子,快雪時晴四名婢子霎時俏臉煞白,立刻握住了各自的兵器。也難怪她們沉不住氣,無憂公子武功高強,自出道以來鮮有敗績,順風順水慣了。他又揮金如土,喜歡朋友,平素行走江湖,多少人趨之若騖。既便有些個不識相的,也早早就給四劍侍的“江山萬里劍陣”打發了。如今就憑關晟一力,再加幾個武功低微的捕快,竟想動武林四公子之一,這可不是惹人發噱麼?
但是關晟顯然毫無玩笑之意,他很認真地板著臉,眉頭糾緊了不放,尚顯年輕的額間硬生生給逼出個川字來。
無憂公子收斂了笑容,道:“關捕頭,你是認真的?”
關晟道:“此事不可玩笑。”
無憂公子又道:“可是想捉我,也總好有個說頭,我不過丟了套玉器,還未報官,卻要給官拿。難道三湘地界的衙門,已無法無天到了這個地步麼?”
聽他說話,沈白聿眼波微動,紀小棠皺起好看的眉,湊近他二人道:“這個無憂公子好生討厭,口氣做派比官老爺還官老爺。”
溫惜花苦笑道:“但是他說得也沒錯,官家繩之以法紀,無憑無據怎能拿人。”後一句叫沈白聿不由望了他一眼,溫惜花笑嘻嘻地重又拉住他的手,真氣已渡了過去,口裡卻對紀小棠道:“你別做聲,我們細心瞧著便是。”
沈白聿不再說話,閉目靜心調息。旁人看不出來,他自己知自己事:昨日傳凌非寒劍法,強自運氣激發經脈中游散的內力,箇中兇險之極,一個不好氣息走岔,便有性命之危。本該好好修養,又兼用腦憂心,今日更一早快馬疾馳,恰如火上澆油,簡直是不要命地透支年壽。溫惜花自幼修習最高明的玄門內功,內力精純深厚,兼又彼此親厚,對沈白聿的行功方式瞭如指掌。他凝氣於指,內力便如江水開閘般源源不絕湧入,但是及到沈白聿身上,卻似泥牛入海,四散無蹤。那深處像是千里廣袤的沙漠,又似熊熊燃燒的烈火,些許內力只是杯水車薪,解救不得。
溫惜花那邊本自凝神看關晟等人鬥法,此刻驚覺,心中打了個突,卻被輕點了一下。回頭望見沈白聿已睜開了眼,點漆的目中流光不息,深深地瞧著自己。將指尖覆於他的手背,沈白聿壓住聲音輕道:“隨時可能動手,不要空耗內力。”
英挺的眉頭皺起,似是不甚同意的微一搖頭,卻也不欲爭辯,反手握了一握,入手冰涼冷徹,溫惜花不免嘆了口氣。
這邊剎那過手,那裡場中卻局勢突變。
關晟也不受他挑撥,依然故我,肅容道:“若是仗勢欺人違律犯法,其錯在我;若是忘情徇私縱犯歸山,其錯依然在我;若是知情不報藏匿嫌贓,便是公子錯了。我只是一介小小捕快,這個錯不敢犯,也犯不起。”
眼見對方步步緊逼,無憂公子動氣,打個哈哈,道:“關捕頭此言未免欺人太甚,你既沒有憑據,如何能說我藏匿嫌贓?”
關晟似是早知有此一問,從懷中掏出一紙素箋,道:“還請無憂公子過目。”說完,他手腕輕抖,那薄薄的紙片,便如受風力所託,輕飄飄地飛上了二樓。無憂公子面露訝色,右手一抄將之接在手中。這手功夫說來難也不難,在座幾人,連同紀小棠都可做到。但看無憂公子接紙的動作,其中似乎未曾多用半分力,難得的便是這“巧勁”,手底把握,分毫不可差池。
沈白聿宛爾,道:“無憂公子手上功夫向來了得,一貫橫行江湖,今次倒真是遇見對手了。”
紀小棠畢竟是名門之後,已經眉飛色舞道:“欺我定陽無人不成?哼,武林公子又有什麼了不得了,看他一副天底下每個女人都該喜歡的自我陶醉樣子就不順眼。”
溫惜花和無憂公子也算舊識,本想介面。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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