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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靜靜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襯著蒼白的臉,顯得格外脆弱,他兩眼茫然的看著石小川,好像已經完全不認得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曾經表白喜歡過的人。
石小川就坐在石辰對面,發發呆,或看。
石辰偶爾也有狀況好的時候,這個時候,他會勉強撐起身體,拉著石小川,比手劃腳的,好像是想說著什麼,但是卻依依呀呀的,含含糊糊,詞不達意,石小川也不明所以,但是也不忍心刺激他,就這麼讓他拉著。
等過了一會兒,石辰大概也察覺到自己目前的情況,就又頹然的倒在了病床上。
這天晚上,正是小年夜,值夜班的護士給他們送了小年夜的飯菜過來,又加了一個菜,石小川接了從家裡面打過來的電話,嗯嗯啊啊的點著頭,就好像石媽媽站在眼前一樣,也不外乎就是那些話,那邊石媽媽說過兩天打電話給醫生看能不能趕在過年前出現回家。
石小川在心裡苦笑一聲,打給醫生只怕沒什麼用,但是也不想讓石媽媽擔心,就那麼應和著。
說起來,他現在除了被抽點血,做些繁瑣的檢查,倒也沒被怎麼樣,但是就這麼被拘在醫院裡當實驗品,怎麼想也不是件開心的事,就算現在他們還客客氣氣的,也難保明天不會直接在他身上割一刀切點什麼下來。
到了半夜,石小川悄悄從床上起來,推開門,進了陽臺,他坐在陽臺那把椅子上,抬頭看著天。
今天是小年夜,以往到了這時候,石媽媽就會屋前屋後,裡裡外外的清掃著房子,把石小川和石小山兩兄弟指揮得團團轉,當然,大部分時候是在命令著石小川,誰讓石小山佔著個年紀小的便宜。
靈山鎮這邊有個老說法叫“爺孃痛滿崽”,意思是父母一般都會有些偏心年紀最小的那個孩子,只不過這種事在石家特別嚴重罷了。
天空中有幾個星點在夜幕中閃爍,時隱時現,偶爾可以聽到鞭炮聲聲,卻沒有什麼硝煙香火氣傳來,想來只是用錄音機之類的東西放點聲音出來應應景。
這裡不是靈山鎮。
在靈山鎮上過小年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會放鞭炮討個吉利歡送那些勞累了一年的神明歸天,還會置辦一些甜糕之類的小食供奉給各路神仙,當然,這些東西到最後都落在了饞嘴的孩子肚裡。
煙花爆竹聲更是此起彼伏,好像各家都在比賽似的,看誰爆竹放得久,煙花放得高,難得熱鬧的日子,比起現在這冷清的病房,更是讓人懷念起來。
其實那個時候,自己也就是個旁觀者罷了,熱鬧是別人的熱鬧。
但是,就算是看著別人熱鬧,那種寂寞而又孤單的感覺,彷彿也會稍微消散一點兒。
人的心理就是這麼奇怪。
石小川想,就算他以後一個人生活,也要找個熱鬧的大城市,看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那麼,自己也會覺得充實一點。
到半夜的時候,石小川有些睏倦,他揉了揉眼睛,打算回房間去睡覺。
當他躺到床上的時候,就覺得身邊多了一個東西,他驚得差點跳起來,卻被那個東西撈回了床上,嚴嚴實實的壓在身體下面,還被捂住了嘴,石小川嗚嗚的叫了幾聲,突然間就平靜了下來,這個東西他很熟悉。
是天秋。
石小川感覺到他的下半身還是蛇形,就那麼蜷縮在被子裡,在他的腿上繞了幾個圈,緊緊的纏住他,石小川覺得好像被個冰塊給壓住了一樣,他往前推了推天秋,讓他稍微退開了一點。
天秋鬆開捂在石小川嘴上的手,也不知道天秋用了什麼辦法,房間裡亮起了一種淡淡的瑩白色的光,就好像朦朧的月色那樣,就著這點光亮,石小川看著眼前的天秋。
他看起來還好,在這種光線下,整個人帶上了玉石一般的潤澤感,但是石小川卻覺得眼前的天秋沒有實感一樣,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天秋的臉和脖子,手心下是一片滑滑的涼意,還有血管的脈動。
“你那天晚上到哪去了?”石小川忍不住問。
天秋把石小川的手拉下來,就看到天秋輕聲說,“和人打了一架,受了點傷,後面為了救那條‘小白’蛇,又遇到了點麻煩,只好把你先送到了靈山觀門口。”他看了看石小川,又接著說,“我傷好了,就來找你了。”
不用想,也知道當時的情形有多險惡,看天秋輕描淡寫的樣子,但是石小川知道,他的傷並沒有完全好,連人類的樣子都維持不了,只能變回半人半蛇的樣子。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收穫,我總算知道蛇經到底在哪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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