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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形的符號。
這不是冷酷,而是淡漠。
小孩看著地面上的一片落葉,“我早就知道她會死。”他沒有看石小川震驚的眼睛,而是輕聲笑了笑,“逼急了的狗,總要想點辦法,不過——”他用腳踩住那被風吹著在地上打旋的黃葉,“該來的始終要來。”
石小川鬆開他的手,嚴肅的問,“你到底是誰?”
這些話,不禁讓他懷疑,也許張果姐姐的死和小孩有關!如果是那樣的話,一直保護著那顆蛋,把小孩帶到靈山鎮的自己,就是個幫兇!
小孩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突然伸出自己小小的手拉住石小川,用細細的手指死死的抓住石小川的,他說,“你說我是什麼?”
石小川注意到他不是說“我是誰”,而是說的“我是什麼”,只是簡單的替換,卻有完全不同的意思,“誰”代表的是人類,而“什麼”則可以是任何東西,比如蛇。
小孩盯著石小川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你當然知道我是什麼。”
石小川在他的視線下,不得不承認,也許自己一早就知道他是什麼。
一直都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聽說最近還是老抽,為了防止有部分人看不到,所以在作者有話說貼一份。這兩天背痛得厲害,前天連手都抬不起來,貼了兩天膏藥,今天才稍微好點,╮(╯▽╰)╭,人生真是各種杯具。】
前面鞭炮的噼噼啪啪的爆裂聲不絕於耳,天性愛湊熱鬧的小孩子在人群中鑽來鑽去,高聲尖叫著,讓大人們不時呵斥。
婚禮總是喜慶的,中國有紅白喜事的說法,紅的是婚禮,白的是葬禮,不管是生還是死,都要熱熱鬧鬧,歡歡喜喜,大家齊聚一堂,或歡慶或感念。
這場婚禮遵循古禮拜了天地,在鞭炮聲中,新人們被送入洞房,當然了,這個只是象徵性的把新人進入祠堂裡的一個房間待一會兒,畢竟已經是現代社會了,再來送入洞房這一套就顯得太過時,年輕一代也不會樂意,接下來自然是在鎮上的酒店辦個筵席,大家吃個飯,新人陪個酒,就差不多了。
按計劃,婚禮的步驟自然是這樣的,但是意外往往在最想不到的時候發生,讓人只能感嘆命運的無常,然而,這真的是無常命運的捉弄嗎?
臨時充作新房的那個房間,被一株高大的槐樹籠罩,蔭涼。
新人被簇擁著進入洞房,眾人在調笑聲、起鬨聲中散了開去,把獨處的時間留給那一對新人,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會重新進入房間迎他們出來。
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新娘已經倒在了地上,面色慘白,氣息全無,而新郎則像嚇呆了一樣,木木愣愣,連話都不會說了。
張媽媽哭暈過去好幾次,哭得聲嘶力竭,“我說了讓你不要嫁啊,兒啊,你怎麼就不聽話啊,你去了讓媽媽怎麼辦啊,兒啊,你死得冤啊,石家的,你們要償我女兒的命啊,不然我和你們拼了,我這條老命不要了也要讓你們給我女兒陪葬啊,兒啊,我的兒,你怎麼就不聽我的話啊,你走得這麼早讓我怎麼活啊——”
派出所的民警把現場圍了起來,打電話喊來了法醫驗屍,紛紛亂亂的,又要安撫這邊快要暴動的女方親戚,一邊還要和派出所的協查情況,石家主事的人也是焦頭爛額。
查是查不出什麼的,新娘外表沒有傷口,據說法醫驗了死因是心肌梗塞,這個死因是個人都不會滿意,這麼年紀輕輕,無病無痛的人,說心肌梗塞就心肌梗塞了?但是化驗單子在那兒,又由不得人不信。
石小川擔心的看著一直沉默不語地待在張媽媽身邊的張果,他平日裡表情豐富,像只猴子一樣安靜不下來,現在卻扶著張媽媽,時不時的安慰她一下,張媽媽哭暈在他懷裡的時候,也是他一手照顧著,一夕之間,好像長大了好幾歲。
這種場合石小川也幫不上什麼忙,安慰的話語實在太蒼白,石小川也不會去說,只是握了握張果的肩,然後離開了石家祠堂。
脫離了那種悲痛的氣氛,外面的車來車往,活力而又匆忙,充滿了生機,而不是他背後的石家祠堂那樣,是個吞噬人生命的地方。
石小川想想還是決定先回學校,卻在路對面看到了託付給民警的小孩站在那兒,周圍人來人往,大家卻好像對一個這麼小的孩子視而不見一樣匆匆路過,小孩安靜地看著他,漸漸地,石小川有種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在慢慢消失,唯一剩下的就是對面的小孩,以及隔開他們的那條大路。
石小川眨了眨眼,覺得大概是陽光照花了他的眼,他剛剛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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