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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現在即使外面再涼快,屋裡再熱,父母們都會制止自己家那些跳脫的小子們晚上往槐樹底下跑。
最近這幾天就更加是如此,太陽還沒落山,各家的媽媽就扯著嗓門站在街口大聲喊,“XX,回家吃飯了。你個兔崽子,還不回來仔細你的皮!”。
因為身體一向強健無病無痛的石辰那幾個孩子,一夜間全病倒了,高燒不退,現在全在鎮醫院裡躺著。
鎮上的人基本上都互相認識,人口又不多,一夜間大家都知道了,這還不引起恐慌?
縣裡防疫站的醫生也來看了一回,只確診了不是傳染病,之後就束手無策,剩下這一群焦慮的父母面面相覷,只能哭天抹地,卻絲毫辦法都沒有。
沒過多久,這幾個孩子就陷入了昏迷狀態。
遠在國外的石辰父母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當即坐飛機飛回了靈山鎮,並且帶回了一整隊的醫生以及醫療用具,塞滿了一整架私人飛機。
這些醫生圍著那些孩子用盡各種辦法,都沒能診斷出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他們的高燒和昏迷不醒,無奈之下,只能先儘量保住這幾個孩子的命。
這四個孩子一字排開躺在醫院裡,頭上戴著氧氣罩,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滿臉通紅,呼吸急促,眉頭緊皺,乾裂的嘴唇不停地張合,好像不停地胡言亂語著什麼,湊近去聽,卻又什麼都聽不到。
他們兩邊的胳膊上都有一根紅色血線,沿著胳膊慢慢往上,漸漸靠近心臟的部位。
鎮上的人都是鄉里鄉親,沾親帶故自然也多,每天絡繹不絕的有人進病房來探望這幾個孩子。
鎮上的百歲老人劉姥姥也顫巍巍的過來看望了生病的孩子,提了句,“這莫不是中邪了罷?”
這些家長恍然大悟,這種情況,和中邪那還真有些像。
閉塞的地方,迷信的人自然就比較多,何況原本就已經六神無主的父母,病急亂投醫,死馬當活馬醫,只要有一線希望自然就不會放棄。
幾家父母一合計,立刻打聽起十里八鄉有名的神棍神婆。
折騰來折騰去,就在石小川搶救小白的那些天裡,這些神棍們你方唱罷我登場,熱熱鬧鬧喧喧嚷嚷,敲鑼打鼓,錢是一筆筆的要了過去,效果卻一點也沒看到。
昏迷的繼續昏迷,眼看著這麼多天粒米未進的孩子氣息漸漸虛弱了下去,兩邊胳膊的紅線離心臟是越來越近,好像個警示燈一樣,那些急怒的父母差點衝上去把他們暴揍了一頓。
過了幾天,劉姥姥又顫巍巍的過來看了一下,“附近山裡不是有個靈山觀,那兒有個老道士,倒是聽說很有能耐。”
這些急得上火的父母都在心裡嘀咕了,既然有這麼個人,您老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啊?
鎮上的人倒是也知道有這麼個解放前就留下的道觀,現在裡面只剩下一個老道士,平時也不下山,糧油是國家供給的,自己在道觀裡養了點雞鴨,種了點蔬菜,幾個月到鎮上來一次,買點日用品。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都穿著那件補丁累著補丁的道袍,腳下一雙磨得快穿底的布鞋,花白稀疏的頭髮抓了個髻,用根木釵固定著。
鎮上的人也不在意他,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還是個深藏不露的能人。
幾乎是立刻,由石辰的爸爸石安清牽頭,幾個男人準備了一些禮品,就往山裡去了。可剛剛走到鎮子口,就看到那個許久不見的老道士站在那兒,映著斜陽,那張臉模糊不清。
石安清點頭哈腰的看著這個老道士,“您老下山了。”
石松拿著自己那個破包,點點頭,沙啞著聲音說,“你帶路吧,我先去看看那些孩子。”
他原本也是靈山鎮上的人,自幼父母雙亡,被靈山觀的老道士收養,之後,順其自然的拜師,當起了道士,道號也沿用了自己的俗名。
石安清一愣,隨即大喜,激動得眼眶發紅,“石松道長,您老真是活神仙,怎麼就知道我是來找您驅邪的!這下,我們孩子總算有救了。”周圍那幾個男人也是一臉激動,紛紛附和。
石松並不搭話,只是看了看日暮中的靈山鎮,滿臉皺紋的臉上是一片凝重,這事兒不好起變數才好,否則,他就對不起自己那臨終託付的師傅了。
他隨著石安清一行人到了鎮醫院,一個寬大明亮的病房裡擺著四張床,滿屋子愁雲慘霧,時不時就傳出一聲嚎哭。現如今的孩子都金貴,這要是有個萬一,等於是挖了父母的心肝。
石松讓石安清先把這些人都清出去,慢騰騰地走到石辰的床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