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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了國資的空子,又怎麼都覺得有點掉價。
開口就提這麼犀利的問題,梁臨風忙瞄了一眼他身邊的牌子,發現果然是《金融週刊》,這本雜誌一直以來都以尖銳深刻的風格著稱,和走精英權威路線的《新商報》向來是勢不兩立針鋒相對。
舒桐思索了片刻,才笑了笑:“我一直覺得新能源領域和傳統的能源領域是有區別的,不管在國際視野內還是在國內的投資環境下,新能源都是新興的產業,更何況國家政策也在引導民資介入這裡,所以應該不存在傳統能源行業的諸多禁區。”
他的回答並不新鮮,但勝在說得平和,並沒有多少疏漏之處讓別人抓到,《金融週刊》的記者果然又問了其他幾個比較普通的問題,就交出了話筒。
梁臨風在心裡暗暗嘆息,不是她想出這個風頭,而是歷來有釋出會,《金融週刊》的記者如果佔了上風,那麼《新商報》必定是要扳回來,她這會兒要是沒點作為,回去就會被爭強好勝的杜威埋怨。
她抬手示意自己有話要說,話筒就被工作人員送了過來,拿好舒緩下呼吸,她看著舒桐:“那麼舒總,就您剛才對《金融週刊》的回答,我想請問一下,假如您是把寶都押在了國家政策對民資能源企業的扶植上,當國家政策起了一定變化的時候,您有沒有把握使舒天從這項投資中全身而退?”說完她又補上一句,“您也應該瞭解,我國的有些政策是經常會調整的。”
隔著會場注視著她的眼睛,舒桐忽然笑了一笑:“我相信我們的決策層對於政策的解讀還不至於有太多偏差。”他略微一頓,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中笑意流轉,“而且,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梁臨風吸了口氣,差點臉紅之餘暗暗腹誹:他還真能利用自己的美色!這要是其他女記者,思路早就被這高強度電波打得亂七八糟了吧?
需要知道的她已經從其他記者的問題裡整理得差不多了,就沒再提問,交出話筒坐了下來。
一個媒體的素質高低,往往在釋出會的時候最能看出來,一場採訪下來,哪個媒體抓不住重點思路混亂,哪個媒體出擊迅速準確扼要,都顯露無疑。
好不容易等到釋出會開完,舒桐先行退場,梁臨風也收好採訪本準備離開,一張名片就從身旁遞了過來,是《金融週刊》的那個男記者。
梁臨風忙收下看看,又翻出自己的名片雙手遞過去,笑:“原來是周倜然周老師,久仰大名了。”
她這話倒不是純粹客氣,周倜然是《金融週刊》的名筆,做過幾個很有見地的報道,她剛入行時還拿他的作品仔細研究學習過,只是沒想到他本人這麼年輕,看樣子連30歲也不到。
周倜然挑起唇笑了:“你們的老杜總是喜歡跟我們唱對臺戲,我還以為他帶出來的兵都是這樣,原來還是有人比他更聰明,順著我搭好的臺子往上唱,真不錯啊。”
他是帶著笑說的,七分調侃裡夾著三分讚揚,梁臨風笑起來:“謝謝周老師,我這人其實就是懶。”
周倜然點頭:“對,聰明人都比較懶。”
他這麼說話,誇獎她的同時,處處不放過暗貶杜威的機會,梁臨風好笑得不行:“周老師真是太高看我了。”
周倜然輕揮手,笑:“別跟我客氣,替我給老杜帶聲好。”
梁臨風連連答應,周倜然身上的事務多,沒說幾句就自己先走了,她也偷出空來,避開正在撤走的媒體大軍,在大樓中轉了個彎,準備到頂樓的總裁室去。
剛摸到一部比較僻靜的電梯前,她就在那裡看到單手插在口袋中,閒閒等著的舒桐。
忙走過去拉住他,梁臨風有些驚喜:“你在等我?”
舒桐轉過身帶著笑看她:“這一層就數這部電梯最隱蔽,我猜你會找到這裡來。”
梁臨風先是仔細打量他的臉,剛才在會場上離得遠,她也覺得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現在近了看,的確是比平常蒼白,不禁皺眉:“我說你非要上班,就算開釋出會,也不一定必須你來吧?你們的副總都幹什麼吃的?”
笑笑握住她的手,舒桐心情像是不錯:“還是我最應付得來。”
他還真拿自己美色口才並重的一套應付的媒體方法當資本了。
梁臨風想起他在會場上回答自己那句話,抬手點了點他的胸膛:“你用言語調戲記者,我要曝光你!”
舒桐低下頭,琥珀色的眼眸中全是笑意:“我哪裡有?我只是回答你的提問而已。”
梁臨風不服氣起地“哼”了一聲,正要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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