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雀躍地:“那好,先再見!”說完等舒桐也說了再見,她才意猶未盡地掛上電話。
一通電話打完,另一邊的舒桐等梁臨風先結束通話,才放下手機,向桌子對面的人笑:“讓你見笑了。”
這是在一個星級酒店私密的包間中,不大的空間裝幀考究華美,同時也隔去了一切外界的聲音。
坐在舒桐對面的是一個面目普通之極的男人,看樣子大概有三十多歲,身上穿的也是毫不起眼的休閒裝,這樣的人走在人群中,絕對不會引起任何關注。
他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動,點在被他壓在手下的檔案袋上,猶豫了一下,才開口:“當年那個小姑娘?她現在是你愛人?”
舒桐點點頭,笑:“能碰到她我也很意外。”
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些深究的意味,那個男人試探著問:“你不會是用這種方法來……”
笑著不失禮貌地打斷了他的話,舒桐語氣堅定:“我不會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
那男人也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聳聳肩:“還好,我也不喜歡看到這樣的事情。”
不再多說,將那個厚厚的檔案袋遞了過去,那男人加了一句:“當年牽涉其中的所有人的資料,基本上都齊了,下來就看你怎麼處理了。”
接過來並不開啟看,舒桐笑笑:“謝謝你。”
那男人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你也算我的老主顧了,客氣話就不用說了。”說著順手就摸出了一包煙,對舒桐,“你介意?”
舒桐只好笑:“介意倒是不介意,不過我今天出來沒帶氣霧劑。”
那男人聞言微皺了眉抬頭:“你現在身體搞成這樣了?”他看舒桐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又哼了一聲,“別太給你那個媽拼命了,你再出力,她眼裡你還是外人。”
舒桐只是“嗯”了一聲,就沒再說話。
那男人碰了個軟釘子,神色就不耐煩起來,乾脆起身抓住身旁的大揹包冷笑:“我是操你的心幹什麼?我不如去吃碗炸醬麵!”
說完他就真的拽著包,頭也不回地開門走了出去。
舒桐看了看桌上他剩下的那半杯龍井,知道他恐怕是真的嫌這裡無趣,跑去吃炸醬麵了。
房間裡就剩下了他一個人,他也並不急著走,就將剛才拿到的那個厚厚的檔案袋開啟。
那個男人,是他早些年在國外留學時認識的老朋友了,名叫嶽禮。舒桐還是個學生的時候,嶽禮就已經是個口碑頗好的私家偵探,也算是當地華人圈裡響噹噹的一號人物。
後來受到金融危機影響,嶽禮生意太差,就回到國內,接著乾的還依然是私家偵探。好在現在國內的富人多了,思想觀念也早就轉變,私家偵探又是剛剛起步的行業,他賺得比在國外多上幾倍,就更加樂不思蜀。
回國之後,舒桐因為要調查一些事情,先後找過嶽禮兩次,一次是幫舒憶茹追查失散已久的親生女兒,一次就是這一回。
嶽禮查事情很有效率,給的資料也非常乾淨,絕對沒有拉拉雜雜的東西夾在裡面,於是一個檔案袋,就裝下了當年那個曾經轟動一時的血案的所有內容。
那也是舒桐生命中最黑暗的一頁,以至於到了現在,他還能清晰地記得,十幾年前的D城,還叫做張翔英的他放學回家,在熟悉的巷口看到了停著的幾輛警車,以及旁邊聚集的數量驚人的街坊鄰居。
周圍人群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中,他憑著本能撲到即將開動的警車前喊著“爸爸”,警車裡他的父親探出頭來,對他說了句:“找你爺爺。”
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過了不久,D城法院就宣佈了判決。
他的父親因為發現他的母親和其他男人偷情,暴怒之下將他母親打死。沒有人能證明這是錯手,所以在那個特殊的年代,他的父親迅速以故意殺人罪被判處了死刑。
那段時間,他好像是一夜之間被全世界拋棄,他暫住在年邁的爺爺家裡,不再有同學找他玩耍,不再有老師關心他的功課,以往和善的鄰居看到他就會用異樣的目光指指點點。
沉悶到讓人窒息的生活持續了一個月,一個月後他父親執行死刑後不久,他後來的養父,也就是那個婚外戀事件中被牽涉到的第三者蘇洪文,在爺爺家找到了他。
這個後來執掌了國內一流財團,以強悍手腕和過人能力震驚商界的人,那一天跪在他一個8歲孩子的面前,泣不成聲地說,希望他給他一次機會贖罪。
他轉頭去看坐在一旁的爺爺,在一個月之內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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