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第3/5 頁)
人欺負,被別人汙衊,明明是我佔理卻還是隻能保持沉默,強撐著一副告訴全世界‘我他媽很好’的模樣轉頭又跑來這種吵耳朵的地方買醉……對了更讓人悲傷的是你都不知道這夜店的dj有多吵有多爛,我喝的酒都快被雷吐出來了,好不容易盼來個能把《歌劇二》唱得驚天動地的大神,長啥樣還沒看清楚他就下去了,臥槽,他以為自己陸依萍啊那麼拽!——”
少年微微側過腦袋,安靜地聽著黑髮年輕人說話,一雙琥珀色的漂亮眼睛此刻卻盯著黑髮年輕人因為說話一張嘴一開一合的嘴,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聽到最後,他的耐心似乎終於被燃燒耗盡,伸出手一把卡住了黑髮年輕人的下顎強行讓他閉嘴的同時,他稍稍湊近了一些,雙眸顯得比之前亮了些,卻依舊是惜字如金,言簡意賅地問:“喜歡聽我唱歌?”
謹然將卡在自己下顎捏得臉都痛的手拍開:“你誰啊?!!”
少年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而後淡淡道:“希德。”
三秒沉默。
正當少年等待著平日裡人們聽見他的名字時應該做出的那個反應時,卻看見黑髮年輕人滿臉不高興地說:“誰!不認識!”
希德:“……”
突然發現一本正經地跟個醉鬼在這裡試圖進行正常對話的自己也很無聊,希德站了起來,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一堆人民幣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多少總之琢磨著厚度足夠支付謹然的消費,他將這一沓錢扔在桌子上,然後用看上去纖細的手臂卻顯得特別有力地將癱軟在沙發上嚷嚷著要“尿尿”的黑髮年輕人拽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當那死豬似的沉甸甸的重量一點也不客氣地壓上來,他帶著黑髮年輕人往外走了幾步,想了想問:“什麼是‘尿尿’。”
“喔,”中文八級的袁謹然先生轉過腦袋,看見扶著自己的傢伙那一頭耀眼的紅髮腦袋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倍感受到挑釁地他想也不想鼓起腮幫子吹了吹那紅髮,明顯地感覺到對方腳下一頓,他嘻嘻笑了起來,“就是要噓噓的意思。”
然後。
介於謹然自己作死,他失去了最後一個去廁所的機會。
憋著洶湧而來的尿意,他趴在這個對於他來說陌生的少年肩頭上睡了一會兒,等他醒來的時候,驚訝地發現自己已經從夜店瞬間移動到了地下停車場——半夜,停車場裡涼颼颼的,空無一人,保安在值班室裡呼呼大睡,一時間,謹然腦海中閃過無數“連環碎屍案”“大明星成為最新受害者”“屍首身首異處,不確定是否存在被侵犯的痕跡”“千萬粉絲崩潰嘆息人生不易”——
希德:“車在哪?”
謹然:“啊?不要殺我!”
希德:“……”
強忍下將壓在自己肩膀上的傢伙直接人扔地上去的衝動,少年抿了抿唇壓制住了怒火,最終還是面無表情地將自己的問題重複了一遍——這一次對方終於聽清楚了,然後稍稍換上了比較鎮定清醒的語氣給他指了個路,並在路上十分配合地掏出自己的車鑰匙交給他,於是最後的結果是——
希德站在一;輛黃色法拉利面前,看著手中的大眾一汽車鑰匙沉默了三十秒。
壓在他肩膀上的黑髮年輕人笑眯眯地扭來扭去:“開個玩笑,後退十輛車,剛才那個破破爛爛的大眾才是咦嘻嘻嘻。”
希德:“……”
在來到這個國家之前,希德曾經在飛機上腦補了無數他與某個人見面的時候的場景,是把他揍一頓或者是真的按照之前的“遺言”把他摁在某架黃色法拉利面前操一頓這些場景可能都出現過,但是所有的設想都不包括他坐在一輛目測年紀已經超過了十年且價格不超過十萬塊的破爛大眾車裡,旁邊有一個爛醉如泥的人掙扎著提醒他:綁安全帶。
只有上帝才知道,現在他只想用安全帶把這個爛醉如泥卻很知道遵守交通規則且惜命的人勒死。
“這種破車開不出值得綁安全帶的速度。”
“不管,綁安全帶。”
在自己的國家向來肆意妄為的少年忍著脾氣,像個三好學生似的在身邊的人復讀機似的執著下綁上安全帶,發動那輛在他看來可能輪胎隨時都會飛出去的老爺車,他轉過頭看了眼癱坐在副駕駛座的黑髮年輕人:“地址。”
謹然動了動唇,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旁邊的人補充了句:“再耍我,就把你脫光了扔gay吧廁所裡。”
謹然嘟囔了句“那麼惡毒人家還是處男”,稍稍坐直了些,直接無視了身邊駕駛座的少年的詭異目光,他想了想,報出了一個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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