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1/4 頁)
姜川好像挺鬧不明白他在什麼都沒做的情況下被這麼罵到底是為什麼,對此,方餘給了他一個標準的答案:“不為什麼,那些人罵你只是因為他們想罵罵人而已,而你正好撞在槍口上,只好堵一次槍眼咯……雖然其他人也不會謝謝你。”
“我沒說徐文傑怎麼樣,”姜川說,“那記者提問我壓根沒聽清。”
“走神還有理了你……不過這已經不是重點了,咱們讀小學的時候還能從‘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裡讀出個頑強向上的生命精神進而歌頌生命——萬一人家白居易只是想寫寫那草而已呢,白居易也沒不高興啊,對吧……現在大家都覺得你中文學得不錯,藉著倉鼠暗諷徐文傑……你不就希望大家覺得你中文不錯麼?”
“……”
“看你這表情你還挺替你家這肥鼠委屈的?”
“沒有。”
“放心吧,它才不委屈,你看它那小瓜子嗑的,小胖腿抖的,簡直活得不要太無憂無慮,”方餘伸出手拍了拍姜川的肩,一臉感慨,“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徐文傑再low也是有粉的,萬一撲上來撕咬你把你送進醫院了,江洛成換完男一號又要換男二號,他非瘋了不可。”
姜川想了想,決定還是聽方餘的——反正他該解釋的也解釋過了,那些人不信也沒辦法……他釋然後,又借方餘的手機隨便看了看微博底下,發現居然還有人將他的一句話一句話拆開來,仔細研究其中包含的情緒甚至還真的研究出了各種深奧的含義,連姜川對作者反提問的時候臉上一臉嘲弄的表情這樣的事情都腦補出來了,說得真真兒的,好像他們當時真的就在現場似的——最滑稽的是,這種天方夜譚居然還有無數人認真地附和表示相信。
姜川決定不再管這件事。
他跟方餘請了個假,表示自己要好好地解決一下自己跟自家倉鼠之間的階.級矛盾。
雖然這個請假的理由讓人特別有想說“no”的衝動,但是想了想最近快過年了,劇組那邊沒什麼活動,而姜川本來還是個新人也沒有通告要跑,本來是有幾個看這傢伙最近話題度以及外形不錯的廠商有意想要來找他當代言人——但是因為仗著姜川是新人,報酬給得特別低,方餘沒怎麼猶豫就直接拒絕掉了。
所以猶豫了一下後,經紀人先生還是大發慈悲地批准了姜川的請求。
姜川鄭重其事地道謝,然後就自己搬著小板凳,一屁股坐到倉鼠籠子跟前——此時,倉鼠籠中,向來不忌憚人類的倉鼠正四仰八叉地以仰泳姿勢躺在新歡的寬大食盆,四隻爪爪搭在食盆邊緣,白花花的肚皮上散落著幾顆瓜子皮,見到姜川那張英俊的大臉湊過來,它很大爺地抖了抖腿,然後將腦袋擰去了另外一邊。
拒絕眼神交流與互動。
姜川盯著它看了一會兒,在試圖用腦電波溝通失敗後,他開啟了倉鼠籠,一把將倉鼠籠裡的倉鼠抓出來——而平日裡,這個時候早就湊上來抱著他的手指各種蹭的倉鼠今兒卻像是吃了耗子藥似的,蔫頭蔫腦地躺著男人手掌心,無精打采的樣子。
只是伸出手拍了拍自己肚皮上的瓜子皮。
“阿肥,最近比較忙,都沒有空讓你出來走走,是不是不高興了?”
“……”
謹然表示,他就沒看過睜眼說瞎話說得這麼一本正經的人——姜川無論再忙,至少每天晚上都會回家。而這些天,他就在工作,吃飯,睡覺,看電視之間有規律地生活著——他以各種姿勢在倉鼠籠前晃來晃去晃得謹然眼花,從衣服褲子大全套穿戴整齊的姜川,到穿褲子沒了衣服的姜川,再到沒穿褲子穿了衣服的姜川,以及沒穿褲子也沒穿衣服的姜川——剛起床的,睏倦的,精神滿滿的,各種形態的姜川謹然都快看膩了。
但是無論是哪一種形態的姜川,都沒有跟它進行過良好互動。
倉鼠與主人之間唯一提醒著謹然自己還活著姜川也沒死的互動事情就是,姜川每天會定時定點給他新增鼠糧或者換浴沙——而多數情況下,當男人做這些事的時候,謹然要麼就是還呆在小木屋的棉花團裡睡得正嗨,要麼就是剛醒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
這男人每天起得比耗子還早,於是造就了他和他的耗子的完美時差。
等謹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上一次看見姜川的笑臉還是在他對著電視機鏡頭一臉假笑的時候,他總算是反應慢一拍的表示:他居然被冷戰了。
一個身高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居然對一隻還不如他手掌心大的倉鼠搞冷戰!
簡直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