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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整個人都混混沌沌,好像不明白自己在什麼地方,應該做什麼,現在還鬧成了這個樣子。
凱魯說不清自己現在的感覺,在這樣根本沒有時間思考的戰鬥中,他也無法考慮自己應該是什麼感覺。他只是面對眼前的一切不斷做出反應,應對埃及的進攻,尋找反擊的可能,這一場戰爭不能輸,因為一旦輸了,哈圖薩斯就會陷落,而哈圖薩斯的陷落就標誌著西臺的滅亡。
多麼簡單,一個跨越山脈海洋的帝國就如此滅亡。一開始烏魯西還不清楚的時候,曾經以為要滅亡一個國家需要像他曾經的世界一樣佔據了全部領土,還要面對這個國家的人民層出不窮的復國反抗。然而這個世界的情況終究特殊,不斷建立又不斷敗落的國家無法給人民以歸屬感,沒有歸屬感的人民,並不會為了這個國家而付出多少。
而西臺在這方面的問題尤為嚴重,疾速的擴張讓這個國家得到了大量人民,這些人民對西臺的認可度太低,也影響了其他已經安定的國民,在此基礎上,凱魯沒有停止擴張,反倒進一步開始了和埃及的戰爭,平民們自然越發抗拒,原本這個世界的國家只要都城被佔就基本沒救了,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然而,不管怎麼說,西臺軍隊終究是本土作戰,擁有著埃及軍沒有的獨到優勢。對於氣候環境的適應,對於地形的瞭解。
軍隊,始終是跟隨著王駕的,當凱魯有意識地移動的時候,西臺的軍隊也跟著移動了,而相對的,埃及軍同樣跟著轉移,於是整個戰場就這麼不知不覺地發生了偏移。
膠著狀態的戰場很難判斷出某些東西,而即使是拉姆瑟斯,也不是所有時候都沒有任何破綻無懈可擊的,至少他並沒有發現戰場的移動是出於凱魯的有意引導,到底當年被視為西臺最傑出的王子的凱魯·姆魯西利,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人。
而此時,終於等到了另外兩個軍團的烏魯西研究著哈圖薩斯附近的地形圖,皺緊了眉。
這一份地形圖還是當初烏魯西在西臺的時候想方設法收集資訊才畫出來的,在一場戰爭中,這樣的地形圖的珍貴不言而喻,拉姆瑟斯手裡同樣有著這樣的地形圖,這一路行來,他們都是參照這張圖上面的資訊行軍的,但是不知為什麼,烏魯西心裡總有一些微妙的違和感,一定有什麼被他忽視了,而這絕對是可以左右戰局的重要因素。
到底是什麼呢?烏魯西知道自己應該儘快想起來,但是光是急也沒有任何用處,摯友加快軍團進發速度,不斷追尋著拉姆瑟斯的行進路線而去。
儘管如此,烏魯西心裡還是一陣不快,拉姆瑟斯果然還是太沖動,如果不是因為這句話要波及烏魯西自己,烏魯西覺得“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倒是很適合這傢伙。雖然拉姆瑟斯有著很多方面的優勢,但他的年齡還是限制了他。年輕意味著有衝勁,敢做敢想,同時也意味著盲目的衝動,端看這一次,明明是還沒有經過實踐的戰術,拉姆瑟斯就敢使用,明明已經發現和其他隊伍失去聯絡,戰線拖得太長,拉姆瑟斯也不知道稍事停留,就算錯失先機,但勝在穩妥。
烏魯西越想越覺得需要給拉姆瑟斯一個教訓,狠狠的。至少要讓這傢伙記住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身為王者以身犯險這種事……要知道君子亦不立危牆之下!
“烏魯西大人!已經找到了戰場的痕跡了,在接近下午的時候,這裡應該發生過大規模的戰鬥!”探子如此回報,此時日已西斜,烏魯西帶著埃及軍剩下的三個軍團,正不斷接近拉姆瑟斯所在的地方,已經到達了最開始兩國軍隊交戰的地點了。
這裡有著屍體,傷病,血,泥,唯獨沒有烏魯西想要找到的人。
傷兵依偎著屍體,呻吟著,喘息著,冷兵器的戰鬥總是這樣慘烈,殘肢斷臂拋灑,鮮血將堅硬的土地變成一灘爛泥。破損的戰車被拋棄在這裡,上面還有這殘損的旗幟,斜插在地上的武器或優或劣,但它們的主人不一定都有機會再次拿起它們。
這樣的場景,殘酷,但烏魯西並非沒有見過。他淡然地指揮著手下的人:“留下一部分人清掃戰場,其他人繼續前進。法老王正在戰鬥,我們必須追上他,在這之前沒有時間休息,即使是連夜行軍夜必須做。”如此吩咐完,烏魯西又皺緊了眉頭。
從戰場上傷亡的痕跡看來,拉姆瑟斯應該是佔據了上風的,那麼暫時還不需要太擔心。然而不管怎麼樣,一場戰役竟然從一個地方打倒了另一個地方,這樣的急行軍都沒能找到兩軍的影子,未免也太過古怪了。難道這些人都是一邊跑步一邊戰鬥不成?最大的可能是……有人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