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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留下來的,道森?”他問。
侍從轉過身去看他手上的信箋。
“我不曉得呀!大人!我沒看到啊!”
“就放在這兒,在我的梳妝檯上。”
“我在這兒的時候沒人來過啊!大人!”
伯爵把信箋開啟。
裡頭只有幾行字,字跡優美陌生:
千萬別飲用換衣時端給您的酒。
酒裡有毒!
伯爵注視著手上的字條,沒有說話。門上傳來一聲剝啄。
道森過去應門。
他走回來,手上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個玻璃瓶、一隻杯子。
“您是要先喝點兒酒再沐浴,還是沐浴後再用?大人。”他問道。
伯爵瞪著那酒。
“我要跟韓特說話!”他說,“叫他在上樓來之前,先查檢視今天有誰到這兒來過。還有,誰留了這張字條給我。”
道森顯得很驚訝的樣子,放下手上托盤,服從地走出房間。
伯爾拿起玻璃瓶,聞了聞裡頭的酒。好像並沒有什麼異樣嘛!也許,他想,那紙條只是一個玩笑,他的那位朋友故意捉弄他的。
不過。他又十分確定,紙條上的字跡絕非出自他朋友之手。
他幾乎可以斷定,這是女人寫的。
他心中這麼想著,似乎又隱隱聞到一般他聞過的幽香。
他把信箋湊進鼻端,一股難以言喻的花香從信箋上散發出來。
他猛然發覺,這個香味就是他臥室和屋裡其他地方的香味。
他本以為這香氣是從屋內的盆栽和花瓶裡散發出來的,可是現在他的臥室裡只有一盆粉紅色的玫瑰,而這信箋上的香味卻不是玫瑰花香。
實在是有點兒撲朔迷離。他隱然覺得這香味屬於這楝神秘老屋,其玄妙之處,只有這楝老屋能解。
門上傳來一聲剝啄,總管事站在門口。
“您放我?大人?”
“我要知道今天有誰來過,誰又留了張條子給我。”
“我聽他們說賽朵兒夫人今天下午來過。可是她要求保密,我一直不曉得這件事,剛剛才問來的。”
謇朵兒夫人!
“她留了張字條給我?”
“沒有,大人!她特別提到她不要留話,今晚要給大人一個驚喜。她不想先洩露。”
“我覺得很奇怪,她來訪怎麼沒向你報告,韓特。”
“這純粹是疏忽,大人!我已和助理管家說過了。”
“助理管家?”
“是的!大人!很顯然是海斯讓那位夫人進來的。”
“剛剛拿進來的那瓶酒是誰調製的?”
總管事露出吃驚的樣子,回答道:“糟糕!我不曉得哩,大人!我馬上替您查出來。”
“快去!”伯爵簡潔地說。
又是一段等待,伯爵卸下衣服,沐浴一番,然後浸泡在涼水中要道森把最後一桶水倒進池中
,才起身用浴巾拭乾身體。
他還在擦身時,總管事進來了。
“真抱歉,大人,讓您久等了。”他說,“我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查出那瓶有問題的酒是海斯調製的,也是他自己端上樓來的。他把酒交給這一樓當班的羅伯特,讓他帶進大人的房間來的。”
“你對海斯知道多少?”伯爵問。
“他的資歷相當好,大人!您這一季所安排的節目太多,老管家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
“你看到他哪些資歷?”
“有兩個,大人!一個是紐凱塞公爵的介紹信,相當不錯,另外一個是賽朵兒·布萊克福夫人的。”
“賽朵兒!”他叫出來,“今天下午和海斯說話的也是她!叫他上來,快!”
伯爵不難從海斯口中逼問出實情。
然後,他把總管事叫上來,告訴他立刻將這位助理管家解僱,不給任何推薦函。
盛裝赴會的伯爵,看起來就像昨晚黛梅莎看見他時一樣的神俊。伯爵驅車駛離蘭莊,到戴沙大人那兒去,心中充滿著勝利的感覺。
他找到了主謀和從犯,以後,凡是賽朵兒夫人介紹來的人,都別想踏進他家一步。
可是,還有一樁事情沒解決。
那張示警的信箋,到底是誰寫的?是誰放在他穿衣臺上?那上面淡淡的幽香,他至今叫不出名字,到底是屬於誰的呢?
他一整晚都在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