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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張全三步兩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大聲問道:“密報在哪兒?”
信使從懷中掏出密報,然後說道:“密報在此,李將軍有命,要面呈皇上。”
“給我!”張全不由分說,直接從他手裡把密報拿了過來,在場眾人都嚇了一跳,沒想到張全連給皇上的密報都敢搶。張全卻沒在意這些,直接把密報展開,旁邊的霍光、金日磾等人急忙向後退了兩步,離他遠一點,生怕一不小心看到密報上的內容。
張全在全場的注視下迅速看完了這份密報,而密報中的內容是他萬萬想不到的!
張全接過李陵的密報很快地就看了一遍,看完之後張全瞪大了眼睛愣在了那裡,李仲元見他神情有異,快過走上前去問道:“全哥,全哥,出什麼事了?”
李仲元的問話讓張全稍稍清醒了一些,他用顫抖的手把密報遞給了李仲元,李仲元從來沒見過張全這種樣子,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他急忙接過密報看了起來,而張全失魂落魄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前坐了下來,目光呆滯地看著面前的一桌酒菜。
李仲元也快速地把密報看了一遍,看完之後,他的表情同樣充滿了驚慌和無助,他也走到了張全的旁邊坐了下來,嘴裡還喃喃地說道:“怎麼辦?怎麼辦?”
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明白出了大事,不然大漢的兩位重臣也不會如此德行,可大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問他們兩個。最後,還是霍光先反應過來,他快步走到那個信使面前,低聲問道:“說!到底出了什麼事?”一聽霍光問了這個問題,其它幾位重臣都擠了過來,他們都想知道出了什麼事,現在,大家已經管不了是不是密報了。
那名信使見幾位大臣圍著自己詢問,嚇得手足無措,急忙解釋道:“卑職不知何事,只知道李將軍在安息那邊都快急瘋了,他讓小的萬里外趕回來送信,只是說此事事關重大,一定要儘早報知陛下,可到底出了什麼事卑職實在不知。”
桑弘羊又問:“那你來的時候,安息方面出了什麼事?”
“卑職也不是很清楚,好象是我們的一小隊士兵到安息的都城送信,路上遇到了瘟疫,有人死在了半路,但具體情況就不知道了。”
桑弘羊見他什麼也不知道,於是吩咐人帶他下去休息,然後對在場的眾臣揮了揮手,說道:“各位大人,時候已經不早了,就請各位幾回府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議!”
聽了桑弘羊的話,大夥兒知道他是在趕大家走,於是所有的人都告辭離開了,只留下霍光、桑弘羊、金日磾和終軍幾人。他們等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急忙來到了張全和李仲元面前,終軍先問道:“二位大人,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桑弘羊也問:“是啊,如果事關機密,就請兩位速速報於皇上,如果能讓我們看,那就先告訴我們出了什麼事,也好讓我們有個應對之策啊!”
他們幾人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可張全和李仲元還是呆呆地坐在那裡,一點反應都沒有。霍光實在受不了了,他走到張全的面前,雙手使勁搖著他的雙肩,大聲叫喊著:“快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一次,張全有了反應,他用帶著哭音的嗓子輕聲說道:“太子……歸天了!”
“什麼?”在場的幾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聲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太子駕薨了!”
“太子駕薨了!?不可能!決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錯了。”桑弘羊咆哮著,又從李仲元的手中搶過那份密報,而霍光等人也都湊上前去,幾個人擠在一起把密報又看了一遍。李陵的密報中寫得清清楚楚,他派劉進去番兜城送信,結果路過安息的冬宮期賓城時遇上了瘟疫,雖然他們快速離開了那裡,可劉進還是得了病,結果還沒回到卡雷基地就身亡了。李陵在密報中把罪責都歸到自己的頭上,在請示善後事宜的同時,也在請罪,他在信的最後寫道:“……臣無顏面君,愧對皇恩,願以死謝罪。”
看完了這封密報,所有的人都呆了,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劉進是當今皇上的唯一的一個兒子,身為太子,國之儲君,他的生死不僅關係到皇室的穩定,更關係到大漢的江山。現在,劉據已經四十多歲了,而劉進的兒子才滿週歲,如果劉據這幾年中不幸身亡,那這些年付出的努力很可能會付之東流。這種情況從大漢開國以來就沒有遇到過,因為以前的每一位皇帝都有十幾個甚至是幾十個兒子,可劉據只有這一個兒子,現在,大家感覺到了皇室人丁的稀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金日磾才問在場的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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