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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孩子和半安的關係都非常的好,總是跟著半安轉來轉去,江南有時也會跟他們一起玩。但這些小孩子,多則半個月,少則幾天,就會從這個院子裡消失掉,江南覺得奇怪就問師傅,師傅說,這些小孩子是過來找半安玩的,玩得膩了,自然就回家去了。江南聽了師傅的解釋,似乎就明白了。但是,為什麼江南覺得自己似乎也和這些小孩子有過同樣的經歷呢?半安,也是捨不得那些小孩子的的吧,每次小孩子離開院子回了家去,江南見半安似乎都要紅一次眼圈。
江南愛用手指頭蘸了那紅色的硃砂,在半安的小臉上畫小龜,半安氣得不依,便幻化成了原型,小小的一條鳴蛇〈注一〉,若仔細看身上還帶著四個小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翅膀,半安像繞柱一樣繞在江南的身上,使足了勁兒想勒江南,因為身形太過細小,把自己臉蛋憋得通紅,江南也還是一點事都沒有的呼吸自如,然後笑嘻嘻的看著半安,將手臂一扣,卡得半安無法脫身,然後江南便倒身往床上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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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這小子根骨不錯,半安,你這次做得不錯。”
小男孩還沒有醒過來,迷迷糊糊聽得耳邊一個男人在說話,自己的小玩伴半安在一旁垂首站立,似乎低低的應了一句“是”。
小男孩想著自己剛才還在家裡和半安玩耍,然後半安貼了張黃紙在自己的腦門上,那再然後呢?想到這裡小男孩便要起身,一道符咒正飛過來貼在了他的腦門上,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的聲音再度在耳邊響起,“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浙江巡撫李天寵的兒子李希恩,你的師傅就是我,你以後,叫做江南!”
第二天一早醒來,那個穿著淺綠色衣裳的小姑娘半安,笑眯眯的站在江南床前,“呀,你醒來了呀?”然後便拉著他的拽他下床,帶著他洗漱,然後去飯廳吃飯。他叫她做小師妹,印象裡已經同門了好幾年,但卻總覺得似乎剛認識半安不久;他吃著豆汁油條,卻覺得自己平常早餐吃的應該是清粥小菜。他叫著面前的中年長鬚男子做師傅,師傅是個很厲害的道士,記憶裡江南已經拜在他門下學了幾年道術,但是,腦子裡為什麼有個模糊的影像,彷彿竭力想要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呢?
那坐在桌子邊上吸溜吸溜喝著豆漿的長鬚男人,看見江南眼中的疑惑,不懂聲色的從袖子裡取出一張符,捏了幾個指印朝著江南拍了過去,那符剛一貼到江南的臉上,便見江南眼神先是一濁,隨即便恢復了清明,然後笑呵呵的剝了個紅皮雞蛋給半安遞了過去,“師妹,這是你最愛吃的”。長鬚男人見狀得意的捋捋鬍子,旁邊的半安吃著那剝好了皮的雞蛋,似乎也鬆了口氣。
日子便這麼一天一天的過了下去,在這小小的宅院裡,半安江南除了服侍師傅的起居,白天兩人便手裡捏了桃木劍修煉師傅教給的功法;晚上點了油燈,兩人拿著那兩頭尖尖的毛筆,在那黃色符紙上寫寫畫畫,只是江南收放運筆間總帶著那麼股子靈氣,半安的小手畫出的字卻總是歪歪扭扭。殊不知那長鬚的師傅正在站在他們的身後,把玩著自己的長鬍子,暗贊江南果然是修道的天才。
江南愛用手指頭蘸了那紅色的硃砂,在半安的小臉上畫小龜,半安氣得不依,便幻化成了原型,小小的一條鳴蛇〈注一〉,若仔細看身上還帶著四個小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翅膀,半安像繞柱一樣繞在江南的身上,使足了勁兒想勒江南,因為身形太過細小,把自己臉蛋憋得通紅,江南也還是一點事都沒有的呼吸自如,然後笑嘻嘻的看著半安,將手臂一扣,卡得半安無法脫身,然後江南便倒身往床上一躺。
“哎呀,夏天摟個小蛇睡覺真涼快呀!”江南笑嘻嘻的說完,作勢便要睡去,氣得半安又羞又惱,拿那上下兩對兒沒多長的乳牙在江南的胳膊上咬來咬去,江南卻只當那是撓癢癢,胳膊上連個紅印子都沒有,歪歪頭枕上了枕頭,江南眼看就見周公去了。
半安見江南不放開自己,咬咬小牙,在江南耳邊吼了起來。她本尊是一條鳴蛇,是以聲音為攻擊方式的,聲吼如磬。雖然半安仍然是條小蛇,僅僅幾十年的道行,剛剛修煉到可以幻化成人身,但平常她這麼一喊,效果多半是能沉魚落雁的,若是和江南吵得急了,半安便會同耍賴的小女生一樣尖聲叫起來,江南聽了那堪比黑色星期天的震撼恐怖嗓音,就會捂了耳朵東躲西藏,這也成了半安反抗江南的唯一方法。今天半安眼見著自己喊了這麼半天,可江南為何還睡得死死的沒有反應呢?
半安心下存疑,停了喊聲把頭湊過去對著江南細細的觀察,看了半晌陰險一笑,從江南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