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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這裡,是要害的原故嗎?南宮天幕怔了怔,笑了,柳如風的身上,出呼意料地乾淨清爽,有淡淡的青草味道。就著咬住的姿態,磨了磨牙,舔了舔,撥出的熱氣,落到那從未被人如此靠近的肌膚上,慢慢泛起點點暈紅的凸起。手中的身子微微地顫慄起來,南宮天幕鬆開手,閉上眼,沉沉睡去。
柳如風輕輕撥出一口氣,全身繃緊到極限的神經與肌肉,一點點松卸下來,方才,碎不及防之下,被南宮天幕咬住了脖子,差點反射性本能的反擊過去。必竟長久以來的訓練、習慣裡,柳如風盯著別人脖子的時候,都是想著怎麼將手中長劍劃上去。而被別人盯著自己的脖子的時候,柳如風通常會立即出手,搶在對手之前,把劍切入對手的要害裡……
天知道,剛剛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毅力,才將這種生死之間的本能壓制下去。而南宮天幕必竟瘋了四年了,又才剛剛清醒,柳如風真沒有把握,在自己全力搏命的反擊中,南宮天幕是否能活下來。看看自己的雙手,過了這麼久,依然還在顫抖……
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暗暗運氣調息一遍,直至雙手平穩下來,擦擦額上斗大的汗珠,平穩下心緒,認真仔細地將南宮天幕全身檢查了一遍,確認並無任何不妥。
替他除了鞋子,蓋好被子,退開幾步,看著熟睡中的南宮天幕,緊閉的雙眼,規律平穩的呼吸。豔紅的雙唇,細黑的眉宇,長長的捷毛,白晰如玉般的面容,烏黑如絲般的長髮,散亂在絲絹的床褥間。柳如風不自覺地伸出了手,替他將散發縷順。
記憶中,那個身穿華服,高傲的小男孩看著自己時,滿是不削的眼神。他的公子,他的主人,真是長大了啊,變得如此俊美……
想起早上那句“今夜過來侍侵,有沒有問題?”不由得微紅了臉,怎麼可能有問題?若非南宮天幕,柳如風在十一年前就應該死了啊,還得搭上母親、妹妹的性命!相較之下,自尊又算得了什麼呢?如今能夠活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本來就是他恩賜給予的,別說他只是想要自己用身體來證明,就是南宮天幕想要把一切收回去,他也沒有拒絕的資格……
柳如風在床前默默地站了一會兒,收拾起莫名其妙的心緒,替他掖了掖被角,輕輕轉身離去。
絕劍弄風 5
柳如風在床前默默地站了一會兒,收拾起莫名其妙的心緒,替他掖了掖被角,輕輕轉身離去。
南宮天幕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得非常舒適,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房門輕響,柳如風端著盛了冒著熱氣的飯菜拖盤,走了進來,來到床前,跪下行禮,道:“公子醒了,可要用飯?”
南宮天幕嗯了一聲,問道:“現在什麼時晨了?”
柳如風道了聲失禮,放下拖盤,站起身來,側著身子彎下腰,繞到南宮天幕背後,替他將散發理順,用白色絲帶扎住了,回答道:“已經酉時了,公子。”
南宮天幕下了床,慢條絲理地吃過飯,意外的合乎口味,想到柳如風為自己做飯,也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倒也不奇怪。就著柳如風的手,在他端著的木盆內淨了手。
南宮天幕想了想,向著收拾了東西,正要離開的柳如風道:“你把你的劍留下來,另去取一把,在這屋子外面練會劍吧!”
柳如風躬身應了,解下腰間的長劍,恭恭敬敬地放在地面,開門出去了。
南宮天幕伸出腳尖,在那劍身上一挑,長劍一躍而起,伸手拿住,抽出來看了看,劍身瑩亮,寒氣逼人,確是一把好劍,足見它的主人時常愛護。
不一會,利刃揮動的響聲,夾雜著凌厲的風嘯聲,在房外響起。
南宮天幕嘴角一挑,露出一個笑容來,反手轉動長劍,身隨劍轉,在這還算寬敞的房內揮動起來。
房外的響動略停頓了一瞬,再度響起,卻是比方才動靜更大了。
南宮天幕舞了一會兒,身上漸漸熱了起來,初時有些微生澀的招式,也漸漸圓潤起來。
練了一會兒,感覺到全身都已汗水淋漓,太久沒有如此激烈動作過的四肢,已有些微的痠痛,南宮天幕收了手,反正這也急不得,多練得幾天,總能恢復罷……
房外的響聲適時停了下來。南宮天幕有些滿意,這個人也算是心思靈巧了,收劍入鞘,扔去一旁,直接坐在毛皮地毯上,慢慢調息休息。
卻見房門開處,柳如風走了進來,跪了禮,道:“灶上的水是熱著的,公子現下可要沐浴?”
南宮天幕點點頭,看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