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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來不及想這麼多了,歐陽戾已經急急忙忙地抱起清遠往人群外走去了,阮明宿覺得自己心臟真的不夠用了,是不是他已經不年輕了,這歐陽戾也太膽大了些,畢竟清遠還是未出閣的閨女,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不過此時也顧不得這些虛禮了,他也提步趕了上去。
等歐陽戾他們趕到牛車時,清遠已經在歐陽戾懷中睡著了,應該是昏睡過去,剛才她一直強撐著精神,現在卻是支援不住了。
夢中的她放佛重現當日在火場的情景,那種熾熱,那樣的痛不欲生,那樣的心如死灰,她的不甘,她的痛苦,全都掩蓋在那場大火中,誰知自己還會想起?自己真是一個失敗者,否則上天怎麼會給她這樣一個機會!情愛難了,恨亦難了,她以為自己已經釋懷,卻原來是假裝釋懷,她一直不甘心,即使承認自己的錯誤,卻從未承認自己的失敗,只是那個男子實在已經不值得自己一搏了。夢中冷汗連連,她卻依舊感覺到身邊有一絲熱源,像是冬日裡的陽光,一點點一滴滴地侵入自己的心房。
第四十章 秋闈
更新時間:2012…6…10 17:49:21 字數:2971
這場意外之後,在阮明宿的意料之中,皖江城原太守降職為司馬,而穆正庭藉著這次事件坐上了皖江城的太守,執掌皖江城治民、進賢,甚至是皖江城的防務,皖江城是成康國國都虯枝的後防,這裡亦有禁衛軍三萬,三分之一的兵符便是由太守掌控,一半由國主掌控,還有一半時禁衛軍的首領,因此太守是皖江城有掌兵實權的官職,不過這都是在秋闈之後的事情了。
清遠於半夢半醒中起來,穿戴好衣裳,才問夏涼道:“今日是不是麓塀哥哥趕赴考場的時刻?”
阮麓凜和阮麓塀同時進學,阮麓凜覺得自己學藝不精,想下次秋闈時再考,因此只有阮麓塀一人上考場。
“回小姐的話,是的。”夏涼端來溫水。
清遠用了漱口水,才用溫水輕拭臉頰、耳後。用完朝食後,清遠便去了阮老先生的茅草屋。阮老先生與平日的鎮定不相同,倒是有些焦急,臉上還帶有憂色,想來平時對幾個孫兒挺嚴肅的阮家玉郎也是挺擔心的。清遠想說些什麼話安慰他,卻也不知說些什麼話好,便作罷。歐陽戾正認認真真地描著字,自從清遠那日從城內回來以後,歐陽戾驀然變得沉默起來,“爺”什麼字眼也不見掛在嘴邊,對阮老先生布置的課業竟然罕見地認真起來。清遠想他也憋不了多久,也不知他能堅持多久。她也拿起筆在另一張書桌上練起字來,房間內寂然無聲。
秋闈場上,各位學子們奮筆疾書,各自發揮。筆、墨、特用紙張等都由考場提供,考試科目,分帖經、雜文、策論三場,分別考記誦、辭章和政見時務,頭兩場各考一天,第三場策論需考兩天,過夜的棉被也由考場提供,每名考生都被隔開,各佔一席之地。要求通三經以上,通五經者為上上《孝經》和《論語》為必選;大經的《禮記》《左傳》可選一,也可都選;中經的《詩經》《周禮》和《儀禮》可選一經或二經;小經的《易經》、《尚書》、《公羊傳》和《轂梁傳》可選一經,按指定段落默寫,這一方面即可考記憶,又可考書法。一天裡可休息三次,有人會送來飯食和清水,要入廁的,也有人專門引導並監視。
黃昏時分,開始有考生交卷,只要拉動身邊的小鈴、就會有兩人過來糊名,將考卷放入專用匣內,並收走一切物什,考生即可離開。
穆青松也在場內,神色甚為輕鬆,這幾個月的新婚並沒有讓他沉湎懈怠,他依舊每日讀書至很晚,心中覺得對不起新婚的娘子,只不過想到日後的意氣風發,他也放開來。十幾年的磨礪也就是為了秋闈甚至是庭試上的脫穎而出,他怎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縱觀科考的題目,穆青松成竹在胸,考題不難,不過如何堅持過這四天的考試是個難題,幸好娘子和妹妹為他打點好了一切。
這八月的天氣,晝熱夜涼的,若是沒有通氣的衣物,怕是在正當午的時候就會中暑,而晚上考場所提供的棉被也甚為輕薄,上頭氣味很濃,像穆青松這般的富貴子弟是受不了的。不過考場也不是不通人情的,只要你有通人情的事物,這些事情還是可以解決的。穆青松的單間的棉被便是由穆青悠送進來的新縫製的嶄新的棉被,甚至單間裡還有一個小爐和炭火,以及蒲扇,不過這些倒不是惹眼的東西,因為考生們都是懂得的,窮人與富人之間的差距便在此,只要你有俗物,這些不是辦不到。家貧的考生甚至可以想,這便是吾一步登天的機會。總之考場之中這些外在的東西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