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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老太太高高興興地收了禮,便打發她們二人出去了。穆清遠和穆清寧面面相覷。穆清遠惡毒的情緒又泛了出來,盡力逼了回去。這第二世重生,她從未想過自己要如何,以前的日子她是如何也不想過了,可是她該如何?她依舊是爹爹和祖母手中的那顆棋子,穆府依舊是自己乘涼的大蔭,撕破臉?穆清遠長嘆了一口氣,她是不是該依舊狠下心腸,為自己和母親以及弟弟的未來算計一分。
心情不好的時候找孃親安慰安慰。
孫氏也知穆清遠今天在外面鬧了一場,等穆清遠過來的時候,就遞了碗銀耳粥給她,“外面沒怎麼吃罷,先填填肚子。”
“孃親真好。”穆清遠接過粥來,有一下沒一下地吃著。
“你今天魯莽了。”孫氏摸著她的頭。
穆清遠現在也後悔著呢,“我知道,我只顧念著逞一時之強,卻沒考慮到三妹妹的處境,是女兒的不是。”她在錢府逞口舌之能,若是錢府不在意還好,若是在意只能讓三妹妹以後在那裡生存更加艱難,還有本來她就知道這件事無可迴轉,卻慫恿祖母去與他們鬧,這樣只會讓錢府和穆府的關係不和睦,讓三妹妹兩邊受氣。她太過恣意妄為了。
“知道便好,孃親也不說你了。”孫氏知道女兒不是那般不知輕重,只怕是氣極了,不管怎樣,日後一定不能讓女兒碰上這樣的情形,是不是她該多走動走動了?
穆清遠很後悔前兩世自己只顧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連孃親,姐妹也不肯多關心一份,眾叛親離也是活該!以前她與那些貴婦人相交不多,第一世是她自己要在永安伯府盯著歐陽幸的那些姬妾們,第二世便是歐陽幸不讓她出去了,嫌她丟了他們的臉,因此這些人的性情她是一概不知,與穆清寧的事上一點幫助也無。
“孃親,今天弟弟聽話麼?”穆清遠把臉貼上孫氏的肚子,孫氏才一個多月的肚子,還是平坦得很,但她很喜歡與弟弟說說話。前兩世的時候,她沒有一個子女,唯有的一個也在出生之後便夭折掉了,第一世看著歐陽幸庶子庶女滿堂,她心中無比酸澀,卻沒有機會再懷上孩子,第二世還沒來得及懷上,便又煙消雲散了,她曾經想過是不是她做的壞事太多了,才會讓她斷子絕孫。
“現在還沒成型呢。”孫氏溫柔地摸著肚子。
“孃親,你最近啊那些繡活啊針線之類就別做了,多傷眼睛啊,要是傷了弟弟怎麼辦,還有啊我聽嬤嬤說你最近胃口還是不好,你若是想吃什麼,晚晚去給你做啊,我也覺著你消瘦了許多。”穆清遠囑咐道,“而且我們穆府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你想要什麼,府中沒有,讓他們去買便是了。”
“你呀,跟個管家婆一樣。”孫氏颳了刮穆清遠秀氣的鼻樑。
“夫人,老夫人身邊的襢華求見。”孫氏身邊的大丫鬟凌雲在外間道。
穆清遠攙扶著孫氏出去,襢華正畢恭畢敬地站在下頭。
“老夫人派婢子來送月銀。”
孫氏示意林嬤嬤接過,“勞煩了。”穆老太太不是來送月銀,是來敲打她們的吧,否則這月銀本是她房中人派人過去領的,穆老太太是想告訴她們,不要想其他的,她和女兒的生死大權都在她手上呢。
穆清遠一臉懵懂道:“祖母真是宅心仁厚,體恤下人啊。”
孫氏深以為然地摸摸穆清遠的頭。
皖江城子賢閣
“穆大人真是好酒量,小人佩服之至啊。”許良一臉討好地為穆正庭倒著酒。瓊漿玉液,美人環繞向來是男子所好,許良朝著門口垂首而立的一位僕人點了點頭,不消片刻,這位僕人便帶著幾位美嬌娘上來了,一個個端的是嬌豔如芙蓉,身段婀娜,眼角生春,搖曳如波。群鶯環繞,穆正庭心中有所動,臉上卻泛著冷意:“許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聽聞穆大人為此次百花節煞費心思,小人心中惶恐,只道穆大人為國為民甚是辛勞,才特意從酈城給大人找來這幾人給大人解解悶。小人實在沒有旁的心思。”許良說話間又為穆正庭斟上一杯酒,“各位姑娘,給穆大人好好說說,你們都會寫什麼?”
“稟大人,奴家百媚,會吹簫。”穿著粉色薄衫的女子娉娉婷婷地請了個安,說完後,媚眼似有似無地勾著穆正庭。
“稟大人,奴家千嬌,會舞。”水藍的裙襬翩翩起舞,似水柔情,千嬌含笑作揖。
“稟大人,奴家娉娉,會彈琴。”玉蔥般的手指,俏如白玉。
“稟大人,奴家婷婷,棋書畫,略有涉獵。”蓮步輕移,翩然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