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其實說起來打扮來,穆清遠倒覺得自己是返璞歸真了,曾經自己以為自己是小伯爺的夫人了,身份尊貴,便什麼貴重的都要往身上拉帶,整日裡像個金器在移動,家裡的每一樣擺設都要挑最貴的來彰顯自己的富貴,後來才明白,那是多麼地庸俗!所以啊,何必為了他人的言語虐待自己,吃的穿的用的,自己覺得舒服便好,貴賤沒有那麼重要,許良媛身份也並不高貴,卻可以一飛沖天,再過段日子,又有多少豪門顯貴一下從天上落進泥土裡。哼,以前的伯府若不是靠著她的嫁妝在斡旋,他們以為他們還有以後的富貴麼,別以為她不知道,每一次去查嫁妝的時候,她有多麼心痛啊!
“孃親,你這裡可用的人還有多少?”來到浮萍院,穆清遠向母親撒了會兒嬌才問道。
“我身邊都是比較得力的人,你也知道你祖母向來認為我沒什麼作為,也不在我身邊安插什麼人手,你爹爹就更不上心的,所以現在身邊的除了林嬤嬤,還有春柳、夏荷、秋菊、冬雪四人都是我的陪嫁丫頭,她們都在我的陪嫁莊子裡,都是管事婆子了,人也是信得過的。你若有什麼事情可以吩咐她們去做。”其實穆老夫人和穆正庭只是不屑安排,當初在孫氏嫁進來時也安插了人,後來見她實在愚笨,完全是浪費自己的人手,倒不如安排在其他地方呢。
“也好。”她也是需要放個訊息啊什麼的,“孃親有沒有比較忠心卻還比較隱蔽的人選呢?”
“你是說安插在你祖母或者其他人那裡的暗樁?”孫氏疑惑。
“不是,”穆清遠搖搖頭,“晚晚想在外面做些事,卻不能讓人知道是晚晚做的,你莊子上的那些人手是不能用的。”
“那也是。”孫氏表現出了對穆清遠非一般的信賴,也沒有問穆清遠要幹些什麼,“人選倒是有一個,孃親哪天安排你和她見個面吧。”
穆清遠眼中盈滿欣喜,“孃親,那個李蘭欣可還安分?”
“安分得很。”誰讓她最近懷上了呢。
“你說她一個李家的庶女何至於來當父親的外室?富貴迷人眼,父親把她養在外邊,又能許給她多少好事?”穆清遠不解,委屈得嘴巴撅起,粉唇如殷桃,煞是可愛。
孫氏心中一片柔軟,“管好你自己就成。”嘴上雖斥責著女兒,手上的動作卻很輕柔,這個女兒真讓人心疼,即使揉到骨血中也不為過,至於穆正庭,大概是“清高”的唄,你看有一個八大家族的庶女作外室,是多麼無上光榮的事情啊,他也好意思,不怕影響他的官位,要知道雖然養外室是許多富貴人家都乾的事情,卻沒一個人敢拿到明面上說的,為什麼啊,因為律法不準,成康國規定官員養外室是要被革職的,而且五年不得錄用,五年足以讓人家忘記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官了。穆正庭領的是閒職,正四品的司馬,無甚實權,連兵馬一年也碰不上幾次。
“晚晚真不知穆家是怎樣成為八大家族的?”穆清遠扁扁嘴,穆家無龐大的家族體系,無根基,無實權,甚至後輩當中沒有一個出彩的人物,唔,穆青松和穆青悠暫且算一個吧,比起韓家的文半朝,成家的五半朝差得不是一點兩點,甚至比起排名比穆家稍微靠前的楚家也差了了許多,至少人家楚家還有一位現在深得聖寵的貴妃,家中子弟還有驚才絕豔的人物。
“應該靠得是穆家的黃金如土吧。”在錢財上,穆家的確無人能及,孫氏見女兒一臉的不屑,心中想道。
不提這個還好,穆清遠想,怕是七大家族把穆府拿出來當靶子的吧,天下財富皆在穆家,把國主的目光集中在他們穆府身上,給他們擔一份壓力。那永安伯府又是為了什麼和穆家聯姻的?應當是不知內幕,便自以為是了吧,以前她不也是以為穆府的財富即使國主也及不上的,所以其實她和永安伯府還是很配的!
好頭疼,真煩!穆清遠捶捶頭,趴到孫氏肚子上道:“弟弟呀,你可要長得聰明些啊,姐姐以後就指望你了。”
孫氏莞爾。
翌日
穆清遠扎著個小髻,穿著男衫單獨出了府。
“師父,怎麼樣?”穆清遠指著自己寫的篆書“平安福報”幾個大字。
“老夫不知你心中所想,但習字講究心靜淡泊,而且篆書源於蠻,若想學其精華,斷不能望其歷史,老夫看你習字只講究隨心而欲,心燥則字燥,這原本沒什麼錯。練字功法有三層,一是字隨人動,二則字隨心動,三便是字隨神動。你便只在第二功法上,若想再有進益,須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阮老頭子摸著鬍鬚,深思道。
“不以物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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