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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羽然摸著嘴角,樂呵呵地笑著,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們先去給祖母和母親請安,回來,我再陪你玩好不好?”穆清寧見他一副乖巧的樣子,便道。
“媳婦兒最好了!”錢羽然高興地拍起手掌來。
穆清寧才牽起他的手,給他擦手,收拾乾淨後,才同他一起往上房走。穆清寧在錢家的這幾個月,也算摸清了錢家的一些門道,錢羽然是錢府的唯一的嫡子,自是上下寵愛,雖然神智如幾歲孩童,但是仍不妨礙一家人疼愛他,特別是錢羽然的孃親錢家大夫人,錢家大夫人生錢羽然時壞了身子,已經不能懷孕了,因此只要穆清寧對錢羽然好,他們也不會虧待了她去。再加上,因錢羽然是痴兒,錢家的老夫人怕那些狐媚子帶壞了自己的孫子,進而毀了孫子的身子,對孫子身邊服侍的人也是千挑萬選的,這幾個丫鬟都是老實本分的人,沒給穆清寧添堵。錢羽然的父親錢鍾書也正值身強力壯時,卻也不是其他那些個寵妾滅妻的,雖有幾個庶子,但是心中卻始終認為家產甚至爵位都是應該傳給嫡子嫡孫的,計較著自己還年輕,所以倒是想等著穆清寧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嫡子後,好好教養自己的嫡孫。錢鍾書和錢大夫人也把這個意思透露給了她。想及此,穆清寧不由地露出會心的微笑,她在錢家的日子至少過得還不錯,不是?轉頭看見對她笑得一臉討好的人,穆清寧握著他的手不由的緊了緊,這個傻子啊,她是何其有幸才嫁給她!
她也是現在才明白世人眼中的好男兒未必是女兒心目中的好夫婿,這種男兒心中裝著天裝著地,卻惟獨沒有兒女私情!她只願找一個能一心一意對她的夫婿,滿心滿眼都只有她!錢羽然或許不懂得夫妻的意義,大部分時候都很小孩子氣,不懂得功名利祿為何物,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封妻廕子的榮耀,只是她很喜歡他每次梗著腦袋為她辯解,說我的媳婦兒是好的,也喜歡他把自己喜歡的東西與她分享,甚至現在他還知道晚上起來給她蓋被子,不願意別人甚至是祖父和他孃親說她一句壞話,會粘著她!有這樣一個夫君,或許是天下女子所求,她有怎麼會不細心去愛護他?有夫如此,婦復何求!
“聽管家說,你姨娘和弟弟也搬到這附近來了?”老夫人慈祥地問道。
“回老祖宗的話,是的。爹爹和哥哥出了事,我擔心姨娘和弟弟在家中無人照料,想想還是把他們安置到這兒來,就近也好看顧著,算是全了自己的一份孝心。”穆清寧答道,旁邊的錢羽然卻像個螺旋一樣轉個不停,不耐煩聽她們說話,一會兒碰碰這個,一會兒又來玩玩穆清寧的手指。
“嗯,你這樣做是對的,你們家老夫人身體怎麼樣?”
“我回去的時候,我祖母她已經被大姐姐接走了,想來應該無事的。”穆清寧道,忍住手指上傳來的癢意,錢羽然正對著她手指吹氣。
老夫人見這倆夫妻的互動,臉上也帶了些笑容:“好了,你們回去吧,想來我們家的小少爺也等得不耐煩了,嬤嬤,你也瞅瞅,這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如今我老婆子竟不遭自己的乖孫子待見了!”
錢羽然則一臉茫然地看著老夫人和嬤嬤取笑他,也傻呵呵地附和笑著。
穆清寧則不平道:“老祖宗可是忘了前天夫君還給老祖宗雕了一個木像呢,這是孫媳都沒有的待遇,夫君可孝順老祖宗了。”
老夫人笑意更深了:“嬤嬤,你看看我這孫媳倒為自己的孫子打抱不平呢。”
老嬤嬤也是笑得一臉褶子:“老夫人好福氣!”
穆清寧看著在一旁自得其樂的錢羽然,嘴角含著笑。
她唯一擔心的孃親和弟弟現在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居所,即使以後爹爹放出來,要把霜姨娘給接回去,她也不擔心了,至少現在她地位穩定,讓弟弟衣食無憂還是可以的。
又是一年春暖花開的時節,循郡王府的桃花開得特別豔麗。這幾日,清遠也覺得特別不舒服,坐著坐著就會睡下來,平時在院子裡逛一整圈也沒什麼問題的,現在稍稍走一段路就覺得特別累,還特別愛吃,身上已經長了整整一圈肉了。
又是一日午後,清遠掐著身上的肥肉對著夏涼道:“我真該減減肉了,這樣下去我自己都快嫌棄自己了。”
夏涼捂著嘴笑道:“夫人這每日在府中吃好喝好也沒什麼擔心事,不長肉才怪呢!”
“也是。”清遠甚為認同地點了點頭,“既如此,我們每日飯後都去走一走,俗話說的好,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夫人我可不能再府中長蛀蟲發黴。”
夏涼一臉頭痛的表情:“夫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