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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老人手指之處,一推石壁,果然應手而開,大小恰巧容一人出入。當時忙潛身而入,走了幾步,果見一個大小約五尺見方水池子,兩旁有水道引流一進一出,水聲淙淙,十分悅耳,尤其那水看來十分清澈。
照夕入牢以來,數日未曾洗漱,見此清泉,真如同久旱甘霖一般。當時匆匆脫了下衣,沒身池中,那水竟有些溫熱,洗在身上不冷不熱,卻是適意。
他好好把身子整個洗了一淨,本想連頭也洗一洗,又怕老人等得不耐,所以只把身上洗淨,匆匆上岸。見池邊手巾衣服擺著不少,只取過毛巾,把身上擦乾淨了,仍把舊衣穿上,好在上身衣服本已脫掉,那蜂毒並未沾上,下身只好扔掉一邊,挑了半天,找了老人一件府綢褲子穿上。褲子倒和自己那一件式樣差不多,一切穿好,這才走出來。
一時只覺得,全身上下百孔俱暢,舒適十分,老人這時卻坐在石床上微微發呆。
此時見照夕走出,不由一笑道:“好了,你此刻蜂毒全去,一切和本來的你無異了。”
照夕不由跪地對老人恭恭敬敬地叩了一個頭謝道:“老仙師如此成全,令弟子沒齒不忘,只請仙師賜告大名,以存肺腑,永世不忘。”
老人一面攙起了他,一面微微皺眉:“並非我不肯告訴你名字,實在我這名字也多年不曾提及,不願再說它罷了,你既一定要問,我也不便瞞你。”
他笑了笑道:“今後你如見了淮上三個老兒,或是你師父師母,只提一聲雁先生,他們就知道了。”
照夕對於“雁先生”這名字,十分陌生,只是聽來十分好聽,也好記,不由默默記在心中。
老人道出了姓氏之後,又輕嘆了一聲道:“他們如聞我名,定會大吃一驚。只是你我這一段奇遇,卻不可隨便洩露,你要記住了。”
照夕連連點頭稱是,老人這時,似已為眼前這些俗念,把平靜已久的心緒攪亂了。
他開始在這斗室裡,不停地踱著,前後走了一圈,才站定了腳步,道:“這多少年來,我一直希望能遇到像你這麼一個少年,把我幾手功夫傳給他;並且令他為我辦一些我想做而不能做的事……”
他看著照夕,接道:“想不到,竟會遇到你,這可說是天意,只是如此,也為我找來了麻煩。”
他說著又嘆了一聲,感觸的又道:“一啄一飲,莫非前定,也就不要再說他了。”
照夕一時也不明白,他是在說些什麼,只是愣愣的看著他。
這位五十年前叱吒武林的雁先生,說完了這些話,對著照夕微微一笑道:“你不要奇怪了,現在我已決心把我靜中參悟的幾種功夫傳授給你,我們也談不上是什麼師徒,只算是有緣份而已。”
說完這話後,又命照夕坐下,詳細詢問了一遍他所學的功夫。
照夕自是一一對答,老人有時點頭,有時卻皺眉不語,有時卻連連搖頭不已。可見武功師授一道,各門都不一樣;而且見解也互有參考。
老人把照夕所學不厭其煩地問了一遍之後,才點了點頭道:“要說洗又寒傳授你這一身功夫,也卻是不易。只是此人個性過於偏激,他早年就有殺人的嗜好;如今養成怪癖,不易更改了。只是你既身為其徒,卻不可坐視不管,今後如能設法勸導其歸善,總是要盡力才好。”
照夕連連點頭稱是,老人說完這句話,忽又搖頭苦笑道:“不過,這是不大可能的事了……你要小心行事,否則,恐怕對你亦有殺身之難。”
照夕一面答應著,心中不由得想了自己兩個師兄的下場,由不住心驚肉跳!
老人似已看出他心中驚恐,當時又嘆了一聲道:“我既把你蜂毒去淨,也就等於伸手管了這件事情,你也不必驚怕,我現在傳你幾手功夫。即使日後那洗又寒不顧師徒之情,想對你加害,你只要旋出來,他卻也莫可奈你何。”
說完先傳了一首口訣,令照夕念熟了,這才含笑道:“我在這十天之內,要傳你四套功夫,也正是要叫你用來去對付四個極為厲害的人物。只是你不要怕,只要你能虛心學習,多加練習,自會因熟而生巧,對付他等綽綽有餘了。”
照夕細念那首口訣,是:
“躬身如蝦,張翼似蛾,
引頸類鶴,旋身揚波。”
老人把這十六字,用極為簡易的口訣傳授與他之後,又令他背誦了一遍,這才笑道:
“你不要小看這十六字訣。”
說著他晃著身子,極為得意地笑道:“你不要忘了,我要令你,用這十六個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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