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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卻讚許道:
“對了,這一次姿式很正確,你這娃娃很可愛。”
照夕被這暗中人,罵一句誇一句,弄得氣笑不得。尤其是自己已是二十好幾人了,竟為他一口一個娃娃地叫著,顯得很彆扭。
他爬到那黑黑的洞口,本以為往裡面一鑽,也就到了隔壁了。
誰知再一細看,竟是黑黝黝的,一眼看不見底,尤其是開口雖大,內中卻是一個極小的曲折石孔,自己是否能鑽進去,都很成問題。
當時不由一陣心寒道:“是要我鑽進去麼?”
那人已不耐道:“當然要鑽羅!難道還叫我鑽不成?”
照夕此刻為新的喜悅好奇所代替,聞言只笑著搖了搖頭道:
“你老人家不要發脾氣呀!我這不是往裡面鑽了嗎?”說著低頭縮肩,遂向那陰沉沉的地道之中鑽了進去,只覺蛛絲網面,寒冷浸肌。他也顧不了這些,就像一條蛇似的,直直地向前爬著。
這條空道可是愈來愈窄了,不小心頭和身上已碰了好幾下。
尤其令他吃驚的是,竟會有這麼長一段路,他這麼爬著,少說有七八丈距離,眼前仍是一片漆黑,同時去路亦愈發得窄了。
他伏在地上喘上歇著,忽然那聲音嘆道:
“唉……你真是笨啊……我只閉了一會兒眼,你又走錯了。”
照夕不由急道:“怎麼走錯了呢?只有這一條路啊!”
那聲音嘻嘻一笑道:“誰說一條,你往後退吧!”
照夕不由又好氣又好笑,只以為這怪人,是成心拿自己開心。
當時也沒有辦法,只好依言往後退著,退可比進難多了,稍一不小心,不是碰著腿,就是颳著衣服了;而且地道之內,竟是由冷而轉熱。想是空氣不通的關係,照夕身上,竟熱得淌了一身汗來。
他一面後退著,一面道:
“老人家,你指點我一下,不要叫我又走錯了。”
那人嘻嘻笑著道:“這座山,我一共開了二十八條地道,有的成了,有的只通了一半,可是每一條路都能接上。”
照夕聽到這裡,不由嚇一大跳,心想:
“媽呀!他開了二十八條,我怎會知道是哪一條呢,這麼轉著,恐怕到了明年,也出不去啊!”
想著不由大為著急,一面連連叫道:
“老人家,你倒是說話呀!”
那聲音冷冷地笑道:“好了,往右轉。”
照夕馬上依言轉向右,卻見並無去路,他靈機一動,遂用手推了推,移了移,敢情和自己洞中一樣,又有一塊封石堵著。
費了半工夫,才把石頭移開,這才轉入新道,爬了十數尺,那聲音又道:
“再左轉。”
他又依言左轉,仍是封石堵路,似如此右右左左,差不多七八次,才算進了一條平坦寬暢的地道之中,他身上已為汗水浸溼透了。尤其是頭髮上,更被蛛網纏得密密麻麻,都成了灰白色了。
他實在累壞了,不等到頭,就倒下了,可是那聲音已笑道:
“好了,到了。”
他拖著疲乏的身子,又向前爬了數尺,果然眼前似有些光明。
不過,那光線絕非是白晝的光,只是黃昏昏的燈光閃爍著。
他一口氣,往前又爬了六六尺,果然他眼中,又現出了一間陰暗的地室,同時眼前似有人笑道:
“到了,你可以順梯子下來了。”
照夕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當時再向前爬了一點,已把頭伸出來了。
立刻,他就被眼前的情景所震驚住了。
他眼前所現出的,是一個昏暗但頗為整潔的石室,四壁雖一樣是青石,可是卻打磨得十分光亮,以致於燈光映在壁上,竟會反射出光來。
這間不大不小的石洞裡,放著一個和自己那邊一樣的石床,只是似乎已經過人的整理,而顯得十分光亮。
石床之上,放著一個蒲團,蒲團之上,盤漆坐著一個黑髮披肩,但是面相十分清癯的老人,看他樣子卻是非僧非道,身上是一件極為寬大的綢長衫。
這人眼睛微微閉著,並不去看照夕一眼。
石床旁邊,有一個石案,案上有一個形式特別的七絃琴,琴座卻也是用青石作成的,七根琴絃,卻磨擦的閃閃奪目。
石案一頭,另有兩盞高腿古燈盤,也是用青石所制,盤內都盛滿了一種青色的油液,各有燈芯一根,正自燃著,微微散出些清芬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