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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自量,尚乞姑娘不要見笑……”
他頓了一下,臉色更是一片灰白,遂又道:“姑娘可肯把方才賜教的那套掌法的名字,告訴愚兄麼?”
向枝梅臉色微紅道:“小妹一時逞能,應兄千萬不要介意……實在說你的功夫比我純多了!”
應元三苦笑了笑道:“姑娘再如此說,愚兄真無地自容了!愚兄實在是羞慚無地,只求姑娘把方才那套掌法賜告,愚兄當永記心肺。只祈他日再會姑娘時,能雪今日之恥!”他緊緊咬了一下牙又道:“當然……我是沒有什麼別的意思的……”
向枝梅見他如此,心中益發難過,眼圈一紅,差一點兒要哭了,她顫抖地道:“你這又是何苦……是你要和我比著玩的呀!”
應元三看了一旁的葉彤一眼,訕訕道:“姑娘不知我內深意,等一會兒可問令師,便知愚兄比武……只是,現在什麼也不必談了,我真是痴想。”
說著冷冷一笑,向枝梅此刻真似身墜五里霧中,她挪近身子怔怔地看著黃山異叟,這老頭子只是微微地笑著,他點了點頭道:“你不要急,等一會兒我再告訴你!”
說著他目光又轉向一旁木立的應元三,點了點頭道:“老弟臺,你不要灰心,武功一道,是永遠沒有止境的。你能記住今日之恥,日後才有驚人的造就,老夫師徒一時半會兒,尚不至離開黃山;即是遠離,日後在江湖總不能沒有見面之日,老弟……”他說著不由嘻嘻笑了幾聲,又接道:“小徒所施展的那套功夫,正是老夫半生精心獨創的一種掌法,名喚“蝴蝶散手”,當今武林,尚無人知,老弟!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他說著又微微一笑,就手抽了一口煙,露出一副極為趾高氣揚的得意神態!
應元三想不到葉彤,竟會對自己說出這種話來,當時只氣得長眉一挑,正想反唇相譏,可是轉念一想,自己連人家徒弟都打不過,還有什麼臉再與他鬥口?想到此,不由長嘆了一聲道:“既如此,弟子告辭了!”
他目光不自然地又向一邊秀眉微顰地向枝梅看了一眼,後者那婀娜的嬌軀,多情的目光,令他益發感傷不已,只是這個地方,他再也不能停留了。
他對著黃山異叟深深一拜,又朝著向枝梅拜了一下道:“愚兄去了,姑娘救命之恩,愚兄永世不忘!”
他說著身形顯得搖搖欲倒,確是不勝傷心,向枝梅朝他訥訥地道:“你!這就要走了麼?”
應元三點了點頭,他眼睛幾乎不能再多看這姑娘一眼,因為她太美了,太能誘惑自己了。
想到此,應元三把心一狠,倏地騰身而起,在這黎明的早晨,他就像一隻怪鳥也似,倏起倏落,直向山崗之下翻去。
孤峰上的師徒二人,目送著這失意的青年走遠了,他二人表情不同。
黃山異叟是拈著長鬚微笑著;而冷魂兒向枝梅,卻是微微地低著頭,她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陌生的青年人的離去,彷彿帶走了她一件極為心愛的東西似的,她說不出為什麼這麼難過,只覺有一種莫名的惆悵失意籠罩著她,令她想哭。
自從隨師父在黃山學藝以來,這漫長的七年,她一直是一隻活潑天真的小鳥!
她從來不曾與任何陌生人接觸過,在她那純潔的心靈裡,並不曾知道人生有一個“情”字,這個字的意思,是要把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拉到一塊去的!
她只是天天過著小鳥也似的生活,黎明看日出,傍晚看日落,颳風、下雨、下雪、打雷……這些天籟,這些自然的交響樂,曾伴著她過了一段長久的少年時光。她的腦子裡,除了這個“師父”之外,她不曾認識另外一個異性人,什麼是愛,什麼是兒女之情,在她來說,這是分不清的!
今天,這個並不算太年輕的青年,來到了黃山,他闖進了她一直封鎖著的心畦裡。
起初那像是很微妙地,因為她並不能深切的瞭解,瞭解到這是為什麼?
可是當離開了這個青年之後,她感到內心有了波動,可憐這孩子,她在無知無覺之間,已落入到了感情的陷阱裡面了!
也許生死掌應元三並不是一個所謂的“美男子”,可是在向枝梅接觸的範圍之內,他的確稱得上是一個英俊忠實的青年。
今天這個英俊忠實的青年走了——一個在她看來,那是因為她的關係才走的,這在她來說,又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因為當她目送著他背影完全消失之後,她的心酸了,她真不明白。試想:突然而來,突然而去,他那親熱加上冷漠的舉止,這又是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