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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鎮上還有加工廠,楊樹是他們的帶頭人,怎麼會變成種植罌粟了?可是,職責在身,不能不查,他們便根據舉報人提供的證人展開調查。
金林問:“證人是誰?可靠嗎?”
雷鳴見他全神貫注的表情,分明是被他的故事吸引了,完全陷進去了,再也沒有那種距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態度,他們之間的隔閡,正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他喜歡看見金林關切的表情。
他接著說:“證人有兩個,一個是他的同門師兄,保和堂的許賢,對了,他還是我舅媽雪梅的前夫。另一個是金家村的村長金浪,外號黑皮。他們兩人一口咬定,親眼看見楊樹種植罌粟。你說,還有什麼可以質疑的?”
金林一聽差點沒坐穩,跌下椅子。他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還是喝醉了,聽力出現了偏差。
他死死地盯著雷鳴說:“你說什麼?你確定證人是許賢?”
第八十四章 冰釋前嫌
雷鳴見他的反應如此強烈,很是意外。心想,他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我的故事真的那麼扣人心絃?他有些得意了。
他說:“當然,是我親自找他調查取證的。當時他是曼陀羅花加工廠的廠長。”
令金林做夢也想不到的是,平日裡和藹可親的大伯許賢竟然是陷害父親的幫兇之一。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錢?名譽?地位?許賢父親死得早,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外公和父親履行對他爺爺的諾言照顧他,沒想到他卻恩將仇報,致師弟於死地而後快。至於那個黑皮,原本就是一個無賴,有奶便是娘,但他頭腦簡單,充其量不過是個小人,要讓他來策劃陰謀害人,他還沒有那個本事。他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到底是誰要精心製造這樣的冤案來陷害父親?他只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山野村夫,一輩子也沒有出人頭地的野心,只想供兒子讀書,讓妻子和女兒過得像個人樣,招誰惹誰了?要如此害他?他百思不得其解。
雷鳴見他不言語了,問道:“你怎麼了?”
金林說:“沒怎麼,我只是有些意外。”
“意外?意外什麼?”雷鳴不解地看著他問。
金林說:“唉,防不勝防啊。對了,那個寫匿名信的舉報人找到了嗎?”
雷鳴說:“應該說是找到了,據舅媽分析,他很有可能就是白雪松。他的死說不定和這件事有關。”
金林明白了,為什麼當時雪梅一口咬定是許賢害死了她哥哥。在村子裡,他常常看見雪松去找黑皮,大家都知道他們是好哥們。
他說:“有件事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不過,你一定要保密。”
雷鳴笑著說:“什麼事那麼神神秘秘的?我答應你。”
金林說:“我懷疑芙蓉是許賢的女兒。當時他們離婚,雪梅懷有身孕,據他師傅金郎中號脈,那是個女孩。許賢要她打掉,不然就離婚。雪梅選擇了後者,懷著孩子離家出走。”
雷鳴說:“我知道。舅媽都和我說了。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金林見雪梅什麼都和雷鳴坦白了,就不用自己多說了。
他說:“小時候聽大人們閒談時說起的。好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接著往下講你的故事吧。”
雷鳴沒有細想,接著說:“我將這個案子報到了縣公安局,根據調查的證據,縣裡決定開始收網,命令我帶人前去金家村搜查抓捕。在他家的倉庫裡,當場搜到了大量的罌粟,在他家的地裡,挖出了種下去不久的罌粟種子。證據確鑿,我們逮捕了他。”
金林心想,好歹毒的計劃,做得天衣無縫。不過,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父母眼皮子底下偷樑換柱,一定是黑皮乾的。當時,村子裡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罌粟?他已經整整一年沒有回家了,放假期間,一直在縣裡打工。
要想將大量的罌粟運輸進山是不可能,解釋只有一個,有人在種植。難不成黑皮和村裡人一直在偷偷種植罌粟?如果是這樣,謎團解開了。在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輪廓。有人將罌粟種子帶給許賢,由黑皮找人種下,收穫後,將它們放在了楊樹的倉房裡。可是他有個問題迷惑不解,父親和黑皮一直不和,也知道私種罌粟的危害,怎麼可能讓他將罌粟放進自己的倉房?
他說:“等等,我還有一個問題沒弄清楚,退一步說,就算楊樹種了罌粟,但賣給誰去?誰又敢買?他一個鄉下人哪來的銷售渠道?”
雷鳴說:“至於買家,你還真問著了,就在這時,有人從外地打電話來檢舉,他就是楊樹聯絡的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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