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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按鈴叫來了女秘書,打聽這幾天有沒有可疑的人來找過他,或者最近公司有否發生過他所不知道的事。
女秘書想來想去,只有那天他不在時,來過了一個瘋老頭鬧事,已經按照他的吩咐送去了派出所。除此之外,風平浪靜。
她說:“沒有啊。除了那個瘋老頭。”
錢鐸說:“哪個瘋老頭?”
那天的事,他早已忘得一乾二淨。
女秘書向他描述了黑皮鬧事的整個經過。
她說:“那瘋老頭口口聲聲說認識你,還報出了你的名字。不信,你可以去問小李,他也在場。就是他制服了瘋老頭。對了,還有監控錄影,都有記錄。”
錢鐸這才想起了那個碰瓷的老頭。一個不祥的念頭在腦海裡閃過。〖墨齋小說:。。〗
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地址?錢鐸想。
他緊張地說:“他沒說他是誰?”
女秘書搖搖頭說:“沒有。”
錢鐸說:“他還說了什麼?”
女秘書誇張地說:“都是些罵人的鄉下土話,聽不懂。你沒看見,他可髒了,臭氣熏天,滿臉的鬍子,褲腳上還有血跡,就像個大山裡逃出來的野人。別看他年紀大,力氣可不小,要不是腳上有傷,小李還治不住他呢。”
野人?腳上有傷,錢鐸想起了金大娘的話。那個野人被捕獸夾弄傷,還有那間廢棄了的柴屋,吃剩的食物,丟棄的衣服……難不成是他?那個所謂碰瓷的老頭就是他喬裝的?怪不得看他有些眼熟。黑皮的模樣清晰地出現在了錢鐸的眼前。這封信是黑皮寄來的,他沒有死,已經來到了本市。錢鐸大吃一驚。他還正在為如何找到黑皮哦除掉他在發愁,沒想到他找上門來。最可惡地是竟敢拿他的兒子來威脅他。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如今,自己在明,黑皮在暗,防不勝防。
他要提醒兒子,可是,該怎麼開口?怎麼去和兒子解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他,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說實話?那是萬萬不可,兒子從小受到的是正面教育,嫉惡如仇,知道了說不定會大義滅親,去檢舉他,並斷絕他們的父子關係。他不能冒這個險。
可怎麼保護兒子呢?他可是金家唯一的血脈。
他想到了逃走。可公司的錢還沒有到手,出國的手續還正在辦理,遠水解不了近渴,怎麼辦?
這時,錢鐸才意識到,災難即將來臨了。
他突然冒出一句說:“他人現在在哪裡?”
女秘書被他搞糊塗了,不知道他指的是保安小李,還是瘋老頭。
她問道:“誰啊?”
錢鐸不耐煩地說:“當然是黑皮了。”
女秘書迷惑地說:“黑皮又是誰?我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錢鐸生氣的大聲叫道:“就是你口中的瘋老頭。”
女秘書嚇了一跳,錢鐸還從沒有這麼大聲地呵斥過她,委屈得眼淚在眼眶裡直轉悠。
她說:“總經理,你這是怎麼了?不是你叫我們把他送去派出所的嗎?”
錢鐸一聽差點沒吐血,他記得確有此事。他擔心,萬一黑皮經不住審訊,對警察說了些什麼該怎麼辦?他的每條罪狀都是死罪。他又怕又悔。但是,他又能怪誰呢?都是自己造的孽。
他用力絞著雙手,埋怨自己的愚蠢,恨不得打自己這張不聽話的嘴。他的臉色陰沉的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黑壓壓的,好嚇人。
“總經理,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好?要不要去看醫生?”女秘書見他臉色很難看,討好地問。
錢鐸揮了揮手粗暴地說:“看你個頭,我好得很。出去,這裡沒你的事。”
女秘書碰了一鼻子灰,掃興地嘟囔道:“人家只是關心你嘛,用得著這麼兇嗎?”
錢鐸沒好氣地說:“出去時把門關上,不叫你們誰也別進來。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他聽見女秘書在外面對別人說:“總經理這些日子是怎麼了?不會是撞鬼了吧,總是亂髮脾氣。”
錢鐸想,何止是撞鬼,連命都要保不住了。
女秘書命保安室送來了那天的監控錄影,錢鐸可以肯定了,瘋老頭就是黑皮。他決定先放下手頭的事專心對付黑皮,在他沒動手之前,要儘快找出他,擺平他。
首先,他要湊齊一筆數目不菲的資金,引黑皮出來。想到這裡,他來到了財務室。
金林本想散佈黑皮被捉的訊息引錢鐸上鉤,可是,沒想到黑皮卻出現了,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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