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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青晴、雲韶緣來了之後,二人與上官茗玥和風燼一樣,將容凌霸佔著,容凌夜間便不與容景和雲淺月住在一起了。雲淺月成了天下所有為人母的女子中最輕鬆悠閒的人。
玉子夕、夜天逸並沒有參與議事,在雲韶緣、玉青晴休息的空蕩,陪著容凌玩。
雲淺月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又是一年桂花開。去年桂花開的時候,她在萬年寒池下,前年桂花開的時候,容景從千里奔波回來陪她過中秋,大前年時候,夜天傾還活著,夜天煜和她在姑姑的榮華宮搶一盤桂花糕……
時光如白駒過隙,似乎一晃這麼多年就過去了。明明她還如此年輕,卻蒼老了人和事。
桂花枝上繁華似錦,身後孩童咿咿呀呀無限歡快,她卻有著淡淡的感傷,揮之不去。
夜天逸走到雲淺月身邊,與她一起看著窗外,聲音平靜地問,“心中不舒服?”
雲淺月嘆息一聲,“有些感傷罷了!”
夜天逸不再言語,臉色有些淺淺淡淡的昏暗。
第二日,五十萬大軍動身前往京城。
雲韶緣、玉青晴自然不會參與此次戰爭,二人和容凌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奠定了在外孫心中的地位,於是,一身輕鬆地離開雲城天下游歷了。
玉子夕想看這一場好戲,自然黏在雲淺月身邊跟隨大軍前往京城。
雲城距離天聖京城三百里地,快行軍不過兩日,慢行軍三日。
容景並沒有要求大軍快行,而是慢慢地駛向京城。
三日之後,京城在望。
距離城外三里處,大軍堪堪止步。
天聖京城的大門並沒有如大軍進犯一般四門緊閉,相反,四門大開。城門前立著全副盔甲計程車兵,隊伍整齊肅穆,是西山軍機大營守護京麓之地的重兵,同樣是五十萬。
星旗招展,大大的“天聖”兩個字的旗幟迎風飄揚,與“慕容”兩個字的旗幟輝映。
夜輕染一襲明黃龍袍,立在南城門上,風吹來,他龍袍衣袖飄擺,遙遙看來,如九天之上飛舞的騰龍。即便兵臨城下,依然我自尊榮。
容景緩緩挑開簾幕,下了車,長身玉立地站在車旁,看向城牆上,月牙白錦袍一如往昔優雅從容,沒有鋒利,不居高處,卻是有著天地間唯我一人的清貴。
一高一低,一明黃一月白,四目相對,千軍萬馬在兩人中間被隔離拉遠。
曾經,夜輕染是德親王府的小王爺。
曾經,容景是榮王府的世襲世子。
曾經,一個人是混世小魔王,一個人是病弱世子。
曾經,一個被夜氏祖祀祠堂的帝師暗人訓練數年,從鮮血和白骨中爬出,傷痕累累。一個從小父母雙王,被人毒害,寒毒加身,十年不見天日,日日所苦。
他們是天聖京城繁華之地王府之中的特別公子,從出生就揹負了各自的命運。他們同時愛上了一個女人,一個被命運戲弄,中了生死鎖情明明很近卻是比九天還遙遠,一個戲弄命運,生生將不可能兩全的姻緣變成了現實。
他們骨子裡有著一樣的驕傲和高傲,天生來的尊貴讓他們在這一局棋裡遊刃有餘。兩雙執棋的手從暗處鬥到明處,無數交鋒,今日終於下到了最後一步棋。
晴朗的天空在這時突然颳起了一陣涼風。
兩方兵馬佇列整齊,紋絲不動。
涼風過後,天空忽然飄起了細碎的煙雨,古老的城牆將煙雨織染成了天青色。雨輕輕細細,落在身上,臉上,若有似無,天空中日色未被雲彩遮蒙,煙雨柔如女子的手,百萬人馬的鐵血肅殺似乎在被輕柔地一絲絲撫平。
百萬人靜寂,呼吸不聞,連戰馬的踢踏聲也不見。
只有細雨靜寂地飄著。
一盞茶後,忽然馬車內傳出咿呀咿呀聲,分外稚嫩清脆,打破了靜寂。
容景昏暗的臉色似乎突然放晴,偏頭看了一眼馬車,勾起嘴角笑了笑,這一笑,如日之清,月之華,溫潤的聲音輕柔悅耳,“容凌,你又調皮。”
容凌得到父親的回應,更是興奮地傳出幾聲咿呀聲,須臾,一隻小手扯開車簾,他探出小腦袋,小腿在雲淺月懷裡踢騰,似乎要從馬車中出來。
容景看著他,對雲淺月笑道:“他既然不想待了,你們就出來吧!”
雲淺月向城牆上看了一眼,與夜輕染隔著煙雨看過來的目光對了個正著,距離不近不遠,卻也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只一雙眸子分外地漆深,她移開視線,對容景搖搖頭,“容凌剛睡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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