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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容凌也能照看妹妹了。”
容景眸中的遺憾散去,莞爾一笑,他本是通透之人,感受到雲淺月和容凌的真實和溫暖,這種幸福圍繞著他,讓他深知除了好好愛他們,多做任何事情都是無意義,微笑著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又吻了吻專心玩宣紙的容凌,點點頭,“好!”
雲淺月笑容蔓開,燈光下,容顏如花。
“將他給我!”容景對她伸出手,去接容凌。
雲淺月看了他一眼,笑著將容凌遞給他。
容景自然地將容凌抱在懷裡,雖然有些生疏,但不見緊張和小心,軟軟的一團被他託在手裡,讓他忽然升起一種為人父的感覺,這種感覺比早先得知他有了孩子還要強烈。
雲淺月看著父子二人,想象千遍他們在一起的情形,也不如事實來得讓她感動。一樣的眉眼,一樣的神情,一大一小兩張貼在一起的臉,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她因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上,因他們而生。任何人也體會不到她這一刻的幸福。
不知不覺,眼中有淚水積蓄。
容景抱著容凌看了她一眼,伸手為她拭去未出眼眶的溼潤,看著她紅了的眼眶壓抑著情緒取笑道:“孃親哭鼻子的話,會讓兒子笑話。”
雲淺月破涕為笑,嗔了他一眼,轉身坐在了桌前。一日夜沒吃飯,再不吃的話,容凌該沒奶吃了。
容景自然地坐在她身邊,一手抱著容凌,一手拿起筷子為雲淺月夾菜。
燭光搖曳,一家三口分外溫馨。
飯後,雲淺月因為一日一夜睡得足,自然沒有睡意,容景自然也沒有睏意。容凌初次見父親,又因為母親在身邊,歡喜興奮,也不見睏意。
三個人上了床,雲淺月與容景說她昏迷醒來後在雲山懷著雲離時的事情,大多是每一日容凌的變化,她當時都記下來,就想著有朝一日事無鉅細地告訴容景,雖然他錯過了容凌的成長和出生,但是也該讓他體會了解當時的感覺。
容景靜靜地聽著,時而蹙眉,時而微笑。尤其是說到容凌踢騰她肚子的時候,他忍不住拿眼睛挖容凌,“在孃親肚子裡竟然就這麼淘氣?”
雲淺月好笑地看著他,“他本事著呢,若是不淘氣的話,哪裡能將上官茗玥傳給我的靈術,我本身的靈術,還有云山下蘭花臺的靈術吸收了很多,在我肚子裡胎盤的外圍結了個網?寒池下的寒氣根本半絲沒傷到他。”
容景緊蹙的眉頭鬆開,眉眼染上一抹驕傲。
兩個人又圍著容凌敘了片刻話,容凌畢竟太小,實在耐不住睏意,一手抓著雲淺月的衣領,一手抓著容景的手指,左邊是母親,右邊是父親,呼呼睡去。
雲淺月看著他幸福的小模樣,也不由露出幸福的笑意。
容景看著母子二人,許久,失笑道:“昨夜我是聽到有孩童啼哭,卻沒有想到……”
雲淺月好笑地看著他道:“你嚇了死命令,說誰敢打擾你就軍規處置,誰還敢再來打擾你?”說著,她想起昨日,臉不由紅了。
容景揉揉額頭,看著她燈光下暈開的嬌顏,眸光要滴出水來,須臾,他目光轉向在二人中間睡著的容凌,輕嘆一聲,“算了,來日方長。”
雲淺月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嬌嗔了他一眼,摟著容凌對他道:“什麼時候再開戰?”
“多休息幾日,不急。”容景道。
雲淺月想著容景贏了雲城,夜輕染退回了京城,顧少卿前去雲城接收鎮守,他們如今還在雲城外安營紮寨,怎麼也要先進雲城再說。況且連番一個月的數戰,大軍的確休要休養幾日。即便容景受得住,將士受得住,士兵們也受不住。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別話,夜深了,起了睏意,容景終是忍不住將容凌從二人中間輕輕地挪到了大床裡側,將雲淺月摟進懷裡,擁著她入睡。
入睡前,雲淺月聽他嘟囔,“他以後不能跟咱們一起睡。”
雲淺月失笑,“怎麼也要等他再大一些。”
“你不是說剛生出他的時候,他和上官茗玥住在一起一個月嗎?既然他能看得了他,別人也能看得了。不一定非要和咱們睡在一起。昨日夜你沒見他,他也好好的。”容景道。
雲淺月對他道:“那時候是沒辦法,我要坐月子,上官茗玥喜歡他。”
容景蹙眉,似乎斟酌了一下,對她道:“那就等他過了百日再不與我們住在一起。”
雲淺月不捨地反駁,“百日還是太小了。”
“小?”容景挑眉,“他天賦異稟,耳目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