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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現在卻有一種可怕的直覺。”他深吸了口氣,神情凝重地看著我說,“我總覺得哪些地方有點不對勁兒,似乎有人利用我們警方的心理習慣,把案子引向了完全錯誤的方向。”
我雙手抱膀想了想:“你擔心物證有問題?”
“不。我就是覺得物證太齊全、太完美了,特別是那枚指紋,將兇手目標徹底鎖定在許蕾身上!這反而讓我感到很可疑。”
他這番話說到了我心坎裡,因為我始終對照片裡兩人的表情難以釋然。我盯著手拿的《孤島》緘默了片刻,抬起頭說:“我們也不必庸人自擾。等DNA鑑定結果出來,就能確定許蕾是否真的有作案動機!”
陸浩點點頭,心想只要鑑定結果證明孩子是韓一洋的,許蕾就存在作案動機,也就不會與指紋等物證相矛盾。
不過,他擔心鑑定結果與之相反。那樣一來,案子就會變得相當複雜,更可怕的是,佈下詭局的人肯定不是許蕾,而是有人在幕後操盤!此刻,這個可怕的念頭完全佔據了大腦。他只能暗暗祈禱,鑑定結果千萬不要和物證相矛盾。
2
蘇可曼在沉睡,在一個未知的空間裡沉睡。
驀地,一股熟悉而又怪異的氣味兒刺進鼻孔,迫使她快速睜開雙眼。
無數道灼目的白光,從四面八方射過來,直刺得雙眼隱隱作痛。她趕緊伸手擋住迎面射來的白光,眯起眼睛,怯怯地環顧四周。
她正躺在一個半球形的、逼仄的空間裡。四面和頭頂被手指般粗細的鐵條嚴密封死,宛如鑽進了一座巨大的鳥籠。白光從鐵條之間的縫隙射進來,照射出一道道飄浮著塵埃的光柱,好似一柄柄鋒利的長劍,把逼仄的空間切割得體無完膚。
忽然,四周的鐵條顫動起來,併發出詭異至極的呻吟。
她嚇呆了,雙手捂住耳朵蜷縮在地,恐懼地盯著不斷顫動的鐵條。
那些鐵條忽然生出許多細小的分支,越來越長,越來越多,像無數條海蛇一樣緩慢蠕動著,一寸一寸地向她爬來。
數以萬計的“海蛇”蠕動的視覺效果,嚇得她渾身戰慄,冷汗直流。她絕望地大聲呼救,但根本沒有人來幫她。
光線變得昏暗起來,那些可怕的異物也越來越近了。有些已經爬到身上,像飢餓的野獸伸出的魔爪般,死死地纏住她的身體。
她奮力掙扎,拼命擺脫,卻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去。漸漸地,那些異物將她的身體徹底包裹起來,她像個粽子似的一動不動地躺在“鳥籠”裡。
“鳥籠”是她永遠的宿命嗎?
“不,我要逃出‘鳥籠’!”
她沒有放棄,在心裡高聲吶喊著。不過她也很清楚,逃出去需要等待時機,而此刻那個絕佳的時機就要降臨了。於是,她絲毫沒有反抗,任憑“海蛇”在身上交錯纏繞。
“海蛇”的七寸終於暴露出來。她想盡一切辦法,慢慢地靠近,然後快速張開嘴,一口咬住它的咽喉,用牙齒將其撕碎,嚼爛!
緊裹著身體的那股力道慢慢消失了。
她長長地籲出一口氣,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地環視四周。可怖的鳥籠不見了,那些如海蛇般的異物也消失了。眼前只有一張熟悉的臉,正瞪著驚駭的眼睛看著自己。
“小曼,你……你這是怎麼了?”
她認出是自己的丈夫,再看四周,是醫療器具和粉飾得雪白的牆壁。顯然,她此刻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個夢,一個曾做過無數次的噩夢。不過,這次的噩夢有了與以往不同的結局——她成功逃出了“鳥籠”!
“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不用為我擔心。”她一邊抹掉臉上的冷汗,一邊刻意用輕鬆的語調對丈夫說道。
“哦,沒事就好。”丈夫並沒察覺到異樣,邊說邊遞給她一個剛剛削好的蘋果。
蘇可曼接過蘋果,慢慢從床上坐起來,心裡開始湧動著逃出“鳥籠”的解脫感。二十多年了,她終於擺脫束縛,逃出了那座可怕的囚籠。
她咬了一口蘋果,看著丈夫那張平淡無奇的臉,心想,是時候該把那件事告訴他了。
3
下午3點,DNA鑑定結果出來了。比對結果顯示,從孩子心臟細胞中採取的樣本,與校長頭髮DNA的相同率高達99。99%,證實孩子和校長存在血緣關係。也就是說,蘇可曼腹中之子確實是韓一洋的。
看到這份鑑定報告單,陸浩如釋重負般籲出一口氣,之前的種種擔憂雲消霧散了,這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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