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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辦,我們可以找他老爸——校長做DNA鑑定。”我提示說,“只要校長和孩子存在血緣關係,就能證明孩子是韓一洋的。”
“那……校長能同意嗎?”
“哦,把你們警方的推理告訴他。我想,校長應該會配合吧。”
“不行!”陸浩連連搖頭,“萬一我們的推理出錯,會給人落下把柄。在DNA鑑定結果出來之前,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們的推理結果。”
“但如果不坦誠相告,校長還會配合嗎?”
陸浩雙手叉腰想了半天,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我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衝他神秘地眨眨眼,說:“我有個辦法,能讓校長心甘情願地配合警方。”
“哦?什麼辦法?”
“這你別管,總之我會讓他配合就是了。”
“神秘兮兮的。”陸浩索性不問了,對我叮囑道,“那你千萬別忘了,通知校長明早9點到警局做鑑定。”
“沒問題。”
陸浩從隨身的包裡取出塑封袋,把照片整理好裝進去,然後站起身,環視了一圈道:“我們再仔細搜查一遍,別放過任何角落和隱蔽的地方。”說完,他走到書櫃前。
書櫃不算大,裡面塞滿了書籍和資料,多以教輔書為主。陸浩一看到教輔書就感到頭疼欲裂,索性把視線移到書櫃的最上一層——那裡擺著一排國外名著。他盯著書脊上的書名,從左到右掃了一遍,《紅與黑》、《巴黎聖母院》、《長腿叔叔》、《飄》、《卡夫卡文集》……
這些都是他所熟知的書籍,特別是《卡夫卡文集》,立刻讓他聯想到堂弟出版的一本小說—— 《神鷹王冠》。他正是因為看了堂弟的小說,才明白卡夫卡筆下的格里高爾為什麼會變異成大甲蟲,以及《變形記》要表達的深深寓意。
突然,他看到《卡夫卡文集》的邊上擺著幾本顏色相同的書,仔細一看,書脊上都印著“孤島”和“許蕾著”的字樣。他腦子裡閃過蘇可曼說的話:“許蕾很有才華,上中學時,就在雜誌上發表過散文。去年,還結集出版了一部散文集……”
這就是許蕾出版的散文集?他忍不住好奇地取下一本。封面是黑色大海上的孤島,和書名極為相稱,給人一種莫名的孤獨和壓抑感。
自從把許蕾列為嫌疑人之後,他就很想了解許蕾究竟是怎樣的人。雖然從堂弟口中有所瞭解,但那也只是包裹了社會偽裝的許蕾,不夠真實,不夠徹底。或許,透過這本散文集能深入許蕾的內心世界。
他迫不及待地翻到第一頁,在心裡默讀:“我看見,她站在孤島上,一動不動地站著。洶湧的海浪拍打著岸礁,發出令人心悸的怒吼,但她仍一動不動地站著,猶如一尊雕塑。夜裡,無邊的黑暗籠罩下來,覆蓋著整座孤島,也包括她的臉龐。那雙烏黑的眼珠,在黑夜裡閃爍著幽靈般的光芒,讓我心悸,讓我窒息……孤島,黑色大海上的孤島,囚禁著罪惡的靈魂。”
我走過來,發現陸浩神情嚴肅,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手捧的書,就問道:“這麼認真,在看什麼呢?”
“許蕾的散文集。”他頭也不抬地說了一句。
“哦?”
雖然我早就知道許蕾出版了散文集,但還從沒拜讀過她的作品。於是,我也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我剛要翻開,突然發現書頁裡似乎夾著什麼東西,就趕緊翻到那一頁。
一張摺疊的紙片映入眼簾。
我抽出紙片,放下書,小心翼翼地展開紙片。當完全展開後,我立刻辨認出,這是兩張摺疊在一起的機票。我仔細看了看,機票的登機人姓名一欄分別印著“蘇可曼”和“韓一洋”,時間是今年2月26日,飛抵的目的地是美國洛杉磯。
“快看,”我拉了拉陸浩的胳膊,指著機票說,“韓一洋和蘇可曼一起去了洛杉磯。”
“嗯?”陸浩拿過來,盯著機票看了一會兒,說,“他們既不是同事,也不是公開交往的朋友,一起去洛杉磯足以證明關係特殊。還有機票上的時間——2月26日,說明他們至少在半年前就開始交往了。”
我點點頭,心想如果孩子是韓一洋的,在時間上倒是滿足條件。我心裡突然產生一個疑惑,就道:“奇怪,許蕾怎麼會有機票?”
“咳!照片都能搞到,機票還難嗎?”
“不!我認為機票更難搞到。因為照片既然拍了,肯定是要儲存下來的,但機票完全沒必要儲存,應該就地銷燬才對啊?”
“也許忘了銷燬,或者乾脆就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