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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以證明襲擊案真實發生過。既然她能在如此微小的細節上都下足功夫,那麼,面板的剮傷還怎麼可能留下任何漏洞呢?
陸浩忽然覺得這個對手太可怕了,似乎把所有細節都完美地處理掉,不留一絲痕跡。但他堅信,任何犯罪都會留下犯罪痕跡,只要足夠耐心,就一定有跡可循。於是繼續問道:“案發現場你去了嗎?”
“嗯,去了。”
“你趕到現場時,蘇可曼是以怎樣的姿勢躺在地上?”
“患者大出血,我們只顧著搶救了,印象有些模糊,你容我仔細想一想。”女醫生垂下視線,皺眉想了半天,才開口說,“我有點記憶了。患者當時一動不動地躺在草坪上,面朝左側,雙腿微微分開,雙膝微曲,右臂緊貼著腹部,左臂向體外伸展。”
陸浩在大腦裡勾勒出她描繪的躺姿,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姿勢怪怪的,似乎哪裡有點不對勁兒。
女醫生看他一臉疑雲,忍不住問道:“是不是我描述得不夠清……”
陸浩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先不要說話。但他冥思苦想了好一陣,也沒弄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這個躺姿奇怪。他重重地撥出一口氣,心想,可能是我多疑了。
“在抬上救護車之前,孩子就掉了?”陸浩繼續詢問。
“嗯,我們趕到時,她就已經流產了。”女醫生惋惜地嘆了口氣,“我和助手都盡全力了,但嬰兒在母體內僅發育了6個月,身體器官尚未發育完善,沒有存活的可能。”
在停屍房看到嬰兒屍體時,他就曾聽女醫生這樣說過。恍然間,眼前彷彿又浮現出凍得僵硬的嬰兒屍體,他的心情立刻變得沉重起來。
女醫生又嘆了口氣,說:“不過話又說回來,能保住蘇可曼的性命,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當時的情況,真有那麼兇險?”他追問了一句。
“嗯!幸虧我們及時趕到,要是再遲到幾分鐘,恐怕凶多吉少。”
陸浩對此感到相當詫異。既然是她佈下的詭局,有必要把自己性命也作為賭注嗎?就不怕萬一自己死掉,再沒有機會謀殺許蕾嗎?但轉念一想,她絕不會在這個關鍵點輸掉,因為謀殺許蕾是整盤詭局的終極目的。那麼,她必定使用了某種策略,有驚無險地操縱著這一切。如此一來,既可以使“公園謀殺案”的現場更加逼真,還不至於丟掉自己的性命。
蘇可曼究竟使用了什麼策略?
“還有其他問題嗎?”女醫生看他低著頭不說話,便開口問道。
他回過神,想了想,忽然記起蘇可曼說過,被人追趕時腳踝扭了一下,於是求證似的問道:“她的腳踝扭傷了,對嗎?”
“對,但並不嚴重,只是韌帶輕微拉傷而已,現在已經痊癒了。”
他點點頭,進一步詢問:“你能否鑑別出是怎樣扭傷的嗎?”
女醫生似乎覺得他的提問很奇怪,迷惑不解地看著他,沒做回答。
“哦,我的意思是,扭傷也分很多種。比如,踢在什麼東西上扭傷的,被絆倒扭傷的,不小心滑了一下扭傷的。”他舉了幾個例子,然後問,“她屬於哪一種呢?”
“這……很難鑑別吧。”女醫生面露難色,“要不你去骨科諮詢一下?”
你是主治醫師,最瞭解她的情況!現在腳踝的傷都痊癒了,即便是去詢問,也沒有參考。陸浩心裡這樣想,嘴上卻說:“好的,非常感謝。”
女醫生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又低頭去看桌上的手術日程表。陸浩看出她的意思,而自己暫時也沒什麼可詢問的,但有一件事必須叮囑她。
“我找你調查這件事,請務必不要告知患者本人。”看她點頭,陸浩起身告辭。
走出醫生辦公室,他忽然意識到為什麼會覺得躺姿很奇怪了——這個姿勢顯得很刻板。
2
今天,是蘇可曼出院的日子。
她坐在床邊,看著丈夫忙碌的身影。丈夫已經辦理好出院手續,此刻正在把儲物櫃裡的衣物裝進包裡。過了一會兒,丈夫拎著包走回到床邊,又把床頭櫃上的洗漱用品塞進包裡。
“看你累得一頭汗,快歇一會兒吧。”她看著丈夫額頭上的汗珠,有些心疼地說。
丈夫沒有停下手上的活,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蘇可曼心裡明白,報紙上報道的那些有關自己的事,給丈夫帶來了巨大的打擊。雖然他這些天一直來醫院陪護,也從沒說過責怪自己的話,但態度明顯變得冷漠了,就像突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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