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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異動他們都能及時的發現。
最終線索指向一家車行。
由於帶著柚檸雪這個包袱,那夥劫匪是肯定要購置馬車的。
如果說買馬匹的人不在少數,但買馬車的卻是屈指可數了。
一輛馬車的價格不菲,故而小地方的車行一個月也賣不出去十幾輛。
安和昌車行的崔掌櫃向巡檢官兵報告,近來有一夥面生的外地人到他的車行買馬車,聽口音是南京那邊的。
巡檢官兵將這個訊息層層上報,最終傳到了小公爺徐懷遠這裡。
徐懷遠聞言直是大喜。
南京口音,南京口音!
他早已認定是南京鎮守太監高洋乾兒子高升做的惡事,那麼高升能夠接觸到的人多半是在南京或者南直隸一代活動的。
這些地方的人大多說的是標準的鳳陽官話,那安和昌車行的崔掌櫃說那夥外地人是南京口音,不正和他的推斷吻合嗎?
徐懷遠在和李知府簡單商議一番後便調集了人手,按照崔掌櫃所指方向追去。
雖然這個方向只是一個大概,但徐懷遠卻信心倍增。因為他知道這夥劫匪最終要往南京去,那麼別管他們怎麼繞都逃不出徐懷遠佈下的羅網。
眼下水路已斷,劫匪能夠選擇的陸路又很有限,徐懷遠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夥劫匪就會現行。
不過寧修倒是有些擔心。大明朝有著很嚴格的路引制度,普通人外出辦事超過一百里便得有路引才行。
所謂路引便是一種身份證明,其上寫明你從哪裡來,往哪裡去。路引上會蓋有官府的印信,故而極難作假。
可極難作假並不是說不能作,寧修就曾經透過孫悟範的關係買到過假的路引,並憑藉這份假路引扮作一個販布的行腳商人,把楚汪倫賣到了開封府去。
只要和官府有關係,做一份假路引並不是什麼難事。
那夥劫匪既然和白蓮教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定然神通廣大,要想做出一批假路引可謂手到擒來。
有了路引便相當於有了一個假的身份,再行追查起來難度就會大上不少。
寧修甚至懷疑這些劫匪會準備幾份不同型別的路引,針對不同的情況、不同的逃跑線路隨時替換。
他也將自己的擔心說與徐懷遠聽,可徐小公爺卻哈哈笑了笑,表示假路引也無法幫助劫匪遁形。因為通往南京的各處要道關卡已經貼滿了柚檸雪的畫像,只要官兵衙役們一發現與畫像上相仿的人就會立刻扣下來。
徐懷遠的這招‘寧可錯殺一千,不肯放過一個’自然狠辣,寧修也不好多說什麼,就坡下驢的搭了幾句。
不過幾天下來追查毫無頭緒,那夥劫匪就像斷了線的紙鳶似的難覓蹤跡。
徐懷遠這下坐不住了,衝一眾官員大發雷霆,就連李知府都被罵了個狗血噴頭。
偏偏這些荊州府的地方官還絲毫髮作不得。畢竟人是在荊州地界失蹤的,他們難辭其咎。
知府李瑞向徐懷遠建議寫信給魏國公,讓魏國公利用中軍都督府大都督的身份調集南直隸衛所官兵協助荊州府計程車兵進行搜查。
徐懷遠思忖了片刻斷然拒絕了這個建議。
原因有二,其一他不想讓父親知道表妹遇險的事情。其二,若是父親真的調動了南直隸的衛所軍隊協助搜查,即便最終找到了表妹也會惹得一身騷。
那幫都察院的御史言官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早就看武將勳貴之首的魏國公不順眼,只是因為魏國公府上下循規蹈矩他們抓不到把柄,這才一直相安無事。
若是讓他們知道魏國公因為私事調集官兵,彈劾的奏疏還不得如雪片一般飛到宮中去?
徐懷遠雖然不是魏國公爵位的繼承人,將來註定無法承襲爵位,但他卻不能不為家族著想。
何況他也是依附在這棵參天大樹下的小樹苗,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故而說什麼他也不能讓置魏國公府於險境的事情發生。
徐懷遠雖然拒絕了李知府的提議,卻也給出了另一種解決方案。他表示可以跟錦衣衛衙門交涉,透過錦衣衛的關係追查此事。
當然,此事不能由魏國公府出面,而要由知府李瑞牽頭。
李瑞是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的官油子,只一下就聽出了徐懷遠的意思。
徐懷遠是不想授人以柄,所以他不會給李瑞任何信物。但李瑞卻可以藉著魏國公府的勢去跟錦衣衛交涉。這樣不管錦衣衛方面同不同意幫忙,魏國公府和徐懷遠都不會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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