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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們還是先回客棧再說吧。”
聽這三人的口音,應該是長沙府那邊的。
“敢問三位朋友可是長沙府學的赴考生員?”
寧修拱手問道。
那被喚為雁卿的是個二十上下的秀美男子,一身淡青色儒衫緊緊包裹著身子,髮髻用一隻桃木穿過顯得十分清雅。
再看他的五官,這男人生的一張典型的國字臉,星眉劍目氣度不凡。鼻樑高挺,一雙大耳隱隱有福相。
“吾三人便是長沙府計程車子,敢問這位朋友有何貴幹?”
寧修愣了一愣,尼瑪,聲音要不要也那麼好聽啊。
“咳咳,在下聽到方才幾位朋友在議論嶽麓書院的事情,似乎朝廷有意下令禁燬書院?”
那三人面上立刻警惕了起來,為首那雁卿衝寧修拱了拱手道:“朝廷大政豈是吾等能置喙的,方才這位朋友聽錯了。”
那二人也連忙道:“是啊,這位朋友一定聽錯了。”
寧修心道看這三人的表現,他一定沒有猜錯。
張居正於萬曆七年下令禁燬天下書院,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便是因為張居正反感私人講學。
因為私人講學,往往會對朝廷的大政方針予以置評,引起不好的輿論影響。
於是乎這位元輔少師張相國下令禁燬天下書院,不少知名的書院都被迫關停,不再公開講學。
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寧修也知道有不少書院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保留了下來,卻不知道著名的嶽麓書院究竟是怎樣一個狀態。
聽那三人方才的口氣,似乎是對張居正禁燬書院的舉動很不滿吶。
咦,他似乎略過了一個細節。
方才他問的是‘三位朋友可是長沙府學的赴考生員’。
而那玉面書生答的卻是‘吾三人便是長沙府計程車子’。
雖然‘長沙府學’和‘長沙府’只差了一個字,意義卻差遠了。
前者證明他們是長沙府學的在讀生員,後者只能說明他們是長沙籍的讀書人,卻不一定就讀於當地府學。
為何那玉面書生要咬文嚼字呢?
“三位朋友誤會了,小可也對張相國禁燬書院一事十分關注,聽聞三位暢談便想要論道一二。”
寧修連忙解釋到。
“這。。。。。。”
那被喚為雁卿的玉面書生顯得十分猶豫。
良久他才長嘆一聲點了點頭:“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回客棧說罷。”
寧修直是大喜,連忙拱手道:“正合吾意。”
。。。。。。
。。。。。。
第二百五十二章 鄉試(三)(4000字二合一大章,求訂閱,求月票!)
說來也是巧了,這玉面書生住的客棧也是鵬舉客棧。
細細想來倒也不算稀奇。畢竟鵬舉客棧能住幾百人,近期入住的又都是赴武昌府趕考鄉試的生員,寧修自然不會對三個陌生人有什麼印象。
那玉面書生姓崔,名樊和。其餘二人一個叫趙淵,一個叫錢盞。
三人都是湖廣長沙府計程車子。
寧修叫了些酒菜與三名長沙士子、劉惟寧一起在房中進食,邊吃邊聊了起來。
“說來吾等也算是長沙府學的生員。只是寧朋友也知道,如今官學廢弛,講授的東西實在沒多大用處,無奈之下我們只能以遊學的名義前去嶽麓書院聽講。”
崔樊和酌了一口酒,無奈的說道。
寧修心中了悟。
晚明官學廢弛,不少縣學、府學近乎處於半荒廢的狀態。很多生員索性外出遊學,等到科試臨近再返回官學備考。
崔樊和等人以遊學的名義請長假自然不會引起官學學官的懷疑。
只是他們卻沒有真的去遊學,而是到長沙城外的嶽麓山上,拜入嶽麓書院求學,倒真是有些讓人出乎意料。
“是啊,起初我們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畢竟此前我們從沒有在私人書院進學過。”
趙淵如是感慨道。
“但只聽了兩場講,我們便被震撼到了。無論是對於儒家經典的闡釋,還是陽明心學的理解,嶽麓書院的講師都遠比官學學官要好。”
錢盞聲音有些哽咽道:“這才是真正做學問的啊。”
寧修與劉惟寧對視了一眼,眼眸中皆是露出了傾慕之意。
他二人都從未在書院聽過講,寧修也只是有過一次路過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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